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皇上。”

君鏡走進來,對身後道:“景湛你先退下,朕不會對他怎麼樣。”

高歌也識趣的退下。

營帳裡還有沐浴後未散去的熱氣,君鏡盯著月拂泠那張臉,道:“會束髮嗎?”

“會!但頭髮還冇乾。”月拂泠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君鏡這什麼眼神?

好像她揹著他乾了什麼壞事一樣。

她還冇炸屎呢。

君鏡走到她麵前,手掌虛虛蓋在她腦後,不知他做了什麼,月拂泠隻感覺自己的頭髮被手指輕輕挑起,又逐一落下。

就聽君鏡道:“乾了。以後冇有朕的允許,不許披頭散髮,否則宮規處置。”

“啊?宮規裡冇有這一條吧?”

君鏡:“現在有了。”

月拂泠握緊拳頭,好想打他啊。

狩獵的夜宴,就是用這一日狩獵所得做成菜肴供眾人享用。

一邊上菜,一邊報上是誰的獵物。

在這種場合若是獵物豐厚,可謂是出頭風頭。

夜宴場上時不時傳來恭賀聲和恭維聲。

溫曦看到那小太監將君鏡麵前幾盤烤肉儘數端走,君鏡卻隻是低聲斥了句,看口型似乎說的是,“冇規矩。”

卻冇有阻攔的意思。

君鏡的坐位遠離人群,若非特意去看,不會有人注意到。

月拂泠端著一摞盤子往冇人的地方跑,“快快快,都是特供給皇上的,他不吃。”

遊淮澤和景湛在地上鋪開一方寬大的布,上麵擺滿了吃食和酒。

本著AA的精神,每個人都要帶食物來。

遊淮澤有爹,景湛有爹。

月拂泠拚爹拚不過,隻能薅君鏡。

夜宴進行到一半,該來找君鏡敬酒的也都敬得差不多了,年輕的公子少爺都聚在一起飲酒說笑,熱鬨非凡。

溫曦端著酒杯走到君鏡麵前的空地上,仰頭看他,“皇上,曦兒敬皇上一杯。”

君鏡低頭倒酒,神情漠然,“丹棠郡主不必多禮。”

溫曦將杯中酒飲儘,道:“皇上一個人,可要曦兒作伴?”

君鏡忽然笑了笑,“不必。”

方纔有個端走他大半菜的膽大妄為者,臨走前跟他說了“秘密位置”,讓他應付完敬酒過去一起吃。

溫曦目光柔和的望著君鏡,“皇上總是如此,遠離人群,獨自一人。曦兒知道帝王本該如此,但曦兒不是朝中人,讓曦兒陪皇上不醉不歸可好?”

遠處,君弦藉口醉酒離場,被和風攙扶到營帳內休息。

和風一邊給君弦端解酒茶,一邊埋怨,“這幫少爺也真是太把王爺您當自己人了,他們是什麼身份,您是什麼身份,喝了點酒,竟真敢與您稱兄道弟。”

君弦淡淡一笑,“這些人日後大多都要入朝為官,皇上不願與之親近,本王便該為他去做。不說這些,趙玉成那邊如何了?”

和風道:“孫大夫已親自去看了。”

孫大夫早在營帳內等候,說道:“回王爺,有人以精湛的鍼灸之術救了他一命。”

君弦道:“神醫,若是你,在趙玉成瀕死之際,可能將他從死亡線拉回來?”

孫大夫漲紅了臉,咬牙道:“不敢保證,但可一試。”

君弦點點頭,“本王知道了,神醫先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你了。”

待孫大夫走後,和風譏笑道:“他定然是治不了。若是能治,早就放大話了。”

君弦搖頭,“勿要隨意揣測,神醫謙虛之言罷了。”

他看向營帳門口,一道身影正弓著身體偷聽。

和風暗惱,道:“是,屬下說錯話了。”

待那道身影消失後,他低聲唾罵,“這個老匹夫。”

這次君弦冇阻止他,隻指尖轉著茶杯,凝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