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馮劫聞言,思索了一下,緩緩道:“監國既是代替陛下處理朝政,監管國家之意,應該是要的……”

因為之前還冇有出現過這種監國製度,所以馮劫也不太清楚,隻能含糊解釋。

“真麻煩!”贏壹鬱悶道。

“啊?”馮劫愣了一下,驚訝地看著贏壹。

人家都是巴不得掌權,監國更是可以說有無窮大的權利,隻要秦始皇不在鹹陽,他的權利就幾乎等同於皇帝。

他倒好!

嫌麻煩!

“冇什麼,感謝……你是……”贏壹略顯疑惑。

畢竟這些年被關在宮中和這庭院內,他幾乎不怎麼跟外人接觸,所以對朝堂政臣並不熟悉。

“馮劫!禦史大夫。”馮劫笑著說道。

贏壹不知道他,他可是知道贏壹的。

秦皇十六子,略顯呆滯,平日極少露麵,就算露麵也冇有什麼好的表現,幾乎就像是隱藏在眾多皇子中的隱形人一樣。

他不知道,贏壹究竟是怎麼在一夜之間,從一個寂寂無聞的小皇子,突然一躍成為帝國的掌權人之一的。

並且,還是監國的權利!

要知道,就連扶蘇都從冇有冇有過這種待遇!

哪次去進諫,不是被始皇罵的狗血淋頭的。

“禦使大夫啊!你好你好!”贏壹激動地握住了馮劫的手,“禦使大夫的官職可不小了,位列三公啊!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啊!”

馮劫是懵逼的狀態。

贏壹突然上前,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如此親近的動作,如果不知道,還以為他倆是老熟人呢。

不過,馮劫瞬間也就明白了。

毫無背景的贏壹突然獲得權利,並且還要監國,就必須經營自己的勢力,這是在拉攏自己!

馮劫笑著說道:“哪裡哪裡,既然詔書已經送到,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完,馮劫帶人離開。

他位列三公,可不會僅僅因為贏壹獲得監國的權利,就立即選擇站隊。

雖然現在贏壹監國,但屬於名不正言不順,太子之位始終冇有定下。

而且,現在朝堂上幾乎都是支援扶蘇的,贏壹監國還並不能說明什麼。

對於馮劫來說,現在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多觀察,不露頭,是最好的選擇。

贏壹看著馮劫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罵了一句,“老狐狸!”

當即,贏壹轉身,對眾人道:“木匠鐵匠留下,其他人管家帶走乾活去吧!”

眾人聞言,紛紛跪下行禮,然後才離開。

他們也知道了,自己這位主子可是皇子,更是擁有監國權力的大人物啊!

趙嵐杉美眸盯著贏壹,眸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眾人走後,贏壹蹲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對木匠招了招手,並且在地上畫道:“卯榫結構你會吧?我要你給我做一些傢俱,比如這樣的……還有這樣的……以及這樣的……”

因為現在冇有釘子,鐵資源更是稀缺,也不可能專門讓鐵匠去給他生產釘子。

贏壹隻給木匠說自己需要什麼樣式的傢俱,然後讓木匠根據卯榫結構去研究。

而後,贏壹招來鐵匠,說道:“你帶人去找個地方,建造一個鍛造爐,爐子要這樣設計……”

兩個人聽完贏壹的講述,都待在原地,仔細思考著。

他們越想越驚訝,越想越覺得贏壹所說的東西的恐怖性。

等他們抬頭的時候,贏壹已經離開了。

而此時。

鹹陽城市,也掀起了軒然大波。

秦朝皇帝下達的命令還不叫聖旨,而是叫詔書,亦或者詔令,結尾處也說明瞭情況:佈告天下,鹹使聞之!

也就是說,不僅要給接收詔令的本人傳達到,而且要張貼在城門口,讓全鹹陽,甚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這就是秦皇的詔令。

所以看到張貼的詔令以後,鹹陽城內的百姓都很疑惑,因為他們不知道還有贏壹這個皇子呢。

“這個贏壹是誰啊?怎麼之前從未聽說過?”

“皇帝的兒子很多,咱們怎麼可能都知道呢。”

“這贏壹皇子,好像是始皇帝的十六子,但是好像也冇流傳他什麼功績,怎麼就突然監國了呢?”

……

百姓議論紛紛。

這詔書對於文武百官來說,更是不亞於一記炸彈!

蒙家。

蒙或看著父親快馬送回來的書信,眉頭緊鎖。

他父親蒙毅作為秦始皇的寵臣,東巡自然是要帶在身邊的,所以有什麼訊息,也會第一時間傳遞迴來。

看著書信上所書寫的內容,蒙或很是驚訝。

這個贏壹,他幾乎冇有聽說過。

但從父親的書欣賞,他大概知道,這是始皇的地十六子。

“百名精騎,戰力驚人,這怎麼可能。”蒙或很是驚訝。

要知道,現在的戰馬可是非常稀缺的,精良鐵騎更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夠訓練出來的。

這贏壹名不見經傳,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多私兵。

最關鍵的是,始皇不僅不生氣,甚至還讓其監國。

這一切都透露著詭異和不正常。

當即,蒙或喊道:“來人!拿竹簡刻刀來!”

他要給遠在邊疆的扶蘇寫信,告訴他這裡的情況。

他們蒙家一直都是扶蘇的支援者,早就跟扶蘇捆綁到了一輛戰車上,他們也決不允許,太子出現彆的競爭者。

王家。

王翦戴著草帽,正在田裡耕作,壓根看不出來這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更像是一位耕種了一輩子的老農。

“爺爺!我爹來信了!”王離站在田邊對王翦喊道。

王翦聞言,丟掉手中的鋤頭,走到王離跟前,拿過竹簡看了起來。

越看,王翦越是心驚。

“竟然有如此騎兵,不簡單啊!”王翦渾濁的眸子裡閃爍著精芒。

王離看得縮了縮脖子,因為他在犯錯捱打的時候,王翦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爺爺,這個贏壹是誰啊?”王離疑惑地問。

王翦想了想,說道:“應該是陛下的十六子,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十六子應該是陛下酒後與一名宮女所生,那個宮女難產而死,後被少府安排人撫養,倒是很少露麵。”

王翦驚訝的發現,雖然自己對這個贏壹有一些印象,但是卻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贏壹,更加想不起來贏壹到底長什麼樣!

“嘶!”王翦倒吸了一口冷氣,“小小年紀,就隱藏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