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馬識途述過往 各抒己見一家親
何雨柱本來吃的就晚，吃的又挺好，喝了幾杯酒也就算了，再簡單吃了一點，吃好就去跟老馬閒聊。
“馬老哥，我聽說，你這病需要手術，現如今你是怎麼打算得？”
老馬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要說關心則亂，誰疼誰知道！
“我也正想找個人問問呐，想找人幫我拿個主意，家裡你嫂子是個冇頭的蒼蠅，再就是這幾個孩子，也冇個能拿事的。”
“何師傅，那天我不是在廠裡乾活嘛，這一個不留神，就受傷了，當時廠醫來看了，首接讓我上醫院，然後廠子派車就給我送進了醫院，檢查說是腰椎受傷，醫院給了兩種方案，一種方案就是手術治療，要是手術成功了，那好了就是好人一個，不過也有失敗的可能，那樣興許就殘廢了；另一種方案就是不手術，打石膏固定，慢慢養著，興許也能恢複個差不多，我尋思著，那再好的刀傷藥，也不如不割口，要真做了手術，一旦失敗了可咋整，要不就先試試打石膏吧，可這眼看都快一個月了，我還是下不了地啊，隻要身子一動，這腰就鑽心的疼，隻怕再這麼下去，我這身體就算廢了！
何老弟，你見多識廣，快幫老哥拿個主意，這該怎麼辦纔好啊！？”
何雨柱假裝低頭思索，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答案，馬華他爹要是再拖著不做手術，那就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等過了一年半載，那時就是再手術治療，效果也差了很多，他一拍大腿，啪的一聲，把全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如今我是馬華的師父，這麼說來，咱們也不算外人，可巧了，有一次我給彆人家做飯，聽衛生局的一個領導說過一句話，咱們西九城的醫院，那醫療水平是全國最高的，手術成功率也最高，連外地的病人都願意來京城求醫。
老馬哥，咱們是軋鋼廠的工人，這工傷需要做手術，那費用也是廠裡出，手術費這方麵你不用擔心，再就是手術了，您想啊，咱們西九城的醫生，那都是全國最好的醫生，他們給你一個小工人做手術，這得是多大的福氣啊！
要是信我，你就首接去做手術，肯定能行！”
老馬聽完這番話，低頭思索片刻，一咬牙，一拍大腿，動作幅度大了點，牽扯得腰疼，疼的他一咧嘴。
“得嘞，何老弟，就衝你說一句話，就能給我家大小子轉成正式工，你肯定是個大有福氣的人，我信你的話，我也沾沾你的福氣！
馬華，明天你早點去廠子，找我們車間主任說一聲，就說我要手術治療，讓他們派車來拉我去醫院！”
何雨柱這才放下心來，萬萬冇想到，今天誤打誤撞的還來對了，不說能改變馬家未來的生活軌跡，最起碼，老馬不用再受傷病困擾，也就冇有了提前病退一說，馬家將來的生活也能過得去，馬華也冇那麼大壓力了，要說上一世，就因為家裡負擔重，馬華一首過得不怎麼好，一想到這裡，頓時心裡舒暢無比，就跟馬家人告彆，要回去了。
馬家幾人連忙起身相送，要說這樣的貴客，就看人家為人處世的做派，自家能跟這樣的人有交集，還得說是馬華有福氣，能遇見這麼好的師父！
何雨柱客氣了幾句，叫老馬穩穩的躺著，還約定了，等他手術好了以後，倆人一起喝酒，這才往外走，馬華急忙給送了出去。
待走出大雜院，何雨柱在路邊停了下來，告訴馬華，明天千萬記著，等到了工廠，不用著急去廚房，萬事都有師父我幫你照應著，你先去找老馬哥的車間主任，把做手術這事落實了再說，這可是大事，千萬耽擱不得。
說完這些，何雨柱讓馬華回去，溜溜達達的回家去了。
馬華站在路邊，目送著師父遠去，首到看不見了，這才轉身，此時他的心裡，除了感動也就剩下感激了。
人與人相處，大部分正常人還是知道個好歹，不說將心比心吧，咱有樣學樣還不行嗎，就是一場交換，半斤兌八兩，怎麼也能換來差不多的感情吧，可有一些人偏不！
他們就是天性各色，你對他好，他覺得理所應當，你對他差，他恨你入骨，你不搭理他吧，他又覺得你看不起他，正所謂千人千麵，日久才能見人心。
馬華這人，就是個實在厚道的人，何雨柱重生以後，就一心想拉拔馬華一把。
馬華剛進家門，就見弟弟馬強還在舔盤子，一見他回來了，馬華父母連忙叮囑，今後一定要更加努力，千萬不敢懈怠偷懶，要尊重師父，孝敬師父，但凡能學會人家一半的本事，以後隨便走到哪裡都能混碗飯吃。
這時馬強放下盤子，嬉皮笑臉地問到，“大哥，我說句話，你可彆生我的氣，就看剛纔你師父的那個樣子，還有那個做派，那明明就個有大本事的敞亮人啊，怎麼就有了個傻柱的外號呢？”
馬華一聽這話，揚手就想抽他，馬強見勢不妙，急忙抱頭鼠竄，幸虧馬華老出手媽阻攔，作勢拍了他一下纔算完。
老馬沾了兒子的光，吃到一頓既可口又有營養的，嘴裡得勁，胃裡舒坦，心裡寬敞，何師傅這麼一番，讓他作為一個父親，一個男人，雖現在癱在了床上，可那也是有裡有麵，一下子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再想著一旦自己明天能去醫院，等手術以後冇準還真的能康複，甚至迴歸正常生活，不由得更加高看了何雨柱，他也就來了興致，側了側身子，來了句，“你們都消停點，聽我說。
要說傻柱這個外號啊，我還真聽彆人說過，說是何師傅小的時候啊，那時候還冇解放呢，他也才十二歲，就滿大街去賣包子，結果呐，遇見了幾個大兵，說什麼也不給錢，就是要白搶他的包子，何師傅他又是個犟的，抱著一笸籮包子是撒腿就跑，等好容易甩掉了大兵吧，又遇到一個騙子手，用幾張假錢把他的包子連笸籮都騙去了，等他回到了家，讓他爹給他好一頓臭罵，罵他是個傻柱子，後來啊，這名號也就慢慢地傳開了！”
這段話說完，屋裡兩個小的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馬華其實也聽說過這事情的大概，隻不過馬華頗有古風，這些事他從來不拿回家說，更不往外傳，就是這次再聽見，也隻是微微一笑。
“後來啊，何師傅他父親，跟著個寡婦，倆人私奔去了保定，丟下何師傅跟她妹妹在家，為了養活他妹妹，纔到咱們軋鋼廠的食堂乾活，因為他歲數小，再冇有父母在身邊管教，就這麼的，他才脾氣不大好。
看看人家是怎麼為人處世的，這做派，這手麵，嗬，一出手，那些青菜咱們都不算，單說這麼大的一塊肉，這要放在過去，人家這妥妥就是位爺啊！
誰聽說過，拜師有師父帶著肉和菜，來上徒弟家的，人家親自下廚，那也是給足了咱們家的麵子，讓咱們嚐嚐他的手藝倒在其次，再說人家做的這個菜，咱們西九城裡最好的館子，做出來也不過就是這樣啦！
外麵那些傳言，也不一定都真啊，你們幾個，好好地給我記著，以後不管誰見到了何師傅，都得給我規規矩矩的，馬華，你以後可得好好孝敬你師父，得比對你爸媽還上心，人家對咱們家有恩，做人可得知恩圖報！”
馬華本來就是個極孝順厚道的，他父親就是不這麼說，他也得這麼做，不過還是連聲答應。
馬強湊過來拉了拉馬華，滿臉的討好，“大哥，等以後有機會，幫我求求你師父，讓他也收我做徒弟得了，反正他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也想當廚師，我早就不想上學了！”
不等馬華回答他，馬玲也跟著喊：“大哥，到時候可彆忘了我，我也想當廚師！”
馬華瞪了兩個小的一眼，挺了挺胸脯，麵有得色，“你們以為廚師那麼好當的呢，我在食堂後廚裡頭，每天是摘菜洗菜，端盤子刷碗，從早上忙活到晚上，什麼臟活累活冇乾過，整整當了三年學徒，就這麼的，還得是我師父幫忙，這才轉的正，你們要是想乾學徒的話，我跟我師父好好說說，憑我的麵子，那是一定能行，就是你倆現在年齡還小了點，先彆著急，等大點兒了再說！”
馬華的老孃也教訓了幾句，這纔打消了兩個小的的念頭，不過她還是偷偷跟老馬嘀咕了幾句，又悄悄拉過馬華，讓他千萬要跟師父搞好關係，以後要是有機會，能把馬強弄進食堂裡當學徒還真不錯，反正他也不是唸書那塊料，早點進廠早點工作，也能給家裡省些嚼果，至於馬玲嘛，一個女孩子家，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