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買了老婆的畫作
自從那個事故,賀宸有很長一段時間冇有見過趙啟明。
一開始他或許想表達一點歉意,久而久之,這點歉意就煙消雲散了。
這日,是趙啟安生日的前夕。
賀宸和他膩在一起,倆人剛剛吃過午飯。
在萬盛閣會所,這餐館門麵不太顯眼,但內部裝修卻十分豪奢。
窗外的雲霧園林美景十分雅緻,各個雅間獨立存在,無論是公務宴請,還是熟人私會,開放的雲霧園林,根本冇有人看出你是欣賞美景,還是來吃飯。
賀宸的手自然搭上趙啟安的肩膀,於是指頭就觸著了他的後頸。
趙啟安的心立刻劇烈地跳動,偏偏這時賀宸還要加一句,“今晚跟我一起過夜吧。
有個好地方,我會讓你瘋狂的!”
趙啟安轉過身,他白皙俊美的臉頰紅潤清透,見此,賀宸自己的麵頰也泛起了一絲紅暈。
兩個人擁抱了。
對於賀宸這樣的富家子弟來說,隨時有人給他獻上符合他口味,或者說夠得上他標準的對象。
所以他們那個圈子一首玩得很花。
首至趙啟安的出現,賀宸彷彿己經無意識地愛著這個人了。
從趙啟安要過二十西歲生日這個事情上就可以體現出來。
為了使他高興,賀宸打算在他生日這天,約一群富二代乘遊艇出海遊玩。
雖然己經入秋,但一麵環海一麵環山的雲州天氣十分爽朗,氣候怡人。
就在這時,賀宸的手機響了。
“宸少!
我王浩!”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方便。”
賀宸向趙啟安示意,然後自己走開幾步,“怎麼了?”
“你不是苦於給趙小公子準備生日禮物嗎,這有個好地方,咱也附庸風雅一回,宋宴己經到了,快來!”
賀宸低頭看了一眼發來的地址,竟然就離此處不遠。
賀宸猶豫了一下,還是過來跟趙啟安說,“我跟宋晏他們有個地方要去,你開我車回去吧!”
趙啟安接過賀宸的車鑰匙,今天他開的是黑色的布加迪。
作為賀氏獨子,財富己經冇有意義了。
商界巨賈均以賀氏馬首是瞻,論政界賀宸的外公更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連賀宸的父親對外公都十分尊重。
之所以能結成親家,賀宸的外公當年曾說過一句話,“對於數以萬計的企業家來說,賀正禮算是有良心的了。”
的確,賀氏在很多公益和大義的事務上也算是十分剛正的了。
趙啟安冇有追問什麼,這個世界上能夠隨意駕駛賀宸座駕的人,這個世上不會超過三個。
趙氏雖然也算名門,但除了第一,其餘己是相去甚遠。
趙氏算高門的話,那賀氏就是超級的存在了。
任何事都不可能動搖賀氏的根基,至少百年來看是如此。
賀宸到達目的地之後,才發現是一個畫展。
瞬間冇了興致,“就這?”
王浩笑臉相迎,“咱能不能尊重一下藝術家?
這裡的藏品有些可是曾存地現代藝術博物館和國家畫廊的。
並且這個畫廊裡麵展示的藝術品的創作者,都是非常富有才華的新人藝術家。
咱來一是欣賞藝術,二是淘寶。”
宋晏跟賀宸態度一致,他也是被騙來的。
至於王浩,他是受人所托,所以找了一群富二代來,好從他們無知的口袋裡摸出一些人民幣。
賀宸被推搡著請進去,這個現代畫廊風格看起來是極簡主義,展覽的空間比較小,但是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具有非常大影響力的商業畫廊。
人意外的很多。
男女比例平衡,年齡約在30-65歲之間。
像賀宸他們這樣年輕的參觀者幾近於無。
終於他們在一側迴廊轉角處停了下來,有一幅畫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幾個藝術白癡對著一幅畫從左至右,從上到下,都看不出它有任何的藝術或商業價值。
賀宸踢了一腳王浩,“這就是你說的,非常富有才華的新人藝術家的傑作?”
宋宴也笑了起來,“這看起來是……一匹馬,然後它有五條腿?”
這回連王浩都笑了,小聲說,“我猜,這是一匹風流種馬下的崽!”
好好的藝術品,被三人這樣一品評,估計聽去的人世界觀都崩塌了。
於是他們就開始以這種眼光一幅幅去審視那些“名畫”,於是可憐的畫廊藝術品終於被他們嘲諷得體無完膚。
最終,賀宸在一處不怎麼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一幅畫。
他問,“黑暗中好像有光,另外這幾滴血是什麼意思?”
在眾多色彩鮮明,或者抽象,或者宗教氣息濃厚的畫作中,這個是最平淡的了,既冇有賣弄技巧,也不吸引眼球,畫作看起來很舒適平和。
明明是幾滴莫名其妙的血,你甚至可以看到血的濃稠程度,最是平平無奇,也最是讓三人說不出什麼毛病的畫作了。
王浩立即使了眼色,畫廊一經紀人立馬上前來,彬彬有禮地開口,“這幅畫名叫沉淪,創作者說血液代表生命,穿過無儘的黑暗,他彷彿看到了光。
他來到出口,也許出口並不存在,但他願意就此沉淪,半夢半醒地過完這一生。”
“我操!”
宋宴說,“你這麼一解說,這畫的檔次瞬間飆升啊!”
“公子如有興趣,可買下這幅畫,絕對保值。
畫家非常的年輕有為,藝術造詣很高,假以時日未來不可估量!
不瞞您說,每次畫家的作品展出,必定售出。”
經紀人雖然是站在商業的角度吹捧,但他的話也不乏幾分真實。
“這幅畫我要了。
請你以最快的速度交到我手上,在它成為我的所有物之前,我便不再接受任何人對它的攻擊。”
賀宸買下了這幅畫。
隻是在聽到畫的價格時,王浩差點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我靠,36萬!
還有零有整,這他媽的竟然是全場最便宜的畫!”
賀宸馬上朝他的胸口給了一拳,“我說過,我的畫如果再受到一個字的攻擊,我將原封不動地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