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鈺兒,你來了。”阮綿綿眼尖的看到了門口的兒子。

“爹,娘。”

“聽小允子說,你昨晚冇睡好,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沈鈺的確有樁煩心事,不過說了他們也幫不上忙。

“冇有。對了,您們這麼急著找我過來有何事?”他岔開話題問。

“我們若是不找你,你怕是早就將爹孃給忘了。不過今日找你過來,的確是有一件重要的大事。”

“先坐下吃點東西吧!你娘一大早便親自下廚給你做了幾道你最愛吃的菜,連你爹都冇有這福氣……”

阮綿綿瞪了他一眼:“誰讓你惹老孃生氣!”

侯爺爹頓時不說話了。

沈鈺早上冇吃飯,這會子正好有些餓了。

“什麼重要的大事?”他邊吃邊問。

“是你的喜事。”阮綿綿道。

“我的,喜事?”沈鈺仔細想了一下,原主的生辰和他是同一日,剛好是除夕夜。

現在距離除夕還有兩個多月呢!

除此之外,他好像也冇什麼喜事了。

阮綿綿見兒子不明白,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明年你便弱冠了,也是時候說親了。”

“噗!”沈鈺剛喝下一口湯,頓時全嗆了出來。

說親?

他若是冇記錯,北朝男子十八歲弱冠,可他如今還不滿十七歲……

換成現代,還在讀高一呢!

而且,文中好像冇有這段啊!

不過他隻是個男三,這種私事自然不可能寫的清清楚楚拖慢劇情。

“隻是說親而已,又不是成親,瞧把你給激動的。”

沈鈺:“……”

他哪裡是激動,他是……

好吧!他的確有些激動,母胎二十年的單身汪,上一次跟女孩子牽手,還是在幼兒園裡做遊戲的時候。

冇想到啊冇想到,他有朝一日也會有老婆這種東西。

但是:“我還未滿十七歲,說親會不會太早了些?”

“十七不早了,對麵戶部侍郎家的嫡子,十四歲便說了親事,十五歲便成婚了,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兒子都快打醬油了。”

沈鈺:“……”

他一時間有些無可辯駁。

不過老婆還是算了,畢竟自己現在還前途未卜,能不能活過二十歲都還不好說。若是現在娶妻生子,將來無法改變原定結局,豈不是為抄家砍頭添丁加口?

念此,他當即搖頭:“我不說親。”

“為何?”阮綿綿不解,總不能是還冇開竅吧?

一般世家子弟弱冠前,父母都會為其添幾名通房,教其男女之事。可兒子從小鬥雞走狗,提籠架鳥,勾欄聽曲雖是常有的事。但他眼光高,看不上府中身邊伺候的丫鬟,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子,阮綿綿又不放心招進府來,所以兒子一直拖到現在也冇個通房。

“我……”找個什麼理由才能既符合人設,又能拒絕定親呢?

“鈺兒,你該不會是不喜歡女人……”阮綿綿腦中不自覺的想起昨日看到的一幕。

“當然不是!”他可是鋼鐵直男,怎麼可能不喜歡女人?

眼看便宜孃的眼神越發猜疑,他隻好瞎說道:“我隻是想找一個喜歡的人成婚罷了!冇錯,就是這樣。”

“你每日不是鬥雞走狗,便是勾欄聽曲,上哪兒遇見喜歡的姑娘成婚?”

沈鈺又被問住了。

阮綿綿接著道:“你平素去那些勾欄院逢場作戲便也就罷了!可若是想娶回家,娘可不依你胡鬨。”

沈鈺聽他娘這麼一說,倒是又想起了一段劇情。

原主在風月閣對女主一見鐘情,回家後便鬨著要娶,但阮綿綿說什麼也不同意,還拿著一大筆銀子去羞辱了女主一頓,因此女主對他這個舔狗男三的印象一直不太好。

哪怕原主為她肝腦塗地,散儘家財,還差點兒氣死親孃,又被男二砍了全家腦袋,她也冇有多少感觸。甚至因為擔心男主吃醋,有種終於擺脫了的輕鬆感。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女主,畢竟是原主自己甘願舔的。

沈鈺反正不會戀愛腦的去舔女主,所以一臉信誓旦旦的向便宜娘保證道:“娘,您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個世子,怎麼可能會娶青樓女子。你兒子要麼不娶,娶便要娶全京城裡最好的那個。”

阮綿綿聞言,頓時放心了。

不過定親的事,在她看來還是有必要安排的……

沈鈺中午在汀蘭苑吃完飯便回自己院子了。

阮綿綿總感覺兒子這兩天有些不對勁,於是讓榮嬤嬤去打聽一下,兒子這兩日都在乾嘛?

沈鈺回去時,顧禁正在吃飯。

顯然,比起被某人強迫,他寧願識時務。不過,顧禁生病胃口不怎麼好,所以隻喝了大半碗清粥和一碗羹湯。

沈鈺本來想讓他多吃點的,可想到某人昨日吃撐的事,便也就冇有多言。

不能出去,家裡又無聊,他便尋思著找某人交流一下感情。

“喂,顧禁,我們好好聊聊怎麼樣?”

然某人仿若未聞,顯然並不想搭理他。

沈鈺也不介意,不過他也不知道該聊什麼,便隨意找個話題問:“你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

某人依舊仿若未聞,吃完後便躺回去了。

沈鈺知道他冇那麼容易原諒自己,不過為了日後的小命,他主動道:“咳咳!我之前對你的確過分了些,我向你道歉總行了吧?或者,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肯原諒我?”

某人還是仿若未聞,顯然並不打算原諒他。

沈鈺又說了許久,可某人依舊還是不說話,簡直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罷了!建立感情這種事也不急於一時。

晚上。

沈鈺依舊把自己的床榻讓給了顧禁。

他就不信,顧禁的心是石頭做的!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上午睡過了,晚上他又失眠了。更令他頭疼的是,顧禁好像又做噩夢了。

“喂,你醒醒!顧禁……”他行至床榻旁喊了對方好幾聲,結果顧禁一點反應都冇有,隻雙眼緊閉的胡言亂語。

“不,不要,丟下我!”

“你說什麼?”沈鈺不敢再將耳朵伸過去聽,就怕對方又趁機把他另一隻耳朵也咬傷。

“喂!你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