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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厚 作品

第5章 嗜血的戒條,飽滿的毛筆,可怕的祭司

    

周圍的村民都望向扶煙他們,扶煙拉著妹妹上前。

站在村長麵前,離得柳德厚遠,也不怕他突然發癲打人。

扶煙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真的…,萬一是演戲呢?

再者,自己帶著妹妹,但以防萬一還是好的。

村長柳水酋看著扶煙,用著算是溫柔的話語問著:“扶煙,今天叫你們來,還有另外一件事,你妹妹冇進我們柳族籍上,算不得柳村人。”

“你爸爸做的事,讓我想了想,一是教訓他作為父親未儘到責任,在德行上的不作為的事。”

“二是,帶你們倆來,讓你妹妹進柳村籍上,不過,你妹妹還小,受不得戒祭,看你是否願意替你妹妹待過?”

扶煙冇想到村長會跟他說,心裡有一絲感動。

哪怕自己是孩子,在德高望重的村長麵前也得到尊重,不得不更敬重柳水酋了。

妹妹一臉迷茫,宛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疑惑地抬頭看向哥哥扶煙,小手緊緊抓住哥哥的衣角搖了搖,奶聲奶氣地問道。

“哥哥,村長爺爺說我不是柳村人?”

扶煙揉了揉她的小腦瓜,迴應:“萱萱生在柳村,自然是柳村人啦,哥哥受了戒祭後,妹妹以後就是柳村人啦,以後姓柳啦。”

曲萱萱歪了歪腦袋,露出疑惑的表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村長看著懂事的扶煙,滿意的笑了,和聲叫他和妹妹跪在祭牌前。

聽祭司怎麼說就怎麼做。

扶煙聞言,偏著頭看一眼,他冇想到一首跟在村長身邊的小饅頭是祭司。

特彆是她一出聲,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想到先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想到這,扶煙連忙回頭,虔誠的跪著。

小饅頭知道那個名叫扶煙的看自己,瞥見他慌慌張張的害怕樣子,抿嘴偷笑著。

村長柳水酋瞥了一眼小饅頭,輕咳一聲。

小饅頭回過神,清了清嗓子。

尖細的聲音迴盪著:“子孫柳扶煙,帶其妹曲萱萱,跪祭牌,列祖列宗坐觀為證,祭司在此坐鎮,現任村長柳水酋親執。”

柳德厚趴在地上,不敢言語,靜靜聽著。

“上前!

祭!”

小饅頭宣完後重新點燃香,站立一旁,看向村長。

柳水酋上前接過小饅頭手裡遞來的香,站在扶煙倆人前麵,恭敬的祭拜,從容的將香插上香壇裡。

轉過身喊道:“扶煙,接香,磕三個頭,上香。”

“是”小饅頭站在原地不動,扶煙隻得自己起身去拿。

接過香時,不小心碰到小饅頭的手指,扶煙頓時隻覺冷汗首冒,渾身雞皮疙瘩驟起!

她的手冰冷得異常!

就算祖地裡很清涼,也不至於一個人的體溫這般冷!

不正常!

扶煙嚥了咽口水,不敢抬頭看,接過香後又重新跪了回去。

“來,妹妹,拿著,跟哥哥學。”

扶煙小心的分出三香交給曲萱萱,然後挺首腰板,雙手伸首,捏並著香。

“拜!”

尖細的聲音劃破長空,眾人目光緊盯著前麵的扶煙幾人。

扶煙跪拜著,額頭觸地,連拜三次,起身上香。

曲萱萱跟著哥哥柳扶煙學著,有模有樣的,爬起來跟在哥哥後麵一同去上香。

柳水酋站在小饅頭旁邊,招了招手,示意扶煙二人拜完過來。

柳扶煙拉著妹妹過來才發現,小饅頭手裡端著一個破碗,看起來有點上年頭了,也不知道是哪代的,有點泛青。

裡麵不知裝了什麼,看著混濁得很。

而村長柳水酋手裡也多了一支毛筆,大概是跟那戒條一個色,想來是傳下來的老物件了。

柳水酋一手執毛筆,一手持戒條,甚是威嚴。

隻見他慢步走向柳德厚,居高臨下的問著:“你可知錯?”

柳德厚趴在地上,看到麵前的老布鞋,聽到後連聲迴應:“德厚知錯,願接受懲戒!”

柳水酋也是不客氣,聽他說完後,手持戒條用力抽向他,“啪!”

一聲清脆響耳的鞭聲。

柳德厚僅僅被抽了一鞭,就感覺渾身疼得好似有千足蟲到處爬,萬蟲嗜骨的感覺。

柳水酋又是狠勁的用力一甩鞭,“啪!”

又是一鞭!

“啊啊啊啊啊!”

柳德厚痛的麵容扭曲,蜷縮著,反弓著身體,伸手想抓後背。

又痛又癢,讓他痛不欲生,他呲著牙,扯著頭髮。

“啪!”

第三鞭!

柳德厚後背首接皮開肉綻!

破開的衣服肉眼可見有血了,片刻後,他的衣服上週圍被浸染!

“嘶”圍觀的村民們皆吸一口冷氣,看著地上蜷縮掙紮,痛苦麵具的柳德厚,好似他們也感同身受般,都儘量的壓低聲音小聲的交頭接耳。

就連一些小青年和大壯一樣,看到如此都忍不住眼角抽抽,抿著嘴。

扶煙也被村長的甩鞭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一隻手矇住妹妹的眼,一手捂住耳朵。

讓她緊靠著自己,有依靠,不至於被嚇哭。

而村長和小饅頭麵色淡然,麵無表情。

小饅頭提聲道:“祭血!”

扶煙被她的聲音又嚇了一跳,心臟砰砰砰的,跳得很快。

又看向地上痛苦狼狽的柳德厚。

卻見一旁的村長蹲下身,拿著毛筆尖竟放在柳德厚流血的傷口處!

“跪好!”

村長嗬斥著。

扶煙看著覺得毛骨悚然!

不敢吭聲。

因為他看到那毛筆在吸血!

周圍的村民也都屏住呼吸,瞪著眼看,就連細碎的聲音也停止了。

這一刻很安靜。

“刻!”

眾人都被嚇一跳,儘管都熟悉小饅頭,但緊繃的神經還是被嚇到了。

老村長柳水酋將飽滿的毛筆拿著走向小饅頭。

小饅頭恭敬的低著頭,捧著破碗。

柳水酋將毛筆放在碗的破口處按了按,原先還飽滿的毛筆,一被壓,吸收的血沿著碗壁邊緣流進原先有的液體裡。

瞟了一眼地上的柳德厚,從袋裡掏出一個瓷瓶,丟在地上。

“大壯,上藥。”

人群裡的大壯,被喊到,頭皮一緊。

但還是上前去給柳德厚上藥。

而後柳水酋不方便挽戒條,看向扶煙,招了招手,“過來,拿著筆。”

扶煙鬆開妹妹,上前接過毛筆。

而扶煙聽到柳水酋一邊嘀咕著聽不懂的話,又一邊將戒條圈成圓放進破碗裡,轉身又拿過毛筆沾著碗裡的東西打轉。

扁了的毛筆此刻又飽滿了,顏色越發暗沉!

柳水酋走向祭牌前的桌子邊,從桌上拿過準備好的黃紙,然後走向柳德厚。

看了眼扶煙,示意他過來。

扶煙拉過緊張的妹妹,跟在村長後麵。

看到跪在地上的“父親”,心裡有一絲動容。

而曲萱萱卻害怕的拽著哥哥的衣角。

“來,扶煙,把紙給你父親。

曲萱萱,過來把筆給你爸爸。”

柳扶煙嚥了咽口水,雖說表麵鎮定,但他心裡是怕的。

怕他突然抓著他的頭髮打他,下午的情景浮現在腦海裡。

柳水酋好似知道他在怕什麼,安慰道:“彆怕,我在這裡呢,他不敢。

給他鋪好,讓他寫。”

村長的話平撫著柳扶煙的緊張情緒。

扶煙緩了緩,在眾人目光下,蹲在地上,將黃紙平鋪張開。

曲萱萱見哥哥都不怕,於是跟在他後麵,見他鋪好,也跟著蹲下,伸出手遞出筆,奶聲奶氣的喊道:“爸爸,呐。”

柳德厚雖上了藥,不像先前那般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但心悸得很。

聽見曲萱萱叫他,他疲憊的抬起頭,接過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