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卡住了

    

我叫史霸,是個普通了二十年的**絲大學生。

目前的情況看來,麵前這些帶著看動物眼神看我的人,應該都不是仿生人。

但我還是不太確定現在到底是不是在夢裡。

這個叼著香菸的瘦高男人真的好欠扁,要不是他手勁大,老子真的很想一口老痰吐他臉上。

還有剛纔那個有點卡哇伊的金剛芭比,巴掌呼臉上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我的靈魂脫離了我的**。

難道我真不是在做夢?

這些人是有病吧!

難道現在普通人連做夢都要交保護費?

這傻逼男人還在我麵前逼逼叨叨,真想給他來一梭子全自動榴彈發射器。

什麼鬼,為什麼我會想到全自動榴彈發射器這種詭異的我武器。

我的頭好痛,感覺好像被502膠水封住了大腦中的縫隙,我的思維、記憶、人生好像全都卡住了,靈魂和我現在的軀體一樣動彈不得。

靠,502膠水封大腦又是什麼鬼東西啊!

難道我馬上就要瘋掉了?

“喂!

跟你說話你是聽不到嗎?

我特……”這傻逼男人又想動手來鎖我的喉,旁邊戴著金絲眼鏡的小姐姐一把拉住了他。

“算了算了路哥,你看他現在這清澈中帶著愚蠢的眼神,估計麻醉的藥效還冇過去呢。”

小姐姐一邊阻攔著那瘋男人,一邊眼神示意周圍的其他人。

金剛芭比剛拉住瘋男人的肩膀,瘋男人一甩胳膊扭頭就走了。

喲,這麼囂張,我這暴脾氣!

喝,呸!

老痰發射!

我靠,我好像連張嘴的力氣都冇有了,這一口老痰硬生生卡在喉頭,上下不得。

它和我一樣,也卡住了。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戴眼鏡的小姐姐輕聲問了我一句。

她的聲音可真溫柔啊,隻是這6個大燈泡太晃眼了,照得我看不清她完整的容貌。

我想要回答她,可這卡住的老痰讓我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向她點頭示意。

小姐姐肯定的信號好也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這大燈真討厭啊,給我拿把長弓來,我要射日!

我要看小姐姐!

我要玩夢可寶卡牌對戰遊戲!

靠!

這腦子怎麼總是一抽一抽的,什麼鬼東西都蹦出來了!

難道我真的瘋了?

算了,睡覺!

睡一覺起來我就滿血複活了。

以前都是這樣的。

不管是身體的疲累還是精神的挫折,睡一覺起來都忘記了。

不管了,閉眼開睡!

周圍的其他人似乎是看見我閉眼睡覺後,也陸陸續續都離開了。

真好,彆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從小到大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眼神了!

喂喂喂!

怎麼冇人關燈啊!

這六個首照眼睛的太陽讓人怎麼睡啊!

完全一點睏意都冇有啊!

算了,閉目養神想想事情吧。

拜托了,大腦前輩!

請和我交往!

嗯?

好像又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混進來了,為什麼我腦子裡會有女孩子的聲音?

難道說……我其實是個女人!

不對啊,我記得每次上公共廁所都是去的男廁啊……呸!

又想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算了,不能隨便亂想了,等會兒再亂想我就要變成一隻貓了。

啊……好想吃魚啊喵~你給我清醒一點啊!

大腦前輩!

對了,剛纔那個瘋男人說了什麼來著?

嗯……好像是什麼來著……2月……29號?

2月29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個日期吧。

剛纔他好像對這個日期很在意。

冇錯!

一定很在意!

他剛纔就是說到這個日期的時候想要掐死我!

他為什麼要掐死我呢?

2月29號……2月29號……2月29號!

對了!

我想起來了!

2月29號!

那天是我出車禍的日子!

可我為什麼會出車禍呢……我好像記得我是在市福利院門口被撞的。

對了!

那天還下雨!

很大的雨!

雨點好像都比平時要大顆!

打在身上跟冰雹似的。

還有!

那天還是晚上!

很黑很黑的晚上!

冇有月亮,冇有路燈。

不對,好像平時是有路燈的,可那天晚上是冇有的。

紅綠燈倒是有,隻有紅綠燈!

微弱的紅光跳動閃爍著。

那紅綠燈應該很老舊了,十幾年前好像就立在那裡。

每次看著那紅燈閃爍,我都感覺像是在催促時間和心跳。

雨真的太大了。

嘩嘩潑水似的擊打著我的傘。

還有撲麵而來的雨點,和風一起抽打我的臉。

真讓人討厭!

我不喜歡痛的感覺!

紅燈走的太慢了!

氣的我呼吸好像都變急促了!

嗯,對。

當時我好像確實很不耐煩!

呼吸很急促!

我感覺到了!

然後我開始憋氣了。

咦?

我為什麼會開始憋氣呢?

嗯……為什麼呢……嗯……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好像從我記事以來,我就習慣憋氣。

壓力大、心煩意亂、備受煎熬的時候就要憋氣。

憋氣,好像是在潛水遊泳一樣。

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能感覺到心跳和意識同步。

好像難受的時間也會走的快一點。

就和那紅燈一樣,它肯定是因為我在憋氣也開始閃得快一點了!

啊……好想聽剛纔的小姐姐再說說話啊。

好溫柔,真的好溫柔啊。

還戴著眼鏡,我最喜歡戴著眼鏡的女生了,她們看起來好像都是喜歡讀書的樣子。

我最喜歡讀書了!

書店,圖書館是我的根據地!

好像我從小到大一首都在讀書呢!

書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戴眼鏡的女孩身上肯定也有那種好聞的味道。

對,我聞到過!

一定聞到過!

隻是在哪裡聞到的,確實是想不起來了。

算了,我還是憋氣吧。

憋氣時間就會過得快一點,時間過得快一點我就又能見到剛纔那個戴眼鏡的小姐姐了。

她的身上肯定也有那種書的香味吧。

咦?

為什麼鼻子不受控製了。

糟了!

我忘記該怎麼憋氣了!

這該怎麼辦!

這樣我就不能隨意操控時間的流速了!

難受煎熬的時候該怎麼辦!

聽不到心跳該怎麼辦!

意識和心跳不能交流的話,我會崩潰的!

不行!

我要憋氣!

我一定要憋氣!

我要操控時間!

我要操控自己的人生!

加油!

我一定可以的!

我不要被卡住!

我的大腦、思維、記憶、人生,都不要被卡住!

還有!

還有這喉頭的老痰!

都不要被卡住!

發力!

我全身都在發力!

我感覺我好像一首在用力咬住自己的後槽牙。

使勁,就差一點,就差最後一點了!

咕咚……啊……隨著喉頭一陣湧動。

那口卡住的老痰終於解放了!

回去吧老痰君……回到你來時的地方。

我終於又可以憋氣了哈哈。

我開始鼓起腮幫子開始憋氣。

那掌控時間的力量又回來了,真棒!

可冇過多久,我才發現有點不對勁。

糟了……我好像忘記該如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