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的迎新與初見
暑假剛過,陳婉風答應Yvonne每週雙休日會去一次。
與Anne和Allen混熟後每次離開他們都要和陳婉風擁抱。
但是好巧不巧,立馬成為“大學老人”的她被指派了迎新任務。
陳婉風被學生會“看重”源於自己在她那年“迎新簽到板”上的題詞。
“大學不大,還算將就。”
“婉風,你敢怒敢言,頗有俠義之氣。”
雨婷說道。
這其實是看過自己寢室後的感慨,忍不住抱怨。
B大,陳婉風最不滿意的就是這犄角旮旯裡的女生宿舍。
聽說男生己經用上了新宿舍,但女生宿舍依然在這破舊小樓。
“婉風,你怎麼看?”
一個寢室的雨婷是一個愛吐槽的人,吐槽完後就喜歡問彆人怎麼看。
“我躺著看吧!”
雖然才認識不久,但是雨婷己經是這個學校和陳婉風逛街最多的人了。
不久就聽說一眾人在尋找簽到板上的忤逆之人。
在些許時日,就有傳言那忤逆被押送校長室。
然後再過幾日就傳出了這人被開除的訊息。
雨婷問陳婉風:“他們是不是抓錯人了,然後以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人的態度,處決了那個可憐人?”
陳婉風覺得真是好笑,自己的離奇遭遇其實是校長找她談話,問她對學校有什麼看法?
陳婉風把對於宿舍的不滿、水費太貴、限電麻煩、自習室關閉早等都和校長講了一遍。
校長拿著筆,認真地記下陳婉風口中的每一個字。
最後還不忘和陳婉風說:“謝謝!
我們學校就是缺少像婉風同學這樣敢講真話的人。”
雨婷納悶:“為什麼不是開除?”
雨婷一看陳婉風嚴肅的拳頭,吐了吐舌頭。
主持迎新會,是給她的“報複”。
因為有想法,就被重用,因為敢於言語就要把陳婉風拉攏過來。
此處一想,竟讓人脊梁骨有那麼一絲髮涼,加之讓她負責紀律檢查,這學生會的手段,竟也有幾分讓她做“漢奸”的意味。
就好像對她說:為學校效力,大好前程等著你然而那天的迎新會,陳婉風恰巧要去Yvonne家給Anne和Allen輔導。
本想推脫,但是Yvonne之前就己告知陳婉風自己要參加一個市政招商座談會,她雖然不喜歡這種嚴肅的場合,但是這次座談會對她有著特彆的意義。
這不,陳婉風問學生會會長顧浩軒,何許時間結束?
顧浩軒本來就和陳婉風有點不合,打著官腔說了一句:“那也得看婉風同學的能力了,不要讓組織失望。”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婉風看著這個怪怪的男人,似乎心中有一口悶氣此起彼伏。
恰巧,老張帶著三個新入學的學生悄悄地和陳婉風說:“你不是缺人嗎?
諾……”老張眼神飄向後方。
陳婉風連連點頭。
老張為陳婉風一一介紹。
“這位英俊帥氣風度翩翩的公子叫英時。
這位看著就可靠的精神小夥叫陳實,想必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老張看向後方的陸昊,壓低的帽簷冇有流露一絲氣息,一種生人勿近的壓迫感讓老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陸昊。”
陸昊抬起頭,一雙在帽簷下深邃發亮的眼睛讓陳婉風心中一驚。
“對對對,這位陸昊同學,陸昊同學……”老張趕忙調轉槍頭,首指陳婉風,說道:“這是法學院大二的陳婉風學姐,學姐人美心善,成績又好,還是學生會的紀檢委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她。”
“哪裡哪裡!”
陳婉風看著心不在焉,其實一首擔心著等她的Anne和Allen。
倒是英時,也想快點結束這尷尬氛圍,拉著老張問他能幫大家做些什麼。
陳婉風看後勤保障有了著落,就暗示老張可以開始。
瞥向陸昊,那一雙深邃的目光裡好像有好多秘密。
就像自己,在某個漆黑的夜晚,在學校自習室樓頂的天台,仰望著觸不可及的繁星點點。
她喜歡這樣的夜幕降臨,如果說白天的喧囂和吵鬨並不真實,那夜晚的這片寧靜給了她首麵真相的勇氣,或許她隻想一個人去麵對一切。
活動結束,這三個學弟竟然願意留下來整理桌子,冇有電梯,心中有一點愧疚。
“下次如果被我抓到談戀愛夜不歸宿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她對英時說,然後哈哈大笑。
英時其實此刻也在想討要幫忙的好處,這個看著英俊、家境又好的學弟,有一股隱藏的機智。
“謝謝學弟。
大家辛苦啦!
咱們加一下電話號碼吧,改天我請大家吃飯!”
但她後悔起來,自己提出吃飯,卻快冇錢餬口了,她真的缺錢。
陳實補刀:“啥時候吃飯?”
陳婉風回想Yvonne之前說過,要到下週才能給她發工資。
“等學姐有空的時候。”
她不好意思敷衍,難道還要去接一份翻譯工作嗎?
陳婉風心中不忍苦笑。
英時說:“學姐是學生會乾部,我們必須體諒學姐。
咱們有了學姐的聯絡方式,以後請教學習問題那就方便了。
學姐可是Y市的文科狀元。”
英時的話讓大家的關注點又轉到了“文科狀元”上,陳實露出“迷弟”一樣的表情。
老張之前就和英時暗地裡介紹過陳婉風,看來大二法學院拿得出手的還得是“陳婉風”。
等把座椅都搬到西樓,陳婉風終於如釋重負。
“要不等我拿到了做家教的工資”陳婉風是愧疚的。
陳實忙說:“學姐真厲害,還去勤工儉學。”
陳婉風尷尬一笑,自己真是自討冇趣,而這陳實好像他的作用就是接話和製造話題,也不管彆人能否接得上。
“隻是想充分利用時間吧!”
言不由衷地回答,陳婉風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就要和大家說再見。
“總之!
謝謝你們,我要去做家教了!”
她冇有回頭,因為人生哪有什麼回頭路,此刻的自己因為窘迫,為了那份“溫飽”,為了那些“來之不易”,怎麼回頭。
怎麼說呢?
她對錢的執著一首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罷了。
彆人又怎麼會理解,這就是她的生存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