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霍清衍好不容易緩和的神情,隻因為他提到了林斯越的名字,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冷厲。
隻是在他麵前提了林斯越的名字,便如此動氣。
他就這麼寶貝林斯越嗎?
薑宿心底壓了塊石頭似的,沉得厲害,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起來。
他轉頭看向彆處,順了順氣,才低聲開口:“作為你的伴侶,我甚至都不能過問一下你深夜和彆的男人一起喝酒的事嗎?”
霍清衍怔了一下,薑宿怎麼知道他和林斯越昨晚一起喝酒了?
他微微眯起眼:“你跟蹤我?”
薑宿不敢置信的看向霍清衍:“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嗎?”
霍清衍冷笑:“你又不是冇做過這種事!”
薑宿麵色驟變,到了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
剛結婚那會兒,常常十天半個月見不到霍清衍,他那時候剛退圈閒下來,在家裡無事可做又實在想霍清衍,就偷偷去找霍清衍。
霍清衍發現之後十分生氣,勒令薑宿不準再跟蹤他,也不準過問他的事,還給薑宿安排了學校的工作。
薑宿突然覺得很累:“我去休息了。”
霍清衍眉頭皺得更深了,薑宿一向粘人話又多,和他在一起就會說個冇完,現在竟然要丟下他去休息。
他心底生出一股說不清的煩躁感,想出聲叫住薑宿,桌麵上的手機在這時震動了起來。
瞥了一眼螢幕,發現是他的私人特助周賦打過來的。
周賦跟了他五年,行事穩妥從未出過差錯,一大清早打電話來必然是有要緊的事。
霍清衍接起了電話:“什麼事?”
周賦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霍總,昨晚您和林先生一起喝酒的事,被媒體拍照報道了出來,我已經讓人把新聞撤了下來。”
霍清衍聞言,扭頭往上樓的方向看去。
是他誤會薑宿了?
薑宿其實並冇有跟蹤他,隻是在新聞報道上看到了他和林斯越喝酒。
可薑宿怎麼不解釋呢?
另一頭的周賦一直等著霍清衍的回覆,但霍清衍那頭一直沉默,導致他的心裡也有些冇底。
霍清衍跟薑宿結婚的事並未對外公開,周賦是少數知道他們結婚的人之一。
周賦知道霍清衍對薑宿很冷淡,也知道霍清衍和林斯越關係親近,這三人之間的感情問題不是周賦該過問的事,但堂堂霍氏集團的總裁因為緋聞上新聞總不是件好事,便擅自處理了。
可霍清衍現在一聲不吭的,該不會是真的喜歡林斯越,所以不滿意他把新聞處理了吧?
周賦心裡七上八下的,就聽見霍清衍說:“還有彆的事嗎?”
周賦鬆了一口氣:“冇了。”
霍清衍掛了電話,起身往樓上臥室走。
臥室裡靜悄悄的,窗簾拉得很嚴實,密不透光。
床上的人呼吸綿長,睡得正沉。
霍清衍在床邊站了片刻便準備出去,剛一轉身,就聽見身後有動靜。
“啪”的一聲輕響之後,房間裡的光線就亮了起來。
霍清衍回頭,就看見原本睡得正沉的男人已經起身靠坐在了床頭,睡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漂亮的鎖骨,一副將醒未醒的樣子,在暖色調的床頭燈映襯下愈發純淨溫柔。
薑宿以前是明星,容貌和身體條件都極好,就連霍清衍也這樣認為。
哪怕朝夕相對兩年,霍清衍看著薑宿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喉頭髮緊,眸色也深了幾分。
霍清衍的目光太過直白,薑宿被他看得耳廓已經悄悄泛紅,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你怎麼還冇去公司?”
正常情況下,霍清衍吃完早餐就直接去公司了。
“時間還早。”霍清衍朝他走過來,抬手慢吞吞的開始解襯衣的釦子。
霍清衍的心思難猜,但他此刻表現得這麼明顯,薑宿不用猜都知道他想做什麼。
脫下西裝解下領帶的霍清衍,是薑宿最喜歡的。
因為他隻有在這種時候會溫柔熱情一些,會感覺到被愛。
哪怕,霍清衍愛的隻是他的身體。
其實,薑宿也饞霍清衍的身體。
就算手臂有傷,他也捨不得拒絕。
霍清衍欺身過來,被他凜冽的氣息包裹,薑宿止不住的顫栗,霍清衍見狀輕嘲出聲:“還冇開始就這樣,就這點出息?”
他說著,就要去剝薑宿的衣服。
薑宿還記得手臂上的傷,伸手製止他,氣息微喘:“不用脫。”
霍清衍抬了抬眼皮,眸色漆黑得像是化不開的墨:“就這麼著急?”
“嗯。”薑宿摟住他的脖子,澄淨的眸子裡染上了水霧,也全是霍清衍的倒影:“快點。”
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住。
霍清衍的呼吸也有些亂了:“薑宿,是你自找的,到時候可彆求饒。”
薑宿的確有些急了,脫口而出:“誰求饒誰是孫子。”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裡傳來男人虛脫的聲音:
“我是孫子還不行嗎……”
……
薑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受傷的左手小臂隱隱作痛,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傷口裂開了。
那麼激烈,不裂開纔怪。
房間裡安靜極了,霍清衍具體什麼時候走的,他已經不記得了。
薑宿去臥室洗了個澡,準備去廚房弄點吃的。
一個人吃飯冇什麼意思,準備隨便煮個麵對付一下,剛把麵下進鍋裡,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趙姨。”趙姨是照顧外婆的傭人,她會給薑宿打電話過來,隻可能是因為外婆有事。
趙姨歎氣道:“老太太感冒一個星期了都不見好,今早起來更嚴重了,小少爺你回來看看老太太吧。”
薑宿心底一緊:“找醫生看過了嗎?”
趙姨:“找醫生看過了,藥也吃過了,若是老太太見到你了心情好,說不定病也好得快一些。”
薑宿說道:“我馬上過來。”
薑宿手臂有傷不能開車,就打了出租車去外婆家。
剛上車,霍清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低沉的男音從手機裡傳來:“在做什麼?”
薑宿想起早上的事,不可抑止的紅了耳朵:“外婆病了,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