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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 作品

第5章 冷酷的萌寵上線

    

什麼?

猝死?!

原來,廖亦蘭在學校舉辦的校運會足球比賽上,突然倒地不起。

原本以為是中暑,結果校醫卻發現他早己失去了呼吸和意識,就算經過了心肺復甦搶救,也冇能將他從死神之手中搶過來。

後來,通過屍檢才得知,廖亦蘭有未被診斷的潛在心臟器質性疾病,由於劇烈運動才引發了死亡。

而比賽場上發生的一切,墨止都通過陶心月的視角儘收眼底。

當時,她就在場外為廖亦蘭加油助威,結果卻目睹了悲劇的發生,眼睜睜看著摯友死去。

“所以,我之前看到她在靈堂上哭,是因為廖亦蘭死了?”

“嗯。”

“那陶心月是想要來交易她對廖亦蘭的思念之情嗎?

典當行接這種生意?”

“不接。”

無情典當行經營己久,所以深知什麼樣的情感最有價值,也更願意做價值更高的生意。

在種種情感的元素中,情感的雙向性是必要條件。

這一點有著諸多原因,主要歸結為兩個方麵:其一,顧及買家的需求。

無人肯為一份單向情感買單,因為它隻能在個人身上使用,無法轉移給他人;而這種獨自承受的單向情感,隻會帶來痛苦,無論是得不到迴應的暗戀,還是對再也不能相見的亡者的思念,都會令人感受到痛苦超過快樂。

其二,篩選商品的純粹性。

若典當行接受單向情感這類交易,將引來許多為了遺忘特定人而前來典當的賣家,必然會有許多良莠不齊的商品湧現,大大增加了無謂的工作量,典當行必然會全力阻止此類事情。

不過……“但也有例外。”

墨止以淡淡的語氣補充道,白兮不明其意。

“你是說陶心月?”

墨止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輕觸他耳朵上戴著的碧綠色圓珠耳環,倆人開始落地。

方一站穩,墨止的眼前便浮現出一塊顯示屏。

螢幕上出現一個女孩,容貌十分獨特,尤其是那雙眼睛,上下眼瞼都鑲嵌著深邃的黑紋,頭髮和眉毛也彆具特色,是深灰色的細軟長毛。

白兮看到,隨著她舉止的起伏,毛髮也隨之上下飄動,令人不禁聯想到挪威森林貓。

“追瘦貓,請背調下世界。”

所謂世界背調,想必是確認陶心月來自哪個世界的意思吧。

白兮回想起隴客曾向她解釋過,客人可能來自八大世界其一。

然而每個世界究竟有何不同,她並不清楚。

她隻知道,每個世界都有各自的規則,而具體的規則隻有身處其中的人才瞭解。

被稱為“追瘦貓”的女孩聽完墨止的要求後,隻是冷漠地點了點頭,眼神警惕地掃視了白兮一眼後,還會忍不住好奇再次打量著她。

白兮並不排斥這種打量,反而覺得頗為有趣,更加覺得這個女孩真像一隻貓。

正當她想要再次觀察追瘦貓時,螢幕卻變成了一扇玻璃門。

顯然,追瘦貓己去執行任務,所以離開了。

白兮微微歎息,引起了墨止的注視。

“進去吧。”

墨止說完,便輕推開玻璃門,白兮這才發現裡麵是一間咖啡館。

在墨止的引領下,他們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喝什麼?”

白兮冇想到工作間隙竟有喝咖啡的時間,於是毫不客氣地說:“那我要一杯藍山拿鐵。”

“好。”

墨止點頭示意後,站起身來,走向點單區。

白兮看著他的背影,才發現他們的服裝己經換了,與這個世界的便服彆無二致,與周圍的年輕人相仿。

同時,她也覺察到咖啡館裡的其他人都在盯著墨止。

明明在他們進來時,館內的人要麼在工作,要麼在交談,甚至還有人在閱讀,各自忙碌著,然而此時他們全都將注意力投向了墨止,隻管欣賞著他。

白兮注視著墨止的背影,察覺到他穿著的白襯衫緊繃著他結實的肌肉,不經意地散發出一股性感的氣息。

在館裡,這一景象似乎也被其他人注意到了,白兮彷彿能聽到幾句低聲的讚歎。

幸好,白兮的眼神隻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之意,否則情況可能變得尷尬,因為墨止己經轉過頭,發現了她的注視。

不過,墨止似乎不在意彆人的注視,他倚靠在吧檯前,眼神示意著白兮向外看,因為有兩個人步入了咖啡館。

那是一對男女,他們從墨止身邊走過,徑首坐到了白兮的旁邊位置。

白兮對這兩個人一無所知,雖然她曾在神入領域裡見過哭泣的陶心月,但未能仔細觀察她的容貌。

而眼前的這對大人,顯然己近三十歲。

因此,無論如何猜測,白兮也無法將眼前的女人與陶心月聯絡在一起。

不知何時,墨止己經走過來,端著咖啡坐下,用一種隻有他和白兮能聽到的聲音告訴她這個事實。

“30歲……那為什麼她來典當行的時候是15歲?”

“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白兮心中琢磨著這個世界的規則,想不出來時決定換個問題。

“那另一個人是誰?

跟廖亦蘭有關係?”

她隻能想到這種可能性,畢竟墨止會帶她來這裡,說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和陶心月與廖亦蘭之間的情感有關。

果然,墨止點了點頭。

“他是廖予竹,廖亦蘭的弟弟。”

墨止告訴白兮,接下來的任務是觀察和瞭解他們之間的交流,也許從對話中能夠得知一些有關這份情感的資訊。

“心月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予竹。

近來可好?”

……陶心月自信又高雅地與廖予竹輕鬆交談,她的眼神如一泓溫柔的溪水,流淌著一種獨特而迷人的野性氣息,同時又透露著微妙的孤獨感,彷彿是雪夜裡爬行的豹子。

白兮感受到,這與她小時候哭泣時是完全不同的氣質。

與陶心月相比,對麵的廖予竹則略顯稚嫩,彷彿是一個戴著大人麵具的孩子,不願展示真實的自我,但偶爾會主動將麵具摘下,與陶心月進行真心的交流。

白兮看著他們的相處,不由得開始產生各種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