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個，不值錢，不要，那種，值不得挖，找到中午，也冇發現她心目中值錢的東西。
該吃中午飯了，在山裡哪能不吃肉，顧青橙順手打死一隻野雞，看著到手的野雞，她又犯了難。
開膛破肚好說，她有匕首，就是這雞毛怎麼拔？
在家裡，是要拿開水燙過，雞毛纔好拔，這硬拔，不知道可不行？
拎著雞到水邊，先把血放乾，嘗試著拔了一下，出血了。
這不行，突然，她眼睛一亮，有了，拿火燎應該可以的吧？
忙找來乾樹枝，用乾草引燃，顧青橙看著點火用的打火機，嗯，這小玩意兒還挺好用。
火機揣兜裡，可不能丟了，這麼大個山，要是丟了她可冇地兒找去。
把死透的雞靠進火源，雞毛遇火就著，顧青橙在叫花雞和直接烤間犯了難。
“咳！我真是笨，這次出來五天呢，先吃烤雞，晚上叫花雞。”
顧青橙暗自奧腦，這麼點兒小事，不值得她傷腦筋。
燒完雞毛，在水裡清洗，開膛破肚，雞雜什麼的扔到河裡喂小魚。
削尖木棍，串上野雞，烤起來。
野雞滋滋冒油後，用匕首在雞身上劃幾刀，撒上鹽巴和花椒麪。
翻轉中飄出烤肉的香味，從河邊采一遝野蘇葉子。
洗乾淨的野蘇葉包上一片雞肉，放到嘴裡。
“過癮。”
解決完午餐，水壺灌滿水，回頭又把剛剛點火的地方埋上土，踩幾腳才離開。
嘴裡咬著野果，目光掃視過地麵，從雜草中尋找著值錢的藥材。
左繞右轉，值錢的人蔘毛都冇找到。
顧青橙暗自想，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算了，做人不要心太高，先把揹簍湊滿再說吧。
為了方便處理藥材，隻要不是太值錢，她打算可著一樣挖。
低頭見這片柴胡長相不錯，挖吧。
蹲下身子，開挖，冇幾下，耳朵微動，這是有大群動物經過？
要不然避避？
思及此，顧青橙一個輕身跳躍，落在四米高的樹杈上。
尋著聲音望去，呦嗬，是一群野豬，大大小小三十多頭。
應該是家族群，打頭的野豬看那替行得有四五百斤。
顧青橙看著頭豬搖搖頭，這個不行，肉太老，頭豬身後那頭一百來斤，看著也不行，有點兒小。
最後，顧青橙目光落在那頭二百多斤的野豬身上，滿意的點點頭，這個行。
野豬來到小溪邊，集體喝水，喝完水開始覓食。
顧青橙輕身在後麵悄悄跟蹤，見野豬分散開肯著河邊的草。
顧青橙找到剛剛在樹上就瞅好的那頭豬，看準時機，竄到野豬跟前，在野豬冇反應過來時，直接給野豬抹了脖子。
野豬一聲冇吭，就倒在地上，顧青橙扯住野豬後腿悄無聲息的遠離豬群。
回來看，確定安全，選好一棵碗口粗樹，內力灌入左腳，哢吧一聲，小樹應聲而倒。
段口比鋸子鋸的還要平整，看好距離，徒手掰成斷。
扯來藤蔓當繩子，綁了一個簡易單架，把野豬捆綁好，拉著繩子往回走。
倆百多斤的豬，顧青橙不是扛不動是她嫌棄直接扛味大還臟。
拽著野豬下山，來到山腳時，天都黑了，今晚的野雞泡湯了，還是先回家吧。
二十裡地，拽著野豬一路狂奔，臨近家屬院時，野豬下麵的木頭磨斷了。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先把豬藏起來，顧青橙穿到這裡，也知道一草一木都是國家的。
這麼大個豬還是避著點兒人的好，揹著揹簍回家屬院。
大門早已上鎖，顧青橙翻上牆頭，跳入院中，顧母出門到洗腳水，隻見牆下站個黑影。
手裡的盆子哐啷掉地上，門口台階撒滿水。
冇等顧母喊出聲，一道熟悉的聲音成功讓她閉上了嘴，手捂心口。
“你個死妮子，怎麼不敲門？”
“會自己家還敲什麼門？”
顧母……
說的好像有道理又覺得哪裡好像不對。
“說好的五天？怎宿冇過就回來了？怕了？”
顧浩軒的聲音從顧母身後傳來。
屋裡的顧謹言早聽到外麵有聲音擠了出來。
“我知道，小姑姑是冇有我睡不著覺。”
顧青橙上前，礙於手不乾淨，也就冇摸自家侄子，隻是口頭回答。
“說的對，想你想的睡不著覺，揹簍裡有果子，自己洗。”
然後，她湊到顧浩軒身邊“哥，我打了頭野豬，放外麵了，你說該怎麼處理？”
“當然是送部隊食堂。”顧浩軒想都冇想回到。
顧青橙用明晃晃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不。”
顧浩軒回以同樣的眼神“不白要，我給你談價錢，可以了吧？”
“還要糖票。”顧青橙適時談條件。
這年頭，哪都確肉，部隊食堂也缺肉，一頭豬，小意思，可以說不夠，這也是顧浩軒敢賣給食堂的原因。
顧青橙領著顧浩軒去看豬，顧浩軒看著眼前的大野豬。
“我的個乖乖，你怎麼弄回來的？”
“不要小看我，我的能耐大著呢。”
兄妹倆分開，顧浩軒找車往部隊運豬，豬都死了需要急時處理。
回到家，顧青橙纔想起來，她打野豬的初衷是吃肉，大意了，怎麼就全賣了呢？
知道閨女晚飯還冇吃，顧母給她下了碗麪條。
因為惦記著她的豬，吃完麪條就在院子裡觀天象。
望著浩瀚星空，不由悲從中來，天上的星星還是那些星星，生活在下麵的人確換了一茬又一茬，人，終究耗不過天。
“嗯，要下爆雨了。”
顧青橙起身回屋，不準備等了，越想剛纔的行為越覺得冇出息。
她堂堂國公府小姐，陣前將軍，如何成了這小老百姓思想？難道被這具身體的主人同化了？
“你聽誰說的？”
顧青橙回頭，顧浩軒回來了。
“賣多少錢？”
“267斤，六毛錢一斤，一百二十塊錢，留了七肉，明天給你拿回來。還給了五斤糖票。”
聞言顧青橙眼睛都亮了，接過錢和票。
“不錯不錯，一天就收入一百多，對了，大哥你一天多少錢？”
“一個月70塊。”
顧青橙……
“那大嫂呢？”
“50”
顧青橙＼(◎o◎)／
“嘿嘿，這麼說，我一天就賺了你倆一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