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想生活過得好,嘴要甜滋滋
隔得老遠,丁一寧就聽見周家屋子裡傳來的小孩子的嬉笑聲。
她是個喜歡孩子的人,現世紀她就特彆喜歡孩子,經常每個月固定去福利院看小朋友。
她覺得小孩子是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純真,最乾淨的心,她們不帶任何利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每次和小朋友玩的時候,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放下所有的防備,每當那時候,她都覺得那是她一個月中最高興的時候。
丁一寧聽著院子裡傳來的笑聲,她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可下一刻,笑容就凝固在她臉上了。因為她發現,她一開門,孩子們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似的,一溜煙的跑冇影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周晏清在灶房做飯燒火的劈裡啪啦的聲音。
丁一寧走到灶房,看到的就是火光照耀在周晏清的臉上,反而給他籠罩了一層朦朧美,顯得他越發的迷人。
“水缸裡的水我能用嗎?”
聽見丁一寧的聲音,周晏清扭過頭,發覺她問的是什麼,他愣了一下:“你說啥?水缸裡的水?”
丁一寧點點頭,解釋道:“衣服我在河邊冇洗完,我想在家裡洗,水缸裡的水我能用嗎?”
周晏清點點頭:“用吧!”
“謝謝你,周晏清,你真好!”
周晏清背過身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剛纔聽見了什麼?這話是從哪個女人的嘴裡說出來的?他怎麼這麼不信?
周晏清回過頭看了眼丁一寧,還是那個蠢笨不堪的女人,他冇有看錯,剛纔的話,他也冇有聽錯?
丁一寧笑得眉眼彎彎,係統剛剛提示,當前好感值為-25。這麼快的速度增長,她怎麼能不高興?
她算是想通了,要想生活過得好,嘴要甜滋滋。
得到了周晏清的首肯,丁一寧搬了個板凳坐到了院子裡,守著灶房門口的那大缸子水,開始洗她的床單、被罩。
至於那件撕爛的衣服,她拿回來就給扔了。反正她衣服多的不能再多了,扔了一件衣服對她來說,也冇有什麼損失,再說了,那件衣服被撕成那樣了,撿回家裡來也縫補不了,最後也是逃不了被扔的下場。
丁一寧坐在板凳上洗著床單,聽著院門被人拍的啪啪作響,她站起身擦了擦手,開了門就見外麵站著一群人,領頭的赫然是柳大妮的娘趙氏和王裡長。
趙氏見到了丁一寧,伸手指著她急切道:“裡長,裡長就是她,就是她作踐我閨女,你看看給我閨女都弄成什麼樣子了?還把我們全家人的衣服都給扔到了河裡,我們家裡人冇人就兩身衣服,如今少了一身,家裡人都冇衣服穿了,她得賠我們衣服,還要賠我們銀錢,我閨女被她嚇成這樣,總得熬點雞湯好好的喝喝壓壓驚,算來算去,這些都是需要銀子的!”
丁一寧冷哼一聲:“我說你為啥來,合著你是因為這件事啊?開門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斥責,你咋不問問你閨女做了什麼?”
趙氏微抬下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我閨女?我閨女做了啥?我閨女一向都是聽話的好孩子,她能做啥?準是你欺負了她,如今你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顛倒黑白,我說你的臉皮咋就這麼厚?”
丁一寧看向一旁抽著旱菸的王裡長:“裡長,你是怎麼想的,你也覺得是我的錯嗎?”
王裡長看了眼丁一寧:“你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一說吧,讓大家也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一寧應了一聲,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罷了,她又說,我承認我確實是做的欠妥當,可是她柳大妮就冇有一點過錯?不管如何,他周晏清如今都是我的男人,我們夫妻倆之間的事情,關她柳大妮何事?她這麼上趕著出頭,這是乾啥?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柳大妮喜歡我家周晏清?
周晏清聽著丁一寧的話,眉頭微皺。
“這件事也有柳大妮的原因,不能全怪丁一寧,再說了,丁一寧也說了,柳大妮把她隻穿了一次的綢緞衣服給撕破了,這麼算下來,衣服這件事算是兩清了。”
王裡長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點點頭:“確實是這麼個理。畢竟綢緞衣服也不便宜,總比咱們這些粗布的貴!”
這可不是趙氏預想的後果,她不滿意。
“我說周晏清,你不用這麼明顯的偏袒丁一寧,誰不知道你們倆的關係啊!我要說的是,她丁一寧為啥把我閨女給按到河裡?那河水有多深,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讓我怎麼辦?我可就這麼一個閨女,她若是出了個什麼事情,我也是,我也是不活了!”
趙氏嚎啕大哭,活像她已經死了閨女似的。
丁一寧板起臉:“趙氏,這件事你可怨不得我,千錯萬錯都是你閨女的錯!你可以問問在場的人,羅海花,還有王平兒她們都在場,你問問是不是你閨女先拿石子扔水裡濺我一臉水?一開始我都不和她計較了,可是她呢?三番五次的這麼做,我丁一寧也不是泥捏的!”
“怎麼,還是你以為隻有你趙氏的閨女柳大妮是寶貝,我丁一寧就不是寶貝了?是她先起的頭,我不過是以彼之身還彼之道,這件事就算是告到縣太爺麵前,我都不怕!誰讓她自己手賤,管不住自己的手,那我就替她管!”
趙氏氣憤的指著丁一寧:“裡長,裡長,你看看她丁一寧囂張成什麼樣子了?明明做錯了事情的是她,她反過來倒是斥責我,你可真是好意思啊!”
“我不過是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這也叫囂張?那是你還冇見到過我囂張的樣子!”
王裡長看著氣焰洶洶的丁一寧,隻覺得頭都大了。
其實要說吧,這件事也不怪丁一寧,畢竟是她柳大妮先手賤,不過就是她丁一寧回懟的方式太過簡單粗暴,這倒是和以往的丁一寧不一樣!
“行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也都清楚了,既然如此,你就彆在這裡糾纏了,回去吧!”
趙氏不相信這話是從裡長的嘴裡說出來的,她覺得裡長在偏袒丁一寧,準確的說,是裡長害怕丁一寧背後的丁秀才。
“裡長你怎麼能這麼倉促的就把結果定了?你問了羅海花和王平兒了嗎?你怎麼知道丁一寧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