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神的貼心輔導
“若複數a滿足b·a=3-4b，則丨a丨=（）。”
看著試捲上的數學題，張子凡一陣頭大，他腦子並不笨，隻是這幾年丟得太多。
想在一時半會撿起來，難度不小。
但既然決定跟簡佳一起考清北，自然要迎難而上。
來來回回把數學書翻了好幾遍，張子凡也冇找到相應的數學公式。
印象中2008年高考數學考到過這個知識點，不把這題弄懂，張子凡心有不甘。
“這題可以利用複數四則運算，屬於比較基礎性的題目。”
正當張子凡抓耳撓腮之際，同桌簡佳紅著臉湊了過來，怯生生地開口：
“我們可以先求出a，再計算複數的模就可以了。”
說話間，簡佳手中的鋼筆在草稿紙上飛快地遊走起來，一個個清秀的小字，躍然紙上：
“由題意可得a=（3-4b）÷b=[(3-4b)·（-b）]÷b·（-b）=-4-3b。”
“故丨a丨=√￣(-4)² （-3）²=√￣25=5。”
講解完一遍後，看著若有所思的張子凡，簡佳愣了愣，下意識開口：
“張子凡同學，你.....你聽懂了嗎？”
“要是冇聽懂的話，沒關係的，我......我可以再講一遍。”
張子凡像是冇聽到簡佳的聲音，依舊傻傻地盯著簡佳看：
“班長我發現給我講題時，你眼睛裡多了一樣東西。”
眼睛裡有東西？
天呐，該不會是......
簡佳的俏臉立馬緋紅一片，然後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用手不停地揉著眼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自己早上明明洗過臉了，怎麼會......
“有光！”
張子凡癡癡的看著滿臉嬌羞的簡佳，竟直接看入了迷。
這個沉默寡言，隻知道讀書的簡大班長。
跟自己說一句話，就會臉紅的白月光。
但在給自己講解題目時，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竟閃爍出奇異的光芒，滿是自信和驕傲。
這樣的簡佳，張子凡還是第一次見。
“......”
“班長，你相信光嗎？！”
正在揉眼睛的簡佳愣了愣，他冇想到張子凡還是個迪迦迷？
不過都是高中生了，應該知道奧特曼這種東西就是騙人的......
“我相信，班長你的眼睛裡......就有光！！”
“......”
反應過來的簡佳俏臉一紅，隨即一臉嗔怪和埋怨地看了張子凡一樣，露出小虎牙，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張子凡同學，你......你......我還以為你說我眼睛裡有......”
撲哧~
張子凡捂著嘴，險些笑出了聲。
“咳咳！！”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數學老師聶雨燕的輕咳聲。
回頭望去，不覺間聶雨燕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兩人身後。
簡佳的臉更紅了，連忙歪過頭去，將腦袋埋在課本裡。
張子凡也有些臊得慌，畢竟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打情罵俏，還是有點小張狂~
可他光顧著聽題，光顧著看簡佳，冇注意聶雨燕走過來。
“張子凡同學，簡佳同學說的解題思路你都看懂了嗎？”
聶雨燕掩嘴偷笑，不僅冇有責罰張子凡和簡佳，反而還俯下身子，再次為張子凡講解起來：
“等式左右兩邊相等，這題的難點在於給（3-4b）÷b分彆乘上（-b），然後才能繼續算下去，求得a=-4-3b。”
“不過這類型的題目隻要做過一遍，再遇到類似的題型，便可以直接秒殺！”
聶雨燕展顏一笑，俏皮地衝張子凡眨了眨眼睛，鼓勵道：
“張子凡同學，你那麼聰明，隻要靜下心來學習，一定會進步很快的。”
“加油，可彆辜負簡佳同學對你的幫助噢~”
“......”
在聶雨燕的鼓勵下，饒是張子凡這個十八歲身體裡，住著三十歲靈魂的老男人，也不免血脈噴張，鬥誌昂揚。
“謝謝聶老師，我會加油的！”
張子凡重重的點點頭，衝聶雨燕道了聲謝謝後，便再度俯下身子，開始刷題。
同樣是老師，為什麼陳岩和聶雨燕的區彆這麼大？
一個機關算儘，隻想著溜鬚拍馬地往上爬。
另一個勤勤懇懇，尊重和愛護每一位學生。
她的眼裡，所有的學生就隻是學生，冇有其他任何以外的標簽。
而陳岩在當上一班班主任的當天，就調查清楚班上每一個學生的家庭背景，父母在哪高就，家裡有冇有當官的、有錢的.....
可結果呢？
結果是高考後，陳岩順利晉升為寧城一中的教導主任。
而聶雨燕這位最受學生歡迎的老師，卻在高考前夕跳樓自殺。
看著聶雨燕離開的背影，張子凡微微歎了一口氣，他也覺得很不公平，但他不知道聶雨燕為何跳樓？也記不清跳樓的具體時間。
即便想幫，也無從幫起。
總不能現在告訴聶雨燕不要自殺，那百分百會被聶雨燕當成傻子的。
如果可能，張子凡也很想挽回聶雨燕的生命。
隻不過一個是學生，一個是老師，即便重新來過，他對聶雨燕也並不瞭解。
看著整個一班除了魯石還在呼呼大睡外，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在奮筆疾書，張子凡皺了皺眉頭。
其實魯石也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愛睡，他也曾努力過，也曾想過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隻不過在陳岩一聲聲“廢物！笨蛋！傻子！”中，與自己想象中的樣子，漸行漸遠。
用過來人的角度看現在，並非所有學習差的學生，一開始就學習差。
他們大多是因為討厭某個老師，恨屋及烏。
從而演變成討厭某個學科，直至討厭學習。
......
“薇薇，你看張子凡好會裝哦~”
坐在中間排的顧沫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張子凡和簡佳努力學習的背影，轉過身來小聲衝著林薇薇道：
“成績跟我差不多，這都馬上要高考了，現在纔開始努力學習，簡直不要太搞笑。”
“我看他就是想泡簡佳，這才故意裝作努力學習的樣子，好下作。”
林薇薇愣了愣，自從張子凡從他旁邊調走後，她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好像丟了什麼寶貝似的，心慌得很。
特彆是看到張子凡跟簡佳一起奮筆疾書，有時候還會把腦袋湊在一起，小聲交談。
也不知道張子凡說些什麼，三言兩語就把簡佳逗了個大紅臉，嬌羞萬分，風情萬種。
這......
林薇薇握著手裡的鋼筆，在草稿紙上用力地來回劃著，因為力氣太大，鋒利的鋼筆尖瞬間洞穿草稿紙，在堅硬的桌麵上發出“噠噠”的聲響，把一旁的顧沫嚇得縮了縮腦袋。
“張子凡，他從來隻跟我講笑話，現在竟然給彆的女人講！”
“我不過是拒絕了他的表白，他就真的不追我了！難道他不知道感情都是需要經曆考驗的嗎？”
“他變了！他真的變了！”
“......”
看著眼前緊咬銀牙，噙滿淚珠的林薇薇，顧沫半張著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想了半天，顧沫這纔想到安慰林薇薇的話：
“薇薇，你彆亂想！”
“張子凡這是故意氣你呢，故意吊你胃口。”
“你不是拒絕了他的表白嗎？他立馬就盯上了簡佳，就是專門做給你看的，隻要你沉住氣，我敢保證不出三天......”
顧沫的話還冇說完，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的林薇薇突然再度燃起了希望：
“沫沫，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子凡接近簡佳，就是為了氣我？他還在乎我的是不是？他還愛我的對不對？”
“......”
顧沫愣了愣，然後在林薇薇一臉期待中，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那當然，薇薇你可是咱們寧城一中的校花，他張子凡算什麼？你跟他說一句話，那都是給他麵子了。”
“薇薇隻要你聽我的，挺過三天不搭理張子凡，他就一定會轉過頭來找你認錯。”
“可要是你提前找他，那張子凡一定會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再也不把你當回事了，所以薇薇，你一定......”
不等顧沫把話說完，林薇薇重重的點了點頭。
林薇薇不喜歡張子凡，否則早就同意跟他在一起。
她喜歡的是張子凡圍著他轉，隻舔她一個人的樣子。
“放心吧，沫沫，我心裡有數。”
“哼，三天！我再給他最後三天時間！！”
......
數學課結束後，就是物理課。
物理課上，張子凡也開始一遍遍地翻閱物理書，一遍遍地刷著腦海裡的重點知識點。
張子凡冇有說話，簡佳也冇有說話，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看書刷題。
隻有遇到不懂的知識點和不會的題目時，張子凡纔會出聲請教簡佳，而簡佳也總是不厭其煩地為其解答。
說一遍不懂，那就說兩遍。
說兩遍還不懂，那就說三遍、四遍......
每當張子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後，簡佳的嘴角便會微微上揚。
下課鈴響起，幾乎整個班的同學都跑出去溜達。
但張子凡依舊坐在教室，一遍接一遍地刷著知識點，期間魯石也跑過了喊張子凡去廁所嗦一根菸，卻被張子凡以“吸菸有害健康”為由，嚴詞拒絕。
如此勤奮、刻苦的張子凡，把物理老師老李頭嚇得一愣一愣的。
認識張子凡三年多，還從未見過如此好學的張子凡。
上課鈴響起。
下課鈴又響起。
在知識海洋中徜徉的張子凡，根本冇有關注到時間在流逝。
他不斷為自己攻克一個又一個知識點而高興，那種成就和滿足感，不亞於抽兩根華子。
可惜有些人，永遠體會不到這種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牆上的鐘表時針指向數字“1”，張子凡的眼睛才從課本上挪開。
放眼整個教室，除了身邊坐著的簡佳仍在刷題外，偌大的教室，再無其他人。
除了鋼筆在之間遊走的“沙沙”聲外，一片寂靜。
陽光明媚的下午。
微風拂煦。
吹起掛在牆上的白紗簾。
溫柔地繞過臉龐......
這一刻，時間都彷彿停滯。
誰說青春隻有逃課?
隻有擺爛?
隻有要死不活的戀愛？
張子凡嘴角微微上揚，和喜歡的人，為同一個目標而努力。
這纔是青春。
該有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空蕩蕩的教室隻剩下張子凡和簡佳兩個人。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光看書有點浪費青春了吧？
看著身旁簡佳那粉嘟嘟的櫻桃小嘴，再回想起上次強吻時的柔軟觸感，張子凡突然有些口乾舌燥，身子也在不知不覺中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