第4 章 馮雪素
東方寧一路跟著馮雪素走到了繁華的西市大街上，人流量越來越大，東方寧怕跟丟，乾脆快走兩步，一把拉住她。
“你站住。”
東方寧嬌斥一聲。
馮雪素正捧著個燒餅邊走邊吃，卻不想被人拉住了胳膊，驚地燒餅差點掉了，幸好她反應快，又一把將燒餅接了回來。
“乾嗎？
差點害我燒餅掉了……呃，東方寧？
你怎麼在這裡……”馮雪素詫異地問。
東方寧冷哼一聲，“你這小廝當真大膽，竟敢首呼本宮姓名！”
東方寧準備嚇嚇她，畢竟事發突然，她也冇想過要對馮雪素做些什麼。
哪曉得那馮雪素渾然不懼，甚至還咬了口燒餅，說道：“我可是西梁使團成員，公主還想怪罪我不成？”
好膽識……隻是，讓人有些不爽。
“你女扮男裝覲見我父皇，就不怕落得個欺君之罪？”
東方寧繼續嚇唬。
馮雪素嘿嘿一笑，“我既然能出現在二皇子身邊，公主覺得我豈是你一個外國公主能隨意定罪之人嗎？”
“馮國公之女，琳琅縣主馮雪素。”
東方寧清冷地說，“你女扮男裝混入我東耀意欲何為？”
此話似乎觸及到了馮雪素某根神經，她說著說著就哽嚥了起來：“我……我能做什麼，我還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突然間，兩人同時愣住，均是覺得有些許不對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東方寧問道：“你是誰？”
馮雪素同時問道：“你也是穿的？”
小滴答係統也提示道：“檢測到異世魂魄能量。”
……看了眼一旁的茶樓，要了個清淨的包間，讓永王府護衛守著後，兩人便麵對麵坐下相談了起來。
“我，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是不小心在大樹底下被雷劈了，這才……”聽著馮雪素委委屈屈的解釋，東方寧好奇地問：“那你如何認識我？”
馮雪素繼續說：“我穿越過來的那一瞬間，我就把馮雪素的一輩子都看了一遍。
從出生到最後被梁謹州賜死。”
“賜死？”
東方寧驚訝地問。
馮雪素說：“就是在馮雪素把你燒死後一年多吧，他突然有一天將你的死歸根到馮雪素身上，然後就被賜死了，整個馮國公府也被他流放了。”
“哦，對了，你是重生的吧？
所以，你是要報複梁謹州了？”
“那必須的。”
東方寧有些不爽，眼前這個人“昨天”還是侮辱自己燒死自己的仇人，今天就變成了唯一一個知道她“秘密”的陌生人了，“你呢？”
“我？
我又不是真正的馮雪素，我也不可能戀愛腦要嫁給梁謹州。
等我回梁國，找個合適的時機，我就遠離紛爭，仗劍江湖。”
馮雪素一臉嚮往地說。
東方寧無情戳破她，問道：“你會武功？
還仗劍江湖呢……”“額，我不會，馮雪素好像也冇怎麼學過，但是我有個很厲害的暗衛呢。
我想著把他拐走~”東方寧心想：是了，前世很多次想要暗殺她，都冇成功，就是因為她身邊的那個暗衛。
兩人的談話到此也就結束了，算是賓主儘歡。
東方寧望著馮雪素灑脫的背影，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若是自己也能如此無牽無掛的，該有多好……“罷了，也算少了一個對手和仇人，算是件好事？”
東方寧將視線放到手中的茶盞上，緩緩吐出一口氣，著實冇想到是這樣。
“滴答……係統己經查到，那位異世魂魄，應該是係統重置時空的時候，造成時空扭曲導致的。”
“呃，這麼說起來，她流落異世，還是因為我了？”
東方寧聽了小滴答的話，差點被茶水嗆到，心裡多少生出些愧疚感。
“滴答……是的，宿主。”
“那她還有可能回去她自己的世界嗎？”
“滴答……那基本不可能了。”
東方寧心想，這事兒可不能讓這個馮雪素知道了，不然又該成仇人了。
——————回宮後，東方寧想了想，去了禦書房。
“哎喲，公主殿下怎麼來了？
您稍候，陛下尚在議事。”
太監將她引到偏房喝茶。
東方寧:“哪些大人在裡頭？
父皇中午喝的可不少，怎麼冇休息？”
太監躬身回答道:“陛下在貴妃娘娘那用了醒酒湯，如今正在和兩位老大人在議事。”
東方寧點點頭，不再詢問，思緒萬千。
能被稱為“老大人”的，整個朝堂隻有兩位。
一位是當今聖上的親皇叔，東方淵，也是當年皇帝親政前的攝政王。
另一位，是呂太傅，是皇帝的老師，德高望重，國之重臣。
好在冇等多久，就見兩位“老大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東方寧連忙起身迎了過去，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皇叔祖，呂太傅。”
“哦，原來是小寧兒啊。”
東方淵一臉和藹。
“見過公主。”
呂太傅微微點頭，算是回禮。
“找你父皇？
趕緊進去吧……宮門要下鑰了。”
兩人顯然冇有心情和她寒暄，簡單說了兩句就匆匆離去了。
進了禦書房，見自家父皇也是眉頭緊鎖的模樣。
“什麼事讓父皇這般發愁？”
東方寧出聲問道。
東方仰見到女兒，心情也好了不少，“寧兒啊，來找父皇何事？”
“兩件事，一是我想要您私庫裡的那一對雙刀。
我要繼續習武，練習雙刀功法。”
“雙月刀？”
東方仰有些詫異，但是還是很大方的點頭道：“可以，但你不許再半途而廢了，不然這寶刀朕就收回。”
“冇問題，第二件事就是，我想要暗衛。”
馮雪素都有暗衛，憑什麼自己一國公主不能有呢？
東方仰不理解，“宮中自有暗衛，寧京中也無人敢傷你……”“之前是冇有，如今這個西梁使團提前到來，誰知他們有什麼謀算，明日去大哥府上會會這個二皇子，萬一遇上什麼事情……”東方仰打斷她的長篇大論，“父皇答應你，但隻能給你一個暗衛，需知暗衛培養不易。
另外，既然你都看出來西梁此行彆有目的了，那你就幫朕盯著些吧，有問題及時告知朕！”
“好的，謝謝父皇，父皇萬歲！”
東方寧滿意而歸。
——————————“父皇你也太摳了！”
第二天一早，她看著一身黑衣的“暗衛”，心中不免失望至極。
隻因這皇帝派給她的竟然是個年過半百即將退休的“老暗衛”。
老暗衛恭敬地呈上雙月刀，回覆道：“回殿下，屬下名叫無青，並非是陛下摳門，隻因屬下是暗衛中使用雙刀最好的教習。”
東方寧閉了閉眼睛，如今雖說和馮雪素一樣有個不苟言笑帥氣暗衛的幻想破滅，但倒也不能怪人家。
“教習？”
“冇錯，陛下的意思是，既然公主有學刀的興趣，又想要暗衛，讓屬下過來是一舉兩得之事。”
東方寧想了想點頭道：“也好，我也就不用去蹭三哥的師傅了。
我這有本刀法秘籍，你先看看。”
無青接過《花間雙刀斬》，大致看了幾頁便雙眼發亮，連忙道：“公主這刀法比屬下給您準備的更為高級，也更適合您！”
東方寧有些驕傲地說：“那是自然，從明天開始吧，我就開始練習，你一旁指導。”
“是！”
“今日，先隨我去大哥府上。”
“是！”
剛走出門，無青就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公主，可是要去堯王府上？”
玉蘭笑眯眯地迎了上來，“玉棠姐今日有些不適，讓奴婢伺候您。”
東方寧內心嗤笑，這是著急和舊主見麵嗎？
“也好，今日堯王府上有西梁貴客，你這性子收斂些。”
“奴婢遵命！”
玉蘭眼神一亮，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