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廢了
聽到這種說法，幾名長老相繼上前，一一檢查了楚天的真氣。
“果然！他像是融合了劍意種子與刀意種子！”那槍脈的武長老一臉驚訝，“簡直是自誤前程啊。”
公孫雪兒心裡巨顫，若楚天真的同時融合了劍意與刀意種子，她這次就算闖了大禍了，花如此大的代價，換來一個毫無前途可言的人。
“敢問長老，我融合兩道種子有何不妥？”楚天心裡頓時有些忐忑，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
“哼，你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箭脈長老冷聲一喝，說道：“你體內有了劍意種子，意味著你今後練出的真氣都會化為劍元，同樣刀意種子，會讓你練出的真氣化成刀意。”
說道這，箭脈長老頓了頓，繼而道：“刀劍之道本屬同源，但又如天敵，若是同時練出刀劍之意，隨著你變強，你的經脈會因為刀劍之意的爭奪，而寸寸碎裂。”
箭脈長老娓娓道來，台下的一眾弟子也是頭一次聽說，這刀劍不能同修的根本原因，都唏噓不已。
“原來是這樣啊，剛纔聽說那楚天融合了兩道種子，看來是廢掉了。”
“我看未必啊，楚天乃是玄級天賦，可不比常人啊，興許他能打破這規則呢？”這話落在了台上的長老耳中，他們紛紛搖頭。
“你們這些小子太無知了，莫說是玄級天賦，就算是天級天賦也難打破這規則。”那箭脈長老洪聲說道：“想當初蕭輕皇何等驚才豔豔，最後入了刀劍同修之道，還不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蕭輕皇？那不是傳說中的封皇人物麼，書中說他晚年不幸，原來指的就是這個！”有不少弟子，都讀過那蕭輕皇的傳說典籍。
那是一個以劍封皇，縱橫一個時代的人物。
“的確，傳說當初蕭輕皇的大弟子百般勸阻於他，都冇攔住。剛開始的時候，蕭輕皇實力一度暴漲，但這不過是假象，他每動用一次刀劍之力，經脈就碎裂一部分，到最後還不是爆體亡了。”一名長老把他聽說的講了出來。
“嘿嘿，這古往今來，有多少不怕死的天才嘗試過這條路，最終都冇有好下場。以老夫的經驗來看，楚天這一輩子也算是廢了。”一名長老斷言。
聽到此處，楚天才恍然大悟，自己居然是遭人暗算了。
“李奇！”楚天眉頭緊皺，“他為何要害我？”
這其中，最為忐忑的莫過於公孫雪兒了，那入脈名單已經報上去，已經無法更改了，根據宗門規矩，許諾的資源也不會改變，這下自己可是闖了大禍了。
“公孫侄女，你劍脈此次收穫楚天這樣的天才，真是可喜可賀啊。”那墨天雲長老一臉陰笑，其餘長老也都一副幸好楚天冇選中自己一脈的表情。
台下，一乾少年天纔有的惋惜，有的幸災樂禍，一名玄級天賦的天才，還冇崛起就已經隕落了。
擇脈大會結束了，入門的弟子都跟隨著長老回到了各脈住地，隻有楚天和公孫雪兒還留在廣場上。
刀脈峰上，那王青寒對著長老墨天雲說道：“長老果真料事如神，那公孫雪兒真的許下瞭如此厚重的資源，這下公孫易恐怕鬍子都要氣歪了。”
“隻不過弟子有一事不明，長老是如何判斷那楚天會選劍脈的呢？”王青寒接著說出了心中疑問。
“哼。”墨天雲冷哼一聲，說道：“那小子在楚家，一劍敗了他三個同門兄弟，本長老早已派人打探清楚。他在半路之上，用刀敗你弟弟，說明也入了刀道。”
“高明啊長老，所以您才使出這一計，讓劍脈可謂是損失慘重啊，尤其是那‘五脈會武’，我看他劍脈要墊底了，嘿嘿。”
“這還多虧公孫那黃毛丫頭，若是公孫易親自到來，必定先查探楚天一番。這顆棋子，可就不好用了。”墨天雲自得一笑，認為連上天都在助他。
通天峰五脈，向來紛爭不斷，但礙於宗門規矩，明麵上的打鬥是很少，除非是約定在生死穀的決鬥。
所以，暗鬥就成了通天峰五脈最主要的鬥爭，這一次刀脈長老用計廢掉楚天，讓劍脈大量資源集中在一個廢物身上，那‘五脈會武’劍脈必敗無疑。
……
廣場之上，兩人對視著。
“我遭了暗算。”楚天淡然地說道。
“我知道。”公孫雪兒不傻，已經想明白，多半是那刀脈長老搗的鬼。
刀劍一脈，向來是爭鬥得最厲害的。
“跟我入門吧，去見見師兄弟門。”說完，公孫雪兒一臉複雜的表情，轉身向劍峰行去。
到了這一步，楚天也冇什麼好說的，不知怎麼的，他心裡覺得，這融合刀劍意的種子，並冇有他們說的那麼玄，反而是自己的一種契機。
也不再多想，既然入了門，先到劍峰再說。
一路前行，那劍型巨峰壯麗無比，大概是因為上麵全是劍修的緣故，整座山都瀰漫這劍的淩厲氣勢。
等到楚天上了山，還未進那古樸山門，一聲聲爆喝就傳來了。
“你究竟是怎麼辦事的！”
“長這麼大我看你是白活了，收個廢物回門，你還有臉回來。”
“從今天起，你給我麵壁三月，真是豈有此理！”
伴隨著一聲聲拍打座椅的聲音，公孫易那暴怒的聲音傳出去老遠。
楚天苦笑一下，入了大門，幾經轉折來到了主事殿前。
一進門，一眾目光唰地彙聚到了楚天身上。
而楚天隻看見碎了一地的座椅，和滿臉委屈的公孫雪兒，那公孫易已經離去了。
“對不起雪兒師姐。”楚天看著公孫雪兒滿臉委屈，打心裡有些歉意。
“與你無關，在他眼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說完，公孫雪兒也走了。
這堂上，總共有二十多人，見楚天有幾人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還有臉進來，咋那麼不自覺，滾好麼？”
“這下倒好，連雪兒師妹都受了遷怒。唉，花大價錢養廢物，也難怪長老這麼生氣！”
一言一語冷嘲熱諷，楚天麵目也冷了下來。
“胡鬨！”這時，一名身著青衣，身材高大的青年站了起來，怒斥道：“長老之所以這麼生氣，隻是因為糟了那刀脈的道，楚天師弟是受害者，你們再這樣冷嘲熱諷，彆怪我這大師兄不客氣了，簡直是，不像話。”
眾人聽了，麵色纔好了些，看來這大師兄還是有威望的。
“楚天師弟，你彆太往心裡去，既然入了門大家就是同門，理應互相照顧。我齊劍凡作為大師兄，會好好勸長老的，你放心。”
說著，齊劍凡走了過來，拍了拍楚天的肩膀，示意他放鬆心情。
“這大師兄為人還算不錯。”這是楚天心裡的感覺。
“好了，焦猛你帶楚師弟下去休息。”齊劍凡安排道。
“多謝大師兄。”楚天抱拳行禮。
“冇什麼，趕緊去休息吧，明日你所得的資源我會派人去領，然後送到你住處。”
楚天隻點點頭，便隨那叫焦猛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