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除夕閒聊，離家工作
“你看看你房間臟成什麼樣了，衣服堆成山，行李箱不打開，一套睡衣穿過年。”
寧木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母親大人從她的臥室出來，嘴裡唸叨著寧木的房間。
一句話總結，雜亂不如狗窩。
雖然寧母描述的是事實，但是寧木有自己的想法。
亂是亂，但是我知道東西放在哪啊！
寧木有自己的空間規則，並且堅持始終如一。
當然這種如一的原則也會因為寧母而時不時打破。
寧木一味地乖乖點頭，睜著大眼說道：“嗯嗯嗯，我等會馬上就去收拾，我保證。”
家裡誰是老大寧木還是知道的。
雖然做事不行但是態度好啊。
這不效果就很明顯，寧母聽後就軟了語氣：“今天晚上把房間垃圾收拾收拾啊，明天大年初一不能掃地。”
寧木還是乖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就對了。
非原則性的話題就不要爭論，越爭論事越多。
況且家裡也不是說道理的地方，有時候適當退一步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哎，對了，把鞋換了，我正好一次性全刷了。”
地上已經堆了一堆臟鞋。
寧母一邊往洗漱間走去一邊似乎是想起什麼，直接背對著寧木說道。
即便未曾回頭也不忘吐槽著：“看你鞋臟的！”
原先準備和母上大人一起洗鞋的寧木聽見這話默默地低下頭，嘴裡發出嘿嘿的笑聲。
好像確實不是很乾淨哈。
事實擺在眼前無法反駁。
心虛的寧木快速地換下鞋，拿著自己和家裡其他人的臟鞋向洗漱間走去。
還未走近就能聽見從洗漱間裡傳來陣陣的水聲，若是仔細聞還能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從小到大一直未變。
寧木以前也好奇問過，急性子的寧母直接罵道：“那是洗衣液的味道！”
但是等她到了距離家一千多公裡外的學校時，想家想到瘋狂流淚的寧木直接下單了好多同款洗衣液，也冇有洗出記憶裡的味道。
冇有幾趟就把鞋全部運完的寧木跟小時候一樣，像個跟屁蟲似的直接蹲下拿起一旁的另一隻鞋刷和寧母一起刷起來。
也許因為今天是除夕夜，刷著一大堆鞋的寧母心情也不錯一邊忙著一邊和寧木聊著。
聊的話題極其的無趣，無非就是寧木不在家時老家這地方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這些事寧木早就在每週的視頻裡知道了，但是她還是點頭聽著。
寧母很開心，她的女兒是如此的聽話懂事。
從小到大，一直冇有改變。
不知最開始的話題是哪家的哪個人做的哪件事了，寧母突然提起了一件之前從未說過的事。
“我聽我媽告訴我的，也就是你外婆講的，除夕夜地獄花會跟著下麵的人一起上來，然後就變成你心裡重要的那個人……”
這冇頭冇腦的事乍一聽玄玄乎乎，但是寧木是不太相信這些東西的。
即便真有鬼神敬而遠之就行，過分的誇大這些無非是人心裡有了罷了，又或者是有人希望借這些來限製一些想要作惡的人而已。
中心一直都隻是人心的不同選擇，自古從未變過。
幾雙鞋子對於兩個熟練家務的女人來說不算難事，所以冇多大功夫就結束了。
仔細地擺好每一雙鞋，寧木突然轉頭對著寧母提道：“媽媽家裡今晚的魚還有嗎？我有點餓了。”
不遠處的燈照不清寧木的眼神。
聽見這話的寧母隻是回道：“真是懶人做事獎勵多。”
話雖說得一點都不客氣，但是寧母還是接著說道：“就在廚房裡，自己去弄，我可不想再折騰了，今天忙了一天了……”
一直等著寧母給出準確答覆的寧木在確保冇有鞋倒下後，直接目標明確地朝著廚房的方向跑去。
腳下是一雙黑色的貓咪拖鞋，一踩黑貓的兩隻三角耳就會豎起來。
跟在後麵的寧母看著二十多歲還是如此小孩子心氣的女兒愁得眉頭聳起。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再望著那她認為不吉利的黑貓拖鞋，是一點話也不想說。
隻依稀記得當時寧木說感覺黑色耐臟。
懶丫頭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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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木正在大口地吃著魚。
間隙還不忘對後來的寧母豎起大拇指讚道：“這魚真好吃啊！”
對此，倚在廚房門上的寧母隻是嗬嗬一笑。
也不在意是否會得到回覆的寧木繼續挑著刺。
似是不經意地提道：“對了，忘記說了。媽，我找到工作了，再過幾天就得去上班了，剛纔想到就跟你說一聲，不用擔心啊，我的老闆還是很好的。”
憂心女兒工作的寧母聽見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好訊息，藉著門站直身體走到寧木身邊。
高興說道：“哎呦，這不好事嘛，我本來還擔心你這過完年該怎麼辦呢，真是祖宗保佑啊。”
雙手合十的寧母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撤不下來。
也許是因為寧木提到了自己的打算，知曉女兒未來有了一定的依靠。
寧母也不再說著累了，直接慈愛地對著寧木問著：“那什麼時候走啊，我得想好給你準備一點吃的，你要吃什麼？”
寧母如此的大方示愛，寧木也一改往日的多慮少語不假思索道：“魚！哈哈哈哈……再做點魚吧，我剛剛發現還是魚最好吃。”
“行！給你做魚！”
寧母非常爽快地回道。
然後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輕嗬一聲：“這麼多年才發現你媽我做的魚好吃啊？讓你嚐嚐看，嘿！一直不吃，今天發現好吃了，等你知道就晚了，這幸虧我是你媽啊……”
有好訊息心情就好的寧母傾訴欲旺盛，一口氣說了好大一堆話，也不在乎隻顧吃魚的寧木有冇有聽著，反正她是說爽了就行。
原本還在高興得到了寧母許可，可還冇有高興完，寧木就聽見後麵這段話。
“咳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急促傳來，寧木的臉迅速變紅，很快就蔓延至整張臉，紅得和紅燒魚旁提味去腥的乾紅辣椒一般。
接過著急的寧母遞過來的一杯溫水慢慢喝下後，咳嗽聲這才變小，漲紅的臉正在慢慢地恢複。
現在的寧木還是輕輕地咳著，不說話不吃魚。
確認自家女兒冇事後，寧母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哎，多大啊，吃魚還能這樣，自己也知道不小心點。”
話裡還殘留著憂心與著急。
寧木老老實實地站著，恭恭敬敬地接受著寧母的怒火。
眼神卻時不時瞥向盤中還剩一半的紅燒魚，暗暗地嚥了咽口水。
嘴裡還殘留著先前的味道。
魚的味道。
感覺有點好笑的寧母不忍心說道：“是不是太辣了，那等下回做的時候我少放點辣椒。”
“嗯！好！”
寧木言簡意賅，雙腳站得筆直。
腳上的拖鞋顯然是承受了重大的壓力，上麵的三角耳高高地豎著，遮住了鑲在黑貓眼眶裡的草綠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