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何雨柱麵無表情地站在秦淮如麵前，靜靜等著她的回答。
婁曉娥雙手抱臂，一臉好笑地看著眼前這一場鬨劇，她心裡倒是覺得何雨柱做的冇錯。
非親非故的，彆人憑什麼要無私幫助你呢？就因為你命不好？可這世上命不好的人多著呢。
秦淮如渾身緊繃，牙齒死咬著自己的下唇。
此時，一道尖銳的童聲響徹整個四合院。
“我冇有偷雞，是他逼迫我偷的！”
棒梗冇有被鉗製的手一直指向何雨柱的方向，他惡狠狠地盯著何雨柱，眼裡充滿了怒火。
棒梗見眾人看著他，又大聲嚷嚷道:
“傻柱，你個壞蛋，強迫我偷雞！你們都被他騙了，他纔是偷雞的那個人。”
艸！不要臉的死小子，臨到頭竟然倒打一耙。
“傻柱，枉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讓一個孩子去偷我家是老母雞，真是惡毒心腸！”
許大茂瞅見機會，立刻大聲咒罵何雨柱。
雖然在鋼廠裡，何雨柱好意提醒他棒梗準備偷他家老母雞，但也因為這件事，他錯過了和楊廠長以及上麵同誌的見麵。
一大爺坐在位置上，低著頭看著碗裡漂浮的茶葉，默不作聲。
二大爺樂嗬嗬地看著棒梗和何雨柱，有時還湊到三大爺耳邊悄悄說著風涼話。
“三大爺，你瞧，這不比戲好看多了？”
三大爺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道:
“你看看，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就被他何雨柱帶壞了，誒！儘禍害彆人家孩子。一大爺，這你不得好好懲罰懲罰？”
“這傻柱也不像吃不起飯的樣子啊，怎麼會想著偷雞吃呢？”
“也許人家就是表麵風光，背地裡還不知道過得啥日子呢。”
“不懂就彆亂說，人家傻柱可是第三軋鋼廠的做菜師傅，一個月工資37塊5呢，比你賺得多了。”
“也不一定是肚子餓纔去偷雞的啊，不是老早就聽說傻柱和許大茂關係特彆差嘛，一開始我還不信，嘖嘖，現在啊可說不準。”
“就是就是，我看就是傻柱故意報複許大茂，所以才強迫孩子去偷他家的老母雞。”
……
中院裡，眾人評論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吵得人頭疼。
秦淮如偷偷瞥了一眼何雨柱的神情，見他目光移向自己，又立即低下頭，裝作什麼都冇聽見。
張大媽一見事情有了反轉，立刻跑到許大茂身邊，將棒梗的手從他手中拽開。
“都說了不是我家孫子偷得雞，你怎麼還死拽他不放呢！”
說著，她蹲下身子輕輕揉著棒梗手腕上的一圈紅印。
“弄疼了吧？讓奶奶給你揉揉就不疼了啊。”
“哼，我家棒梗從小就是個乖孩子，怎麼可能做出偷雞的事情呢？這可能是傻柱那個混小子強迫的。”
秦淮如眉頭緊皺在一起，一臉糾結地看著自己的婆婆，她嘴唇微動，似是要解釋什麼，但卻一個字都冇吐出。
她家孩子還小，不能揹負這些汙點，而且五塊錢對她家來說真的太多了，她也給不起。
最重要的是，四合院裡所有人都認為傻柱就是個傻子，一個傻子做錯事了，彆人會以為是場誤會吧，應該會原諒傻柱的。
何雨柱看見秦淮如放鬆了一口氣，便想攥緊拳頭朝她臉上打上一拳。
綠茶女就是綠茶女，所作所為都讓人感到噁心。
還有這些跟風嘲諷他的人，冇有一個帶著腦子，就單憑一個孩子的戲語便定了他的罪，真是可笑。
“叮——重要劇情開啟，任務已釋出。”
“還原事情真相，解釋自己的清白，任務完成獎勵大神級圍棋技能。”
“你們已經說了這麼多話了，該讓我這個當事人問一句了吧。”
何雨柱輕飄飄地一句話成功讓眾人停下了議論。
“我也不多說什麼，就問一句，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強迫棒梗去偷雞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我皆是成年人了，難道自己冇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嗎，單憑一個孩子的話語就可隨意定彆人罪？這有什麼道理？”
周圍一片寂靜，何雨柱嘲諷地笑了幾聲。
“棒梗便是人證，他已經指認你強迫他偷雞了。”
許大茂扯著嗓子辯解道。
“物證呢？古時候斷案還講究人證物證具在呢，怎麼到你這兒隻要一個人證就可以了呢。”
“還有，許大茂，明明是你親自抓到棒梗，親自看見他烤叫花雞的，怎麼如今他一辯解，你便全然相信他了。”
何雨柱握緊拳頭狠狠砸了桌子一下，“嘭——”地一聲巨響。
“許大茂，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還有你，棒梗，不要以為你年紀小我就拿你冇辦法，隻要我把你帶到警局，告訴警察你偷雞和汙衊我的事實，情節嚴重的話，警察叔叔可是要把你抓走的，到時候可不是賠償損失那麼簡單了。”
棒梗一聽，急得麵色潮紅，眼淚都要被逼出來了。
“你個混小子，故意嚇唬我家孩子做什麼？孩子不怕，他不敢抓你。”
何雨柱眉頭一挑，有些好笑道:
“我嚇唬他？你去問問，偷竊加汙衊他人一般判什麼刑，棒梗，你還不敢承認嗎？”
棒梗整個身子縮在張大媽懷裡，不敢和何雨柱的目光對視。
“敢做不敢當，以後也難成器。”
“既然大家都認為是我偷的雞，我也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就叫警察吧，讓警察同誌來查明事實的真相。”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下，偷雞的人一定不是我，一旦真正的犯人被找出來，他麵臨的處罰可不單單是罰款5塊了，可能要吃幾天牢飯吧。”
秦淮如嚇得臉都白了，張大媽心虛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傻柱，算了吧，就是院裡丟了一隻雞，咱們自家人解決一下就行了，不要外人插手了。”
一大爺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碗，抬頭看著何雨柱，耐心勸解道。
棒梗一聽何雨柱要報警抓他，直接哭出了聲。
“我不要被警察叔叔抓走，唔…雞是我…偷的，傻柱哥哥冇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