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顧文修被母親罵的有些心虛，“自然隻能勞煩母親。”

“你想得美！”老太太一點臉麵都不想給他，“我這一輩子為你們顧家操勞，臨了了你還是不想讓我這把老骨頭好過，是想讓你那些個小娘把我給氣死！”

看他低下頭老實了，顧老太太緩了口氣才道，“沈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若不是姝兒一心愛慕你，這些個小娘能到如今還安然無事？彆說今天這事不是姝兒做的，即便是她做的，也在情理之中。你忘了自己當初求娶沈姝時在沈家立下的誓言了？”

我顧文修求娶沈姝，決不納妾。

可是後來他納了林小娘，當天晚上下值後就被沈複拉到小巷裡打斷了一條腿。

後來雖然接上了，但每逢陰雨時節就會感到不適。

不知沈姝回孃家說了什麼，後來他再納妾，見到沈複雙腿直打顫，但是沈覆沒有再打過他，隻是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母親的話似乎陡然拉回了他的理智，是的，他寵妾滅妻，肆無忌憚，這所有都是憑藉著沈姝愛他。

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愛他，那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顧文修抖了抖身子，不敢再提冇收沈姝管家之權的事情。

跟母親一起靜待事情的調查結果。

母親的人辦事很利索，片刻功夫就把廚房裡負責給萬小娘熬安胎藥的丫鬟綁了帶到老太太的芳汀院。

丫鬟叫蘭草，是7歲時顧老太太看著可憐買進府的，平日裡謹小慎微，冇出過什麼錯。

進屋她就瑟瑟發抖地給顧老太太磕頭告罪，“奴婢冤枉，萬小娘肚中的孩子是顧家小主子，奴婢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害小主子啊！”

顧老太太是個心善的，見不得自己看著長大的丫鬟嚇成這個樣子，“你彆害怕，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叫你來是想問問，這安胎藥除了你還有誰碰過？”

聽了這話，蘭草才麵色才恢複了正常。

開始凝神回憶起來，“回老太太，熬藥這活一直都是由奴婢來負責的，今天午後萬小孃的人來催安胎藥，我就趕緊熬上了。”

她回憶著，臉色白了兩分，“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熬了冇一會我就覺得特彆困，打了個盹，但是冇一會，我擔心差事辦不好，就咬了自己指頭一口，”

蘭草擔心老太太不相信，把咬破的食指給她看。

小丫鬟不懂得，但顧文修跟母親對視了一眼，卻是明白了。

有人動了手腳，所以蘭草纔會睡過去的。

同時也基本排除了沈姝的嫌疑。

從前她無論是打掉小娘肚子裡的胎還是賜絕子湯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府中是她說了算的，壓根也用不著偷偷摸摸。

“熬藥的時候除了你，廚房裡還有誰在？”老太太撥弄著腕上的佛珠。

“還有張師傅！”

張師傅正炒著回鍋肉就被帶到了芳汀院，還以為自己私下裡賭錢的事情被髮現了。

進門就跪著請罪，“老太太，以後我保證再也不跟老王他們吃酒賭錢了！”

顧老太太：……

“按照府規，罰半個月例銀，叫你來還有另一樁事。今天下午你在廚房裡，可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

張師傅這才懊悔，都怪自己沉不住氣，看來這纔是老太太找他來的真正目的。

半個月的例銀啊！！！

他不敢耽誤，當即把自己所有能想起來的全部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