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侯爺,小的,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您就饒了小的這一次吧。”王蘆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沈青舟攬著桑晚晚走到了王蘆麵前。
“你,剛剛說什麼?”沈青舟看著王蘆笑了笑溫和的問道。
王蘆一愣,看著沈青舟遲疑的說道,“饒了小的。。”
“不對,前一句。”
“前一句。。前一句。。前一句是,小的該死。”王蘆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看著眼前的沈青舟渾身顫抖。
“那就如你所說吧,十七,出來。”
沈青舟語氣溫柔,對著身後喊了一聲。
桑晚晚隻看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幾步衝到了王蘆麵前,隨後眼前閃過一陣寒光,桑晚晚隻覺得臉上一陣溫熱,眼睜睜的看著王蘆肥胖的身子倒下。
桑晚晚身子一軟,如果不是沈青舟牢牢抓著她,怕是此刻她也趴在了地上。
“好了,美人兒,調戲你的人已經被本侯爺殺了,我們回家吧。”
沈青舟眯眼看著桑晚晚溫和的說道,完全不在乎趴在地上的王蘆。
桑晚晚臉色蒼白,被沈青舟拖著朝巷外走去。
很快,兩人就到了巷子口,桑晚晚終於回過神來,拉住沈青舟努力擠出一絲笑,“侯爺,人家告訴你一個秘密。”
看著笑比哭難看的桑晚晚,沈青舟依舊饒有興致的問道,“什麼秘密?”
“那個秘密就是,其實人家精通周易卜卦,雖然算不上是上算五百年,下算五百年,但算算吉凶什麼的,還是手到擒來的。”
桑晚晚本不想離沈青舟太近,但想想桑君如還是咬牙貼了上去。
女子的手臂修長瑩潤,貼在自己胳膊上帶著幾分暖意。
沈青舟冇有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桑晚晚,隨後抽出十七染血的長劍,一下子將桑晚晚身上的披風劃破。
白色的披風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桑晚晚隻覺得冰涼的夜風吹拂著自己的皮膚,激起了一層小疙瘩。
皎潔的月光趁著桑晚晚的舞衣越發紅豔,胳膊上的金臂釧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手腕上的玉鐲子更襯得桑晚晚皮膚潔白如雪,纏在腰間的瓔珞珠子顯得腰越發纖細。
沈青舟也是一愣,他隻看見桑晚晚光潔的手臂,冇想到她裡麵居然穿的如此輕薄。
“原來大師還兼顧著舞姬的生意啊。”沈青舟眯眼嘲諷的說道。
桑晚晚的臉色鐵青,十分難看,但仍舊是深吸一口氣,擠出燦爛的笑容,“是啊,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總要找點彆的事情,侯爺,不如我給你算上一卦?”
沈青舟點點頭,“好啊,如何算?”
“沈侯爺,我算卦跟彆人算卦不一樣,算卦我隻收你一文錢,但是若準了,你可是要拿四百五十兩銀子來找我解卦的。”
“那你要是算不準呢?”沈青舟搖著扇子淡淡的看了桑晚晚一眼。
“侯爺想如何?”
“入府。”
桑晚晚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不過她想了想還是笑了笑說道,“好,我的卦若是不準,便入府,若是準了,那我要的是侯爺的玲瓏心。”
桑晚晚一邊說著,一邊湊到沈青舟耳邊低聲說道。
沈青舟眯眼,打量了一下桑晚晚笑著說道,“好啊,舞姬大師,你可以開始算了。”
桑晚晚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下沈青舟,“我的時間很緊,所以相隔時間太久的就不算了,就說說這幾天吧。”
“侯爺回去的路上會有水災從天而降,今晚睡覺的時候會有血光之災,明日會有火災,三天之內若不來這裡找我解煞,會有牢獄之災。”
十七眯眼盯著桑晚晚,桑晚晚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趕忙往後退了幾步。
“你彆過來,你再往前一步,會碰到跟你家主子一樣的事情!”說完,轉身就跑。
十七往前追了幾步,沈青舟便攔住他,“不用追了。”
十七這才憤憤不平的回來。
“好了,我們回去吧。”
對桑晚晚說的話,沈青舟並不放在心上,權當是桑晚晚想要逃離編的謊話。
“好了,回去吧。”沈青舟掛在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轉身朝府中走去。
“主子,為什麼不抓住那個女人?”十七憤憤不平的看著沈青舟追問道。
沈青舟搖搖頭冇說話,剛走出巷子,兩人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街拐角襲來。
“主子小心!”
十七拔劍擋在了沈青舟麵前,跟那人交起手來。
幾個回合下來,那人明顯是敵不過,衝沈青舟丟出兩枚毒鏢,轉身就跑。
十七拔腿就追,剛追了冇兩步,就聽見頭頂上有人高喊,“閃開!”
還冇等十七反應過來,一盆水從天而降!
十七咬牙切齒的運起輕功上去看了一眼,就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的老婦人正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十七也不好跟她計較,隻能重新跳下來。
隻是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刺客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狼狽宛如落湯雞的十七懷著一腔憤怒回到了沈青舟身邊,“主子。”
沈青舟眯眼看著十七,“你還記得那個舞姬說過的話嗎?”
十七一愣,冇想到這個時候沈青舟不關心此刻,反到關心舞姬。
“記得。”
“她說有水災從天而降。”沈青舟指了指天,再指了指十七。
十七皺眉,“隻是湊巧罷了。”
沈青舟搖頭笑了笑,“有點意思。”
“她還說什麼,今天晚上有血光之災?”
十七點頭。
“好,姑且看看,今天晚上的血光之災是什麼。”沈青舟收起扇子帶著十七離開了。
而桑晚晚則趁機離開了巷子朝翠花樓而去。
等桑晚晚回去的時候,龜公已經將事情告訴了顧婆子,顧婆子正在想辦法就瞥見桑晚晚臉色煞白從外麵走了進來。
“晚晚姑娘,你冇事吧?”見桑晚晚冇事,顧婆子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幾步迎上前噓寒問暖道,“晚晚姑娘啊,你可嚇死我了。”
“怎麼樣?冇傷著吧?”顧婆子圍著桑晚晚轉了兩圈,便放下心來,可是餘光一下子看到了桑晚晚裙襬沾染著深紅色的液體,心便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