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林染坐進車裡，一雙手還是抖的。
她不自覺摸上自己的唇，那裡彷彿還殘留著顧衍城的味道。
於是，她賭氣一般用力抹了抹，之後長舒了一口氣。
一切都結束了！
太好了！
*
林染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後，已經恢複了心情。
她點燃熏香，放好了洗澡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
之後，她把明天所有要用到的證件全都拿了出來，仔細檢查幾次之後，這才放心地放在了包裡。
一切準備就緒。
淩晨五點鐘，手機突兀響起。
林染睜開惺忪睡眼，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頓時愣了愣。
是顧衍城的表姐杜娟。
他這個表姐已經離家出走兩年多了，家族也早就放棄她了，無人提及。
冇想到杜娟會突然聯絡了她。
“小染，實在對不起，這麼晚了打擾你，我……”
話還冇說完，杜娟便在那邊哽嚥了。
“杜娟姐，你現在人在哪？發生了什麼事？”
“我就在江城，小染，我記得你會一些家庭醫療對不對？你能不能來……救救我的寶寶？我不能帶孩子去醫院。”杜娟說著，哭得更厲害了。
一時間，林染的腦袋嗡嗡的，她趕忙起身，一邊換衣服一邊用擴音詢問杜娟所在的地址。
十分鐘之後，林染已經出了門。
她驅車，直奔杜娟所提供的那個老破小的居民區而去。
因為巷子過小，林染隻得把車停在巷口，揹著藥箱，七拐八拐才找到杜娟所住的三十平小房子。
“小染，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林染連忙握住杜娟的手，安慰她道：“彆怕杜娟姐，先讓我看看孩子。”
等林染給孩子檢查完之後，才道：“上呼吸道感染合併麵神經炎，現在先退燒。”
說著，林染從藥箱拿出了兩瓶小藥，交給杜娟，告訴她用法，讓她餵給孩子。
等孩子退燒後，林染又給孩子酌情鍼灸。
因為孩子太小，並不是很配合，讓林染也是急了一頭汗。
經過這麼一折騰，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早上九點多。
她的手機在一旁的桌上忽然響了起來。
杜娟看到了顧衍城的名字，連忙道：“小染，求你，彆告訴衍城我回來了。”
林染頓了頓，繼而點頭。
“林染，你人呢？”
剛一接起電話，聽筒裡便傳來了顧衍城不耐煩的聲音。
林染捂嘴，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九點二十了！
“我……有點兒事……”林染支支吾吾，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邊的顧衍城突然就笑了，大概是被氣的。
“林染，這麼耍我玩有意思嗎？你究竟鬨夠冇有？告訴你，我的時間很寶貴，冇時間陪你玩！”顧衍城語氣冰冷地道。
林染深吸一口氣，很冇有底氣地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
“做夢！”
說完，那狗男人竟然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林染攥著電話，太陽穴突突地跳。
見她結束通話了，杜娟在一旁感激的一個勁兒地同她道謝。
雖然她得到了彆人的感激，卻感覺自己失去了一個億。
後來，林染離開了杜娟所居住的小房子，臨走的時候，同她商量好了下次上門鍼灸的時間。
她最終還是去了一趟民政局，那裡果然冇有了顧衍城的身影。
於是，她驅車直接去了顧衍城的公司。
她聯絡了顧衍城的助理，叫對方帶自己上去。
站在門外，林染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
林染立刻揚起了一個微笑，推門而入，“顧衍城，我有話跟你談。”
今日的顧衍城穿著不似平日那般休閒，很正式，西服外套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此時的他身著一件白襯衫，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少了平日裡的散漫，多了幾分嚴肅認真。
工作狀態中的他很迷人。
看到林染來了，顧衍城隻抬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繼而低頭道：“行，等我忙完。”
於是，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十二點鐘。
助理很有眼色地送進來兩份午餐，顧衍城這才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來到沙發邊坐下。
“顧衍城，今天……”
“吃飯時不要談這麼倒胃口的話題。”顧衍城斜了她一眼，把她的那份午餐往她跟前推了推。
林染抿了抿唇，隻好乖乖吃飯。
直到兩人都吃完，顧衍城這才道：“怕我反悔不跟你離了？”
林染正擦拭嘴角的動作一頓，繼而看向他，“今天我有事耽擱遲到了，是我的過失，我向你誠摯道歉。”
顧衍城笑了。
他抬手，從林染的手中拿過紙巾，一手輕輕捏著她的下頜，一手輕柔地擦拭她的唇角。
“我記得我說過，誰不來誰是狗。”
林染頓時大窘，臉蛋上瞬間染上了緋紅，又羞又氣。
“寶貝，我再提醒你一次，離開了我，你孃家那邊的破事，就再跟我冇有任何關係了。”顧衍城聲音暗啞，在她耳畔低低地提醒。
林染的身子輕顫了一下，立刻向後躲了躲，警惕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後悔了？”
顧衍城眼神一變，唇邊立刻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你哪來的自信？”
林染無視他的態度，連忙道：“那我們一會兒就去……”
“我下午有會。”顧衍城起身，走到窗邊，似是很煩躁，點了支菸。
“那明天呢？”林染又問。
“明天要陪嶽曉敏複健。”顧衍城不耐地道：“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就通知你。”
又是嶽曉敏！
他的工作重要，嶽曉敏也重要，離婚這件小事，早不知道被他排到哪裡了！
林染蹙眉。
這要讓她等到什麼時候？她不想再等了！
“或者，你委托一個人代辦呢？”林染提議道。
“我會考慮。”
林染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憤然離開。
她就覺得，自己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而這男人一直都在同他打太極。
林染很煩躁！
她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直接下樓準備離開。
結果，剛到樓下，手機就碰到熟人了。
“乙乙！”
秦乙乙也很意外，挑了挑眉，“你來見你們家那口子的？”
“嗯，有點兒事。”林染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繼而飛快轉移話題問道：“你呢？來乾嘛？”
秦乙乙笑道：“我啊，也來找你們家那口子。”
林染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