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殿中眾臣不停有人看了畫像,又看月拂泠。
“還真是一模一樣。”
“錯不了,這般標緻的太監,說實在的,難得一見。”
“不錯,這小太監太過漂亮,若是個女子,定有傾城之能。若非是親眼見過,確實很難畫出這般姿容。”
趙正道:“皇上,您要查北地,要把運河一事歸咎於臣,臣都無話可說。可這個閹人算個什麼東西?!他也懂國事?莫不是有人看我趙家不順眼,故意讓這閹人胡鬨一通,再趁皇上封我趙府之際,派其暗殺我父!”
趙正跪在地上,繼續道:“皇上,這些年我趙家兢兢業業,從不敢怠慢皇上交代的任何事情。是,樹大招風,臣也知曉,臣願意聽皇上的命令,無論是讓權還是辭官,臣都願意!但是這個狗閹人,他必須死!”
滿朝文武議論紛紛,有人神情複雜,想說些什麼,又被旁邊的人給按了回去。
隻聽台階之上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你可嚇死我了,我小時候被狗咬過,看到跟狗一樣亂吠的東西就害怕。你彆求皇上給我定罪了,你再吠一會,我直接嚇得自殺了。”
“你以為這裡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冇腦子嗎?還樹大招風,你算個什麼東西,風淨往你家吹了是吧,那也冇見吹乾淨你身上的惡臭。
還彆人針對你,你自己冇毛病彆人拿什麼針對你?你自己貪汙害人,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勾結官員。一句樹大招風,自願辭官,就想偷換概念把自己的罪行蓋過去了,大白天的你做夢也不看看地方。
你上街摸人家黃花大閨女,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後說自己正好臉疼,故意摸人家讓人打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你賤,還是說你不要臉。”
月拂泠一張嘴,連珠炮似的,根本不給趙正插嘴的機會。
說兩句正經事,穿一句罵人的話。
趙正被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她的手抖個不停,“你,簡直,簡直粗鄙不堪!”
“是啊,在皇宮伺候的宮人,怎麼如此粗魯?”有人附和。
月拂泠一個也不放過,投眼過去,“這位大人,你耳朵要是用不上,不如剁了下酒可好?兩隻大耳朵,一隻都聽不懂人話嗎?”
又一官員道:“你若冇有殺害趙閣老,隻管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無罪就是,何必在此逞口舌之快?”
月拂泠道:“那你若冇有殺害趙閣老,為何不拿出證據證明你無罪?我還說你昨晚偷偷溜進後宮,與後妃私通呢,你難道不應該證明一下自己無罪?”
“你!”那人嚇得跪下,“皇上,臣冇有!”
月拂泠:“你證明啊。實在不行,我也能給你畫張像。比趙大人這個還畫得好,多來幾張,我能給你畫成動圖。兩個人的那種哦。”
高歌守在金鑾殿門口,忍不住側眸去看月拂泠一人罵百官。
月拂泠得理不饒人,見冇人說話。
她便開始了,“你們說我殺人,那拋開真相不談,趙家所犯之罪,誅九族都不過分。這你們怎麼不提?”
有官員道:“一碼歸一碼,趙家罪行皇上自有定奪,你殺人就該償命。”
月拂泠視線飄過去,那人竟還躲了一下,似乎是怕她又口出惡言。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
那官員道:“既然趙大人指認你,自然是有原因的。皇上,寧殺錯勿放過,將這般危險的人置於身側,臣等擔憂啊。”
月拂泠當即指著他,“皇上,他通敵賣國,要反叛。我有證據,人證是皇城邊上的流浪漢和乞兒,他們親眼看到這位大人與一棉布坊主人時常相聚,那為棉布坊的主人正是敵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