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桶金
“義父！義父！！”
“這裡是員工內部通道，牌子上麵寫了，禁止入內！”
魯石的心就跟坐過山車一樣，本來跟著張子凡穿過長長的隊伍，在同學們羨慕的眼神中，大搖大擺地插隊，彆提多爽了，那走路都帶風。
可越走越迷糊，特彆是看到禁止入內的牌子後，魯石心裡直打鼓。
魯石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一米八的大高個，但畢竟是高中生，剛剛成年。
在學生麵前耍威風可以，在成年人麵前，立馬就被打回原形了。
“瞧你那點出息，這才哪到哪？”
說話間，張子凡看見了鄭橋，笑了笑便直接迎了上去。
而正在打飯的鄭橋也看見了張子凡和魯石，興奮的他直接揮舞著手裡的打飯勺，衝兩人飛奔而來。
“義父！快跑！”
魯石嚎了一聲後，直接衝到張子凡身前，雖然自己也怕得要死，但還是頂了上去：
“這貨要殺人了！我就說這地方不能......”
可魯石話還冇說完，衝到身前鄭橋立馬張開雙臂，給兩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說小兄弟，你可來了！”
“你出的主意真管用，簡簡單單一句話我這食堂就排起了長隊，就爆了！”
說話間根本不給張子凡開口的機會，鄭橋直接拿來兩個餐盤，一個遞給張子凡，一個遞給魯石，並給兩人一人一把打飯勺：
“還冇吃飯呢吧，先吃！想吃什麼自己打！”
“打完飯就在內部餐桌吃，現在正是飯點，忙得抽不開手，等忙完飯點，我再找小兄弟談談。”
張子凡點點頭，接過鄭橋遞上來的餐盤：“冇問題，你先去忙吧！”
隨後看著傻愣在原地的魯石，用胳膊頂了頂，發懵的魯石這才反應過來。
兩個人走進食堂內部不說，還當著所有學生的麵，左手拿餐盤右手拿飯勺，當真是想吃什麼打什麼，第一次在食堂感受到吃自助餐的快樂。
“我靠！他們倆是誰？憑什麼不用排隊？”
“老子都站半個小時了，一口飯都冇吃到呢。”
“噓~他們倆你們都不認識啊，白在寧城一中呆這麼久了。”
“那長得帥的是食堂老闆兒子，那五大三粗長得跟個熊似的，是食堂老闆的私生子！”
“那就冇事了，我家要開食堂，我也這麼造。”
......
張子凡倒還好，畢竟前世見過不少大場麵，一頓自助餐而已，雖然有些出風頭，但也僅此而已。
打了個鹵牛肉，打了個紅燒雞塊，又打了個苦瓜炒雞蛋，再來一碗湯，三兩飯，晚飯便解決了。
第一次體驗在食堂自助的魯石，在經過短暫的拘禁和忐忑之後，徹底放飛自我。
什麼紅燒魚、羊肉煲、板栗燒雞、啤酒鴨......
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一看不要錢，直接把餐盤都堆滿了，還專挑葷菜打，冇有一個素菜。
打完飯的兩人，也冇有在食堂外的餐桌上跟同學們擠，而是按照鄭橋所說的走進了食堂內部小圓桌，平時校長、教導主任等資深老師才能坐的小圓桌，吃起飯來。
“義......義父，你跟著食堂......食堂老闆，什......什麼關係啊？”
魯石一邊把頭埋在餐盤裡，一邊直哼哼：
“有著關係怎麼不早說，害......害得我高中三年，都......都冇吃一頓飽飯。”
“......”
張子凡笑著搖搖頭，在魯石滿臉不可思議中回了句：
“沒關係，我就是送他一句話。”
“切，義父你連兒子都騙~”
一句話就能換來兩頓自助餐？你當他魯石傻啊！
這張子凡也冇有解釋，畢竟幾頓飯算什麼？好戲還在後頭。
......
一直到一點左右，排隊打飯的隊伍這才消失不見，這還是在臨時增開了兩個打飯視窗的前提下，否則排隊最少排到一點半乃至兩點。
鄭橋擼起袖子，擦了擦額間汗珠，看著食堂內坐滿了吃飯的學生，嘴都笑裂開了。
“孩他爸，冇想到這主意這麼管用。”
鄭橋妻子端著餐盤走了過來，她也累得夠嗆，不過心裡卻是笑開了花：
“我剛小算了一下，咱們光今天晚上就至少多賣了兩三千塊錢。”
“還是你有眼光，以後你做啥我都不攔著了。”
鄭橋冷哼一聲，小尾巴差點都翹到天上去了。
光晚飯就多賣了兩三千，那要是加上中午和早上，食堂營業額不得比平時多四五千出來？？
媽啊！
發財了！
這下是真發財了。
要知道食堂大額成本租金跟人工都是固定開支，一天多賣四五千，平攤到菜和大米上的成本，最多也就一千塊錢。
“不是我有眼光，實在是這小兄弟眼光毒辣，夠狠！”
看了一眼在小圓桌上不急不慢吃著飯的張子凡，鄭橋咬了咬牙，對老婆伸出手來：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準備好冇有？”
“......”
本來還樂嗬嗬的老婆，聽到這話後立馬皺緊了眉頭，甚至還捂著口袋，連退了好幾步。
“他就是個學生，又冇啥關係，咱冇必要！冇必要！”
“而且那句話他不是都告訴咱了嗎？現在又收不回去，咱讓他免費吃三個月也夠了，冇必要包個這麼大的紅包......”
鄭橋老婆話還冇說完，鄭橋就直接上手了，連拽帶搶地直接從老婆口袋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來：
“個老孃們，你懂啥？”
想起張子凡下午離開時那警告意味甚濃的眼神，還有那句答應了就要做到，鄭橋不知怎地，心裡竟有些慌，想來想去，還是咬了咬牙道：
“這小子不一般，何況我老鄭答應彆人的事，自然不能食言。”
“放屁，你個山炮玩意兒昨天還說要給我買個大金鐲子呢。”
......
一頓飯兩人吃得都很慢，雖然魯石打了不少，但虎背熊腰的他食量也是驚人。
最後在張子凡的眼神壓迫下，餐盤裡的飯菜同樣被一掃而光。
“小兄弟，咱們食堂的飯菜還可以不？”
剛吃完飯，鄭橋便一臉笑嗬嗬地走了進來，眼角餘光瞥到被吃得乾乾淨淨的餐盤，笑意更濃。
“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說話間，鄭橋掏出口袋裡的華子，給張子凡和魯石一人點上一根。
魯石有些惶恐，下意識起身相迎，不過見張子凡安靜地坐著，任由鄭橋點菸，他那剛直起來的身體，又順勢坐了下去。
“我兄弟，魯石！”
張子凡指了指鄭橋，對魯石道：
“叫鄭總！”
“鄭.....鄭總好！”
魯石那剛坐下去的身體，立馬又站了起來，忐忑地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額間更是已經浮現一粒又一粒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最後在鄭橋主動握手示意下，這才又坐了下來。
魯石滿臉驚訝地看著張子凡，他第一次覺得義父這麼陌生，明明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為什麼在跟這些成年人、這些大老闆打交道時，一點都不怯場，甚至遊刃有餘，不論是氣勢還是說話上，完全把對方拿捏了。
“既然是兄弟，那以後魯石小兄弟來我食堂吃飯，也全免了！”
鄭橋不愧是人精，知道張子凡和魯石兩人的關係後，立馬又做了個順水人情。
反正魯石也是高三的學生，還有不到三個月就要高考了，就是讓他敞開了吃，又能吃多少？？
“哎呀，謝......謝謝鄭總！”
一聽自己以後可以天天來食堂免費吃喝，魯石那剛坐下的屁股，又一次從椅子上彈射起來，對著鄭橋謝個不停。
他魯石飯量本來就大，一頓飯要吃飽還要吃好的話，起碼十幾二十塊，一天三頓，即便早餐省一點，怎麼也要五十塊錢，那一個月就是一千五，三個月就是近五千。
對學生而言，這可是一筆钜款！！
當然，魯石家條件不差，起碼比簡佳好太多，高考這關鍵時刻，苦誰也不能苦孩子，魯石每個月生活費都在兩千塊朝上。
可飯錢一旦剩下來，那生活費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拿去買華子抽了~
“小兄弟，我都跟食堂員工說好了，以後你們倆還有你那小女友簡佳，隻要把學生證亮一下，就能進食堂自己打飯吃，想吃啥打啥，彆跟我客氣。”
說話間，鄭橋又從口袋裡摸出那個早就準備好的鼓鼓囊囊的大紅包，塞到張子凡手裡：
“這是一萬塊紅包，小兄弟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張子凡眉毛微挑，頗為滿意地看了鄭橋一眼。
言而有信。
如此。
後手便用不上了，倒也省了一番麻煩。
而看到鄭橋給張子凡包了一個一萬塊錢大紅包，魯石蹭的一下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險些被嚇死。
一萬塊錢啊，彆說他們這些學生。
就連魯石父母都要賺兩三個月才能賺到，前提還得不吃不喝。
可義父......
看那眼神好像根本不當回事，不在乎似的。
屁股上長刺了，站起來的魯石就冇打算再坐下去，他今天已經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同樣都是學生，汝何秀？！
我滴個親孃啊，義父到底乾了啥了？
張子也冇有推辭，這本就是他應該得的，屬於他真正意義上出手的第一桶金。
雖然隻有一句話，但食堂營業額一天至少增加四五千塊，兩三天就能賺回這一萬塊錢。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販賣情懷的熱度終會下降，但高三的學生走了一波立馬就會有下一波，每到高考季，將橫幅一拉，這情懷不就能繼續販賣了？
換上一批新韭菜，割上一茬又一茬。
想起生活拘謹的簡佳，張子凡嘴角微微上揚，有了這一萬塊錢，有些事也可以提前啟動了。
鄭橋搞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纔是真正的地獄級難度。
如何說服簡佳這個固執而又敏感的白月光，接受自己安排的這一切？？？
思索間，張子凡走到門口，恰在此時，校長蔣濤正好走了過來。
兩人相遇，在鄭橋滿臉驚恐中，校長蔣濤竟然俯下身子給張子凡這個學生點了一根菸......
張子凡深吸一口，隨即對著身後的鄭橋塗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菸圈。
四目相對，鄭橋再次被張子凡那深邃而又冷靜的眼神所震驚。
校長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食堂內部包廂，絕不是偶然！！
反應過來的鄭橋，背脊生涼，額間早已是大汗淋漓：
“還好冇聽那老孃們的，萬幸！萬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