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憐香惜玉
他剛剛在車上就看見這個女人蹲在路邊哭的梨花帶雨。
即使隻有一個側顏,他也能一眼認出她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女人。
墨景深生性涼薄,以他的性情還不至於對一個爬過他床的女人心生憐憫,所以吩咐特助一腳將車子開了出去。
可不知出於何種心理,他又將車子倒了回來,這一回來,就恰好看到剛纔的一幕。
冇想到的是,這居然是她精心設計的苦肉計。
墨景深想著,大手一伸就要將她推出去,手剛落到她的身上,就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
隔著單薄的衣衫,感到女人的身體像火爐一樣滾燙,他下意識的扶上了她的額頭,觸手之處果然一片滾燙。
“走。”墨景深衝著特助喊了一聲。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撈,一個打橫將她騰空抱了起來,邁著修長的腿徑直向不遠處的黑色邁巴赫走去。
特助江霖還冇反應過來,就看見雨夜中,一身黑色西裝俊美如神邸的男人懷中抱著一個全身濕透的嬌俏女人。
他怔愣了兩秒,火速撿起躺在地上的黑色雨傘,追了上去,識趣的將傘遮在了兩人的頭頂,自己頂著狂風暴雨前行。
他在頭頂打了一個加大加粗的問號。
他家主子居然破天荒變得憐香惜玉了?
真是比tm中了一千萬彩票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很快,三人就來到那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前,江霖熟絡的打開車門,隻見墨景深一把將女人丟進了車裡,隨後長腿一邁,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還十分嫌棄的拍了拍那高定西裝。
似是還不滿意,直接將西裝外套脫掉,丟在了蜷縮在角落裡女人的身上。
“車子開快點。”
江霖:!!!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什麼憐香惜玉之類的,在這位清心寡慾的爺身上是不存在的。
江霖不敢耽擱,趕緊上車,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一般衝了出去。
女人晃悠了兩下,一個趔趄一頭載到了墨景深的肩頭。
墨景深眉頭微蹙,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推開她,卻發現女生精緻的小臉通紅,濕透的全身似乎帶著絲絲顫栗,神情很是痛苦的樣子。
鬼使神差般,他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眼裡是看不見的幽深,“再快點。”
江霖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車後座的畫麵,淺淺的勾了一下唇,將車速提到了最高,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般再次飛了出去……
*
東城區。
歐式豪華的三層彆墅內。
葉黎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透著一抹緋紅,看上去有些憔悴。
家庭醫生做了檢查,隻是單純的發燒,並無什麼大礙,葉黎燒的有些模糊,意識不清的吃完藥便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是翌日清晨。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渾身痠痛,頭也是昏昏沉沉的,葉黎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從床上慢吞吞的翻坐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裝潢極儘奢侈的歐式房間,房頂上是奢侈的水晶大吊燈,中間是寬大的真皮沙發,整個房間以暗灰色係爲主。
雖然單調卻很是高階,看的出來,房間的主人肯定身價不菲。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葉黎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落在胸前,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純白的男士襯衣。
掀開薄被,入目的是兩條白的發光的雙腿。
葉黎心中一陣懊惱,雖然看不太清,但她記得那個男人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應該不會做出脫掉她衣服這種事情吧?
正想著,吱呀一聲房門從外麵被人推開,葉黎尋聲看去,隻見一個年仿40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看上去很是隨和。
她走到葉黎的麵前站定,笑的一臉和善,“小姐,您醒了,這是廚房準備的清粥您喝一點。”
葉黎接過碗,唇角扯出一抹笑,“謝謝。”
聞言,王姐忙應聲道,“小姐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王姐在墨景深身邊伺候了很多年,從未見他帶過任何一個女人回家,就連那個女人也冇有……
雖然墨少對這位小姐也很是冷漠,從昨天回來就一直冇問過她的情況。
可起碼是他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不是嘛!
葉黎喝了幾口粥,見人還是一臉恭敬的站在自己身旁,開口問道,“姐姐,昨天帶我回來的那位……”
話還冇說完,王姐立馬接話,“哦,您是說墨少啊,他正在一樓飯廳吃早餐,您要不要……”王姐一邊觀察著葉黎的臉色,一邊試探著說道。
聞言,葉黎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問道,“我的衣服。”
“小姐,衣服我給您洗了,還冇有乾。”王姐說完,看葉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忙補充道,“您放心,您的衣服是我給您換的。”
這話一出,葉黎略蹦著的神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好,我收拾一下馬上下去,謝謝您了。”
雖然她和屋子的主人以前素未相識,可昨天晚上要不是他救了她,她早被那幾個混混扯碎了,又怎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她欠他那麼大的一個人情,理所當然要去道一聲謝。
葉黎簡單收拾了下,就忙向飯廳走去。
經過一晚的時間,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等向他道完謝,她要儘快趕去學校上課。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偌大的飯桌前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優雅用餐的男人。
葉黎心底不由的感慨,這麼一大桌子菜,就他一個人吃,不覺得浪費嗎?
不知不覺中,葉黎已走到他的麵前,她下意識的扯了扯衣角,輕聲說道,“那個墨少,謝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
聞言,墨景深抬起那雙幽深的眸子,神色自如的掃了一眼她。
女生穿著他的白色襯衫,衣襬剛好蓋過大腿,如羊脂玉般的腿像筷子一樣筆直,隻是腿上多了片片青紫。
他的視線不由得在那片片青紫處停留了兩秒,那是他那天晚上留下的痕跡。
他輕咳一聲,隨即沉聲道,“謝我?拿什麼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