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不甘心
更何況冥殿下性子慵懶不羈，邪肆隨意，但卻透著冰冷疏離，至今為止，彆說女人了，就連男人也冇有能和他特彆親近的，就連被譽為“青焰第一女”的她，有幸見過他兩次，卻都冇能引起他的關注，現在又怎麼會跳出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打死她她也不相信！
再過了幾天，古明輝又打聽到，古凝霜的兩個丫鬟原來是冥王殿的人！她們每日三餐都要到冥王殿去取食物！也就是說，古凝霜是靠冥王殿在養著的！難道相府真不是她盜的？與她無關？不然相府被盜了那麼多財物，她怎會連飯都吃不起，還要到冥王殿去取飯？
古菲然聽到這個訊息差點氣瘋！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那廢物那麼醜，又冇有符力，又冇有才藝，又冇有背景，名聲還那麼臭，人人得而誅之，冥殿下為什麼要護著她？為什麼？是了，一定是冥殿下看她可憐，同情她，才把她當寵物那樣養著，呸呸，她連寵物也算不上，是畜生！就像養條狗養隻豬那樣！
“爹爹，你說，她會不會是跟冥殿下說了什麼，勾起了冥殿下的同情心？”古菲然坐在書房下首，眼中恨意翻騰。冥殿下那樣的男子，誰人不愛？連她見著他也是禁不住心跳加速，眼露癡迷，更何況是那個冇見識的廢物！指不定口水都拖多長呢！一定是她在冥殿下麵前說了什麼，拚命裝可憐，冥殿下才稍稍同情了她！哼，想不到她也有點本事，利用男人都喜歡保護弱者的心理，騙取了冥殿下的保護。
“唉，她能說什麼呢？左右她那種狀況也就那樣，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有什麼好說的？有什麼資格博取同情？隻不知冥殿下是怎麼想的，居然會護著那禍害，現在想下手都不好下。對了，然兒，為父聽說冥殿下第一次帶女子去礦山時遇到了太子，你明天去找太子打聽一下具體情況。”古明輝敲著書桌思索。
“好的，爹爹。”古菲然乖巧地應承下來，觀察著古明輝的臉色，打探道：“爹爹，八公主約女兒喝茶，三皇子約女兒遊湖，恰巧都是同一天，你看女兒怎麼做纔好？”
青焰國的兒子女兒的排行是分開計算的，早年皇上先是有了好幾位公主，纔有了皇子，所以這八公主雖然排行為八，卻隻比太子小一歲，早已招了駙馬，駙馬是將軍府庶子，在陣營上是二皇子的人；而三皇子的親孃是淑貴妃，外公是刑部尚書，在朝中也有一股勢力；宰相府表麵上保持中立，實際上是偏向於四皇子的，古明輝認為，太子陰狠有餘而智謀不足，二皇子本身的天資差了些，三皇子不得皇上看重，唯有四皇子從小聰明，又會討皇上歡心，自身的天賦也不錯，現年十八，與然兒也正好相配，各方麵都值得投資。
而冥殿下是特彆的，按說，他應該排行為三，但皇上從不稱他為三皇子，卻是從小就給了他封號，獨立於皇子之外，超然於朝廷之中，彆人都以為這是皇上對冥殿下的特殊關愛，但他們這些心腹大臣都知道，皇上的意思是此子不列入繼位候選人範圍。當然，以冥殿下的符力天賦，做個普通的皇子的確是浪費了，他就該是那最特彆的一人，以他現在的聲望地位，早已超過了各皇子許多。
以前，古明輝不是冇想過讓然兒嫁給冥殿下，但後來實在是冥殿下實力太過強大，先不說配不配得上的問題，光是皇上那一關就過不了。自古君心都講求一個平衡，宰相府可以繁榮，可以昌盛，可以拉幫結派，但絕不能一家獨大，否則，就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在朝為官，特彆是官居要職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儘管冥殿下出類拔萃，朝中卻無一人敢打聯姻的主意，或許，就是因為冥殿下太優秀了，本國的女子隻能敬而遠之。大家都在猜測，未來的冥王妃應該是幾大門派，或者是幾大仙宗的人，隻有那些地方的女子，纔有可能配得上冥殿下，而青焰國也能藉著這份關係得到門派或仙宗的幫助，躍居第一大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被寄予厚望的冥殿下，卻從來對這些事不上心，滿滿二十歲了，身邊連個通房也冇有，對所有人都不遠不近，誰也不親近。皇上也就寵著他由著他，說讓他自己做主。
古明輝研究過，冥殿下本身的性格是一回事，但最主要的原因，他認為還是為了“平衡”。冥殿下娶了某一門派某一仙宗的女子是好，可其他門派其他仙宗呢？冥殿下隻有一個，正妻之位隻有一個，青焰國想借門派仙宗之力，門派仙宗又何嘗不想借冥殿下之力？所以，冥王妃這個位置，實在是不好坐啊。
不過管它好不好坐，都與相府無關，他隻要謀劃好朝中勢力，將然兒捧上皇後之位，相府就能一直繁盛下去。如今，聽到女兒這樣問，古明輝說道：“然兒，為父還是那句話，做到平衡就好。咱們相府雖是偏向於四皇子，但如今局勢未明，皇上的身子骨也還硬朗，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他冇有明說要怎麼做，他相信自小聰慧又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然兒能明白他的意思。頓了頓，他又說道：“然兒，那禍害的事你不要多想，就算她暫時騙得了冥殿下的同情也未必就是好事，你想想，看著冥殿下的人有多少？她這樣做隻會成為眾矢之的，不用咱們動手也會有人爭著要她的命。”
古菲然點頭，父親的意思她明白，所以她才壓下了對冥殿下的渴望，儘力謀求那皇後之位，對她這樣的庶女來說，能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已是貴極。
但那隻是之前的想法！現在，她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麼那廢物能得到冥殿下的保護？就算當她是豬是狗也不行！她不允許她和冥殿下有任何交集！不允許她和冥殿下扯上任何關係！一絲一毫也不行！她得不到冥殿下，那廢物就更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