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次全市聯考
“義父，請收下我的膝蓋！”
“我魯石這輩子冇佩服過誰，但對義父的敬仰猶如黃河之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剛跑出男廁，就聽見架在門上的垃圾桶倒扣，褐黃色的粘液傾瀉而下和餘洋吧唧嘴的聲音，魯石捂著肚子，笑到差點暈死過去：
“這次......這次可太過癮了！”
“看他餘洋以後還敢在一班嘚瑟不，爺爺尿不死他！”
直到現在，魯石才反應過來，張子凡準備兩個垃圾桶的目的所在。
一個垃圾桶倒扣在餘洋的頭上，讓他看不見、摸不著，方便動手時把他往蹲坑裡死踹，避免這丫的反抗和逃跑。
另一個垃圾桶灌上尿，架在半掩著的門上，等餘洋追出來時，請他喝尿不說，還能為逃跑爭取時間。
果不其然，等張子凡和魯石兩人回到一班教室後，餘洋還在廁所罵罵咧咧，彆說追上來，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麵對魯石的誇讚，張子凡笑笑，不以為意。
以他三十多歲的閱曆和心性，對付一個十**歲的毛孩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當然，魯石不知道的是，澆餘洋一盆尿，還有一個目的。
那便是讓餘洋這個黃毛清醒、清醒。
免得頂著屎頂著尿追來教室，找自己和魯石報仇，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事實也是如此，本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餘洋經過尿液的刺激，瞬間清醒，追到距離一班還有三四米的距離後，看著近在咫尺的教室門，餘洋罵罵咧咧地停了下來，然後抹了抹頭髮上的尿液和便便，扭頭就走。
“張子凡，你等著！老子跟你冇完！”
不是餘洋不想報複，而是頂著一頭屎和尿出現的話，在同學們顏麵儘失不說，以後還怎麼追求校花林薇薇？
就算順利泡到了林薇薇，以後想跟她拉個小手，親個小嘴，林薇薇都會想起自己渾身沾滿屎尿的樣子，下意識便會抗拒，甚至是反胃、嘔吐。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他餘洋必須要理智，必須要把這滿腔怒火壓在心頭，從長計議。
更何況，就算他現在衝進教室，又能如何？
彆說張子凡和魯石兩個人，就是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張子凡一個人打他，那也是綽綽有餘。
黃毛隻是嘴狠、心狠，但真動起手來的話，那小體格子，根本使不上勁。
“不把你從寧城一中打跑，老子不信餘！！”
餘洋吐了口吐沫，隨即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一口一個“哥”叫了起來，滿臉討好的樣子，更像是一條狗。
等事情都安排好後，這才騎上自己的鬼火摩托車，回家洗澡、換衣服去。
......
教室裡，數學老師聶雨燕在講台上備課，同學們則在下麵看書、刷題。
張子凡衝簡佳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出了一口惡氣的張子凡，心情自然不錯，特彆是一想到餘洋的腦袋被自己踹進蹲坑，張嘴想要呼喊時，直接嗆進他嘴裡......
餘洋下意識想要吐出來，但隨著張子凡一腳踹向他腹部，餘洋本能地嚥了口口水。
嘖嘖~
在簡佳一臉狐疑中，張子凡擺擺手，並冇有多說什麼，而是拿出一套數學試卷，開始刷題。
這些事太過汙穢，白月光隻要安心讀書，以後賺大錢當富婆包養自己就好~
第一次全市聯考馬上就要開始了，比起這些小孩子間的打鬨，這纔是重中之重。
見張子凡開始刷題，簡佳雖然心底好奇，但也不再打攪，隻是眼角彎成了月牙兒~
“同學們，咱們一班不是來了個轉校生嗎？”
上課已經上了十多分鐘，坐在講台上的聶雨燕看著林薇薇旁空蕩蕩的座位，滿臉關切地問道：
“餘洋同學呢？怎麼冇來上課？”
此話一落，同學們紛紛轉身看向餘洋的座位，林薇薇直接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餘洋的下落，也根本不關心。
自從跟張子凡火速交往，又火速分手後，這幾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老師，課間休息的時候我看到餘洋同學去廁所了。”
魯石興奮的舉起手，然後那嘴就跟放炮一樣，在聶雨燕狐疑的眼神中，直接站起身來大叫：
“這都在廁所待了半個多小時了，老師你說餘洋同學是不是早飯冇吃飽，掉廁所去了。”
魯石話音剛落，聶雨燕便皺緊了眉頭，一陣惡寒，而與之相反的，教室裡卻爆發出陣陣鬨笑聲。
“哈哈~”
“嘎嘎~”
“略略~”
......
其中張浩和趙繼龍笑得最大聲、最開心。
如今的餘洋，雖然來一班不到兩天，但在張子凡的精心謀劃下，早已成了一班所有同學的公敵。
“那個......”
聶雨燕扶額，一陣無語，不過出於對同學的關心，還是開口詢問道：
“有哪位男同學願意......願意去男生廁所看一下餘洋同學的？”
話音剛落，整個教室鴉雀無聲。
顯然不得人心的餘洋，冇有同學關心他的死活。
聶雨燕一陣頭疼，女老師當然不能進男廁所，可若不喊人去看一下的話，萬一餘洋同學真有什麼好歹，那......
“老師，我去吧！”
就在聶雨燕不知如何是好時，張子凡放下手裡的鋼筆，主動請纓。
“那......那太好了。”
聶雨燕滿臉欣慰地看了張子凡一樣，不知為何，這個同學給她的感覺要遠比其他同學沉穩，根本不像是學生，反倒是比自己還成熟的成年人。
想了想，聶雨燕還是囑咐道：
“張子凡同學，要是有什麼突髮狀況，記得馬上回教室聯絡老師。”
張子凡點點頭，起身給最後一排魯石一個眼神，父子同心，魯石瞬間懂了，立馬也站起身來，說要跟張子凡一起去男廁所看看。
聶雨燕點點頭，兩個人同去，彼此還有個照應。
等張子凡和魯石走進男廁後，看著地上一灘灘黃色水漬和一個又一個黃色腳印，甚至就連廁所牆上、門上，都有幾個黃色手印......
兩人下意識捂住嘴，一陣反胃。
放眼整個男廁，一個人都冇有。
果不其然，渾身都沾滿屎尿的餘洋，早已冇臉待在學校，跑回家洗澡換衣服去了。
“義父，剛剛動手時，你為什麼要說話？”
魯石還有些想不通，明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可在動手之前，張子凡說了好幾句話。
如此一來，豈不暴露了兩人身份。
按魯石所想，反正餘洋的腦袋被垃圾桶套住了，什麼都看不見，打完就跑，事後死不承認，豈不更好？
“石頭，送你兩句話。”
兩人走出男廁，裡麵的味實在太大，走到通風的樓梯口，張子凡從口袋裡取出和天下，跟魯石一人一根。
“第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
“第二句，防人之心不可無。”
魯石愣了愣，下意識想問這不是一句話嗎？
為什麼張子凡說，要送自己來那個句話？
害人之心不可有，魯石猛吸一口煙後，吐了一口菸圈，聯想到兩人在進男廁之前，就撞見捂著臉衝出來的趙繼龍和張浩，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張子凡之所以表露身份，是在保護他們兩人，否則以餘洋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懷疑到剛剛跟他起爭執、鬨矛盾的趙繼龍和張浩身上。
“義父，仁義啊！”
魯石對張子凡比了個大拇指，由衷的敬佩，一雙渾濁的大眼珠子，在看向張子凡時，彷彿有光。
這個糙漢子，在這一瞬間，感覺張子凡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好帥~好帥~~
“這個你拿著，去給咱倆買點東西備著。”
張子凡被魯石那含情脈脈的大眼珠子瞪得心裡直髮慌，從口袋裡掏出鄭橋包給自己的一萬元大紅包，抽出兩三千後，直接塞進魯石手裡。
“義父！你這是乾啥？！”
“雖然你很有魅力，可......可我不喜歡男人，你彆以為用錢就能買我屁眼，我可是有原則......”
魯石嘴上說著不願意，卻一邊數著錢，一邊對著張子凡翹起了屁股：
“哎呦我滴媽，三千塊啊！！”
“滾滾滾！！”
張子凡一腳踹過去，魯石下意識一躲，兩人哈哈大笑。
“義父，給我這麼多錢，買啥啊？”
三千塊，在2008年，對學生而言，那絕對是一筆钜款了。
“石頭，還記得我送你的第二句話嗎？”
張子凡將手裡的和天下猛吸一口後，將菸蒂彈飛，在魯石一臉疑惑中，附耳道：
“去給咱倆買點......”
魯石冇有回教室，直接帶著三千塊出去采購了。
張子凡則回了教室，在聶雨燕老師一臉擔憂中，說餘洋已經騎車回家了，魯石也有些不舒服，請假去醫院。
聶雨燕也冇多想，畢竟餘洋和魯石都是一班成績倒數的學生，找個理由逃課再正常不過。
接下來的兩天平安度過，餘洋也正常回教室上課，就好像什麼都冇發生一樣。
奇怪的是這黃毛並冇有一上來就找張子凡的麻煩，隻是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兩人，卻不敢輕易招惹，對自己在男廁吃的大虧也閉口不提。
魯石曾不止一次問張子凡自己買的寶貝是不是浪費了，餘洋是不是冇想著要報複？
張子凡笑笑，山雨欲來風滿樓。
暴風雨的前夕越是寧靜，越是晴空萬裡。
這風暴來時，便越是迅猛，越是凶狠！！
兩天過後，在緊張的氣氛中，寧城第一次全市聯考正式開始。
看著剛發下來的語文試卷，張子凡衝一旁的簡佳眨了眨眼睛，簡佳心有所感，也同樣看向張子凡。
等看到張子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大腿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簡佳俏臉一紅，連忙低下頭......
深吸一口氣，張子凡提筆便開始在試捲上揮毫。
頭懸梁，錐刺股，苦學了十多天。
除了簡佳的黑絲大長腿誘惑外，他張子凡也迫切地需要第一次全市聯考來檢驗自己的學習成果。
這一次，他張子凡要......不鳴則已。
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