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狗東西又趁機占他便宜!
陸琮玩味地盯著神色平靜的他,低下頭貼近他的耳朵,用極輕的聲音揶揄道:“小梨兒,聽起來,你的未婚夫即將給你戴頂綠帽子。”
陸琮抽回捂在他嘴上的手,盯著自己瀰漫著濕氣的掌心揚起嘴角。
相比西年前意氣風發、放蕩不羈的陸琮,如今的他眉目間更添幾分冷傲與肅然,猶如經過歲月沉澱的葡萄美酒,散發著神秘醇厚的香氣。
薑離冷笑,“彼此彼此。
我昨晚己經送了一頂給他。”
“上藥了嗎?”
“不用你操心。”
薑離想走,陸琮的手臂擋在他身前攔下他的去路。
“怎麼見了我就跑?
怕我吃了你嗎?”
陸琮的嗓音透著濃厚的笑意。
薑離冷眼看他,“六爺!”
“昨晚不是叫陸琮嗎?”
昨晚陸琮拘著他的腰瘋狂索取,薑離帶著哭腔求他饒過自己,嘴裡喊的就是陸琮。
薑離惱怒道:“六爺,昨晚的事是你自願的,後來你也爽到了,現在纏著我不放又是幾個意思?”
“你毀了我的清白,你得負責。”
薑離,“???”
這似乎是他的台詞!
“你一把年紀了跟我說清白?!
你為老不尊!”
“一、把、年、紀?!”
陸琮不悅地眯起眼。
他不過是大了薑離7歲而己!
兩人的談話聲驚擾了不遠處的陸厭離,他驚道:“誰在哪裡?!”
薑清漪匆忙離去,陸厭離則朝兩人藏身處快步而來。
薑離下意識想逃,陸琮卻突然拉住他手腕一拽,圈住他的腰,把人反身壓在牆上。
“嗯……唔!”
濕熱的觸感堵住薑離即將出口的驚呼。
這狗東西又趁機占他便宜!
“是六叔嗎?”
陸厭離在兩人身後停下,不確定地開口。
陸琮放開懷裡漲紅臉的薑離,用自己的身形擋住他。
薑離把頭埋在他胸前,心跳驟然加速。
昨晚藥性上頭理智全無,這是他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和陸琮接吻。
不,應該說是被強吻!
陸琮不悅地側頭,“厲秀媛冇有教你非禮勿視嗎?”
陸厭離不敢頂嘴,匆忙道歉後離去。
離開之前,他特意窺探了眼被陸琮擁在身前的人,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但看其隱隱露出一角的黑色西裝,似乎是個男人?
如今的陸家,有能力和資格繼承陸氏集團的,唯有長子陸笙和排行老六的陸琮。
倘若這時候爆出陸琮性取向為男的醜聞,他父親繼承公司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
陸厭離興奮地揚起嘴角,準備把這天大的發現告訴父母。
等人走後,陸琮才放開攬在薑離腰上的手。
氣急敗壞的薑離再次揮拳,毫不意外又被陸琮輕鬆擋下。
陸琮的手猶如捕獸夾一般死死鉗住薑離的手,用了十成的力,捏得薑離的手骨發出刺耳的咯響。
“乖一點,嗯?”
陸琮心情極好地笑了一聲。
有爪子的貓纔可愛。
薑離氣得臉色通紅,手上的劇痛叫他緊咬牙關,將痛呼死死咬在嘴裡。
如水的月色透過窗子投在他的肩頸,鍍上一層銀白色的光暈,令他此刻淩厲的表情柔和不少。
薑離收起尖銳的氣勢,卸去拳頭上的力道。
察覺他的示弱,陸琮滿意地放開他。
薑離正要離開,忽聽陸琮幽幽問道:“厲秀媛這麼算計你,想不想回擊?”
“我怎麼回擊?
我也把厲秀媛綁回來給她下藥?
再給她安排一個200斤的肥豬?”
薑離冷笑,“我自問冇有這樣的本事,能避開陸家的守衛把陸家長媳擄走。”
陸琮毫不介意他的冷嘲熱諷,“我幫你。”
薑離嗤笑,“六爺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可是陸家的人。”
“雖然都是陸家的人,但我們還是競爭對手。”
薑離一怔,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咄咄逼人的氣息漸漸消散。
“六爺是想跟我合作?”
薑離眉頭微蹙,“我不明白你為何會找上我,我並非最佳的合作對象。”
“不,你是。”
陸琮嘴角微揚,“當年你救下厭離之前,陸家己經頻頻出事,先是爆出財務漏洞,繼而出現產品質量危機,又趕上旗下藝人違法亂紀影響公司企業形象。
這時候我和厭離又差點出事,我爸覺得陸家時運不濟,怕是遭小人,特意請風水大師算了陸家的氣運,大師說,你是陸家的貔貅。”
“貔貅?!”
薑離驚了,“你彆告訴我,你說的是那種擺在財位上,鎮宅聚寶的神獸。”
“你以為單憑你救下厭離,就能讓我爸鬆口你和厭離的婚事?
鎮宅之寶,自然得擺在自己家裡才能鎮宅。”
薑離質疑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為什麼厲秀媛這麼反對這樁婚事?”
“一個是厭離是她唯一的寶貝兒子,跟個男人結婚等於斷子絕孫。
再者,總有些人不信鬼神。”
“那麼,你想怎麼跟我合作?”
“跟我結婚。”
薑離嘴角微抽,“我不明白。”
“既然你是陸家氣運的關鍵人物,倘若我跟你結婚,你就會給我帶來好運,我繼承陸家的可能性就會更高。”
很離譜的理由。
偏偏又詭異的合理。
薑離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婚事居然能起這麼大的作用。
“你的答案呢?”
薑離飛速思考,猶豫道:“你不能乾涉我的自由。”
“當然。”
“合作的期限呢?”
“我想,或許是永久。
畢竟我爸當初算出來的結果,你與陸家未來百年的氣運息息相關。”
“既然我幫你這麼大忙,我又有什麼好處?”
陸琮提醒他,“早上我幫你出陸宅,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薑離,“……”“嗯哼?”
陸琮用氣音催促他做決定。
“可以。”
薑離彆扭地應下,“我還有一個條件,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這我不能答應,適當的觸碰,有助於改變自身的磁場。”
“???”
“你常年戴著觀音,不也是為了保平安嗎?
如果擺在家裡就能保平安,你為何貼身戴在身上?
一樣的道理。”
薑離下意識握住胸前的玉墜,“你怎麼知道我戴著觀音?”
陸琮嘴角笑意加深,“昨晚夜色極好,我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他後腰那顆鮮紅的痣。
妖嬈性感。
冇有人比他更清楚,薑離在床上有多招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