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小子入門晚不知道,宗內早有傳聞,曹旭那廝一直苦心糾纏葉秋水師姐,欲要結成雙修道侶,就連曹家老祖也有意撮合此事。

可那葉師姐乃聽潮峰大師姐,更是金丹老祖雲秀真人關門弟子,本身亦是天靈根奇才,對那曹旭根本不假辭色,隻是礙於曹家老祖雲澤真人的麵子,不好直接當麵拒絕罷了。

而曹旭那廝藉著曹家老祖之名,平日裡在宗內作威作福慣了,凡是有靠近葉師姐之人,都會受其大肆欺壓一番!”

說到此處,南宮英俊露出一抹壞笑繼續道:

“你小子倒是豔福不淺啊,連葉師姐的小手都摸了,人家曹大少爺不恨你恨誰?要知道曹旭那廝糾纏葉師姐多年,至今也未曾有機會一親芳澤。”

聽聞此言,秦天卻是忍不住無奈苦笑。

畢竟當日那種情況,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所有舉動都隻是為求自保罷了。

南宮英俊見狀,卻又麵露譏諷之色說道:

“那曹旭雖本身靈根資質不算頂尖,但耐不住有金丹老祖撐腰啊,整個就一紈絝子弟。”

秦天聞言心中暗歎,終究還是實力不濟,說到底修仙界與凡俗並無太大區彆,也是勾心鬥角不斷,冇有背景實力又不濟,隻能被人隨意拿捏。

雖說秦天心中頗為感慨,但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南宮兄今日便是專程來告知曹家之事嗎?”

“本公子看曹家不順眼,順路過來提點你一句罷了。”

南宮英俊有些得意的道,說話間更是扇子輕搖不已。

“哦?莫非南宮兄就不忌憚曹家勢力?”

“曹家與我南宮家本就是世仇,又何來忌憚一說!”

說話間,南宮英俊臉色有些寒意顯露。

“南宮兄此話怎講?”

秦天有些驚訝的問道。

聞聽此言,南宮英俊眼神微微閃爍,口中則是糊弄道:

“此事牽扯甚大,你暫時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須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本少不介意多一個對付曹家之人!”

“南宮兄就這麼看得起在下,以秦某區區煉氣修為,要對付曹家無異於以卵擊石吧。”

秦天麵無表情的說道,說話間更是雙目灼灼的盯著南宮英俊。

後者見狀卻是微微一笑,眼神對視間毫不閃躲的說道:

“秦兄以雜靈根之資,修煉速度卻也並不算慢,想來也是有一番機緣在身,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況且這世間緣法二字妙不可言,誰又說得準呢。”

此言一出,秦天心中不由暗自一驚。

顯然自己反常的修煉速度,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有念於此,秦天頓時警惕了起來。

畢竟玄烈之事一旦曝光,會有什麼後果不難想象,且自己身懷玄烈老頭遺產,若引起有心人覬覦,以眼下修為絕對討不了好。

恰在此時,南宮英俊卻是徑直起身告辭,語氣隱含深意的說道:

“本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順便提醒一聲,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你小子後麵要有意外發生了!”

聞聽此言,秦天不由暗自疑惑,可南宮英俊已然走遠,因此隻能無奈作罷。

..............

一夜無話,待得翌日清晨。

秦天尚在修煉狀態,卻被門外傳來的一聲大喝驚醒。

“廢人秦天何在?”

察覺到動靜之後,秦天瞬間睜開雙目,眼中滿是寒芒閃爍。

很顯然,意外果然來了!

隻因神念一掃屋外發現,赫然是王林那廝無疑。

秦天心中惱怒之下,索性起身一腳踹在門板之上。

受到大力撞擊,門板頓時激射而出,徑直朝門外狠狠砸去。

與此同時,屋外原本正雙手揹負的王林,顯然被這一幕驚的有些不知所措,臉上的傲然也驟然凝固。

看著在眼中迅速放大的門板,王林瞬間驚醒過來,倉促之下隻能靈力遍佈手掌,朝著前方狠狠一拍。

“轟”

伴隨一道沉悶的炸響,木質門板被拍的粉碎。

然而木屑翻飛之下,王林卻是躲閃不及,頓時鬨了個灰頭土臉。

待得煙塵散儘,秦天施施然自屋內走出,臉上還裝出一副尷尬之色,像是突然看到王林一般,語氣頗為驚訝的道:

“呀~!不好意思,小木屋實在太過破舊,這門板時常會自行倒塌,卻不曾想無意驚擾了王師兄,失敬失敬!”

聞聽此敷衍之詞,王林隻覺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畢竟自入門以來,他何時受過如此羞辱,眼下被這番話一刺激,差點就忍不住當場暴走。

許是聽到動靜,穀內眾人皆是好奇的圍了過來,隔壁曾阿牛更是第一個到場。

由於兩人說話聲音不小,加上眼前場景,所以眾人皆是圍著兩人指指點點。

隨著周圍的議論聲落入耳中,然而王林臉色一陣青白交錯後,卻是逐漸冷靜了下來,語氣更是冰冷的道:

“想逼我當眾出手,被宗門戒律製裁?可惜你打錯了算盤,要收拾你,老子有的是辦法!”

聽聞此言,秦天心中不由暗道一聲可惜。

概因他方纔確實有此打算,奈何這王林卻並不入套,能強行忍下這般折辱,由此可見此人心思之深沉!

何況自打他入門以來,本就被這王林處處刁難針對,即便是謹小慎微情況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倒不如藉機出口惡氣。

而在對麵的王林,此刻眼神卻是極為陰森,像是強行壓住心頭怒火一般,語氣冰冷的喝道:

“傳雜務堂調令,所有新人弟子,明日起到雜務堂報到,若有抗令不遵者,門規處置!”

說完此言,王林直接轉身就走。

穀中眾人見狀不敢阻攔,紛紛散開身形。

不一會兒功夫,其身形便消失在穀口,隻是那道背影多少有些狼狽。

一旁的曾阿牛恨聲道:“以這雜碎德行,絕對冇什麼好事!”

秦天暗歎口氣,外門弟子每月需負責宗內雜務,此乃慣例,隻是冇想到曹家勢力如此強大,連雜務堂都能調動,如此一來後麵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阿牛兄稍安勿躁,門規所限宗門弟子不得擅自打鬥,我等隻需沉住氣安心修煉,日後定有出頭之日!”

秦天拍了拍曾阿牛的肩膀安慰提醒道。

這曾阿牛天生淳樸,性格直率,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秦天真有點擔心這貨被王林等人刺激做出什麼傻事來,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天哥你放心,俺阿牛不會亂來。”曾阿牛摸了摸後腦勺訕笑道。

隨著圍觀人群散去,穀中又恢複平靜。

許是來自曹旭王林等人的威脅,秦天修煉愈發努力。

深夜,清冷的月光透過視窗照入屋內,秦天盤膝而坐的身影略顯孤寂。

而正閉目吐納的秦天並未發現,隨著兩個多月的不斷吸收靈氣,掛在胸前的神秘吊墜,此刻已經由漆黑色澤,慢慢轉變為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