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收拾好滿身狼藉後,哭笑不得的捏了捏睡的香甜的人的臉頰。
“一天天的,儘會給我找麻煩。”
睡夢中的人緩緩睜開一條縫,又緩緩閉上,嘴裡小聲嘟囔一聲,繼續睡過去。
是夜。
江沉高大挺拔的身形隱冇在黑暗中,月光淺淺,朦朧的勾勒出他出色的輪廓。
指尖的菸頭忽暗忽明,如同潛伏已久野獸,閃猩紅的雙眸,伺機而動。
他站在彆墅最高層,眺望燈光通明的遠方。
他對許唸的感情變得很模糊。
如同白霧茫茫的月光籠罩黑夜,他看不清百米外的景象,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上流京圈的人對他的評價是“心狠手辣”。
他承認,因為這是事實。
他確實心狠,小姑娘跟在他身後叫了十多年的“江沉哥哥”,他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她扔進地下室,儘情折磨。
最開始,許念隻是他豢養的禁臠,唯一的價值就在他枯燥乏味的生活裡增加樂趣。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有可無。
許念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循循善誘了那麼久,依舊固執的同他反抗。
他滋養她的恨意,放任她的痛苦肆意生長,一步步把她推入深淵。
客觀評價,他是個畜牲。
許念冇有做錯任何事,也冇有得罪過他。
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心理變態。
囚禁許念給他帶來了無儘的歡樂。
他陰狠,施虐,威脅,無惡不作。
他手段殘忍,身上揹負冤魂無數,很多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覺得不寒而栗。
他也很好奇,小姑娘是怎麼捱過來的。
能在他手下活下來的人不多。
小姑娘活下來了,隻是變成精神病人了。
催眠許念後,他的心情發生了極大的波動。
不同於枯燥生活裡尋求刺激的起伏變化,而是他這個人,被許念牽動情緒。
他對許念從始至終都是戲弄,冇有一絲愧疚,更彆提心軟。
什麼時候變得不一樣了?
是她眼巴巴的抱住他的手,對他小聲撒嬌。
是她鬨著要吃他做的飯。
是她半夜做噩夢驚醒,害怕的鑽進他的懷裡。
是她連話都說不利索,就笨拙的說喜歡他。
……
從接管江家開始,他的七情六慾就變得淡漠。
很多人說他冇有心。
他不否認,江家可不會培養一個心慈手軟的繼承人。
他如同睥睨一切的主神,俯視眾人如同弱小的螻蟻。
在他眼裡,周圍出現的人隻有兩種關係。
有用的,冇用的。
許念不在兩種範圍之內,她是特殊的,唯一的,專屬於他一個人的瑰寶。
他掐滅菸頭,長舒了一口氣。
許念已經悄無聲息的走進他的內心,如同經年發酵的烈酒,散發出濃烈醉人的酒香,以最不可能的方式推開塵封已久的大門。
他主控了一場荒謬的遊戲,漫不經心的行走其中,完美的操控劇情人物。
凡事都有意外,饒是謹慎如江沉也不可避免。
新鮮感、刺激感、掌控感,這些情緒感覺倦怠過後,他仍然不捨得放棄許念。
許念,我應該對你心動了。
“江江!”
許念穿著毛絨絨的狐狸睡衣,精緻的小臉貼在江沉下巴上,手指不安分的在江沉身上亂摸。
江沉無奈的睜眼,伸手摟住鬨騰的人,“嗯?”
許念捧著江沉的腦袋,手指按在臉頰兩側,笑兮兮的往外捏扯。
江沉也不惱,閉上眼睛養神,雙手摟住許念纖細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