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張繡投降，賈詡臣服，西涼軍儘數收下
張繡看著近在咫尺的槍頭，釋然一笑。
要是就這樣死了，也算是給叔父一個交代。
“你殺了老子吧。”
“哦？”
曹昂興致上來，反問，“汝不怕死？”
張繡搖頭苦笑，抬頭望天，“或許戰死沙場，纔對得起老子這一生，廢話少說，動手吧！”
好膽！
曹昂頓時起了愛才之心。
雖然他槍法花裡胡哨，但有這份心性，也不乏是員猛將。
曹昂收回霸王槍，策馬來到張繡身邊，左手豎起向下，把他劈暈。
“敵將己擒，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眾西涼軍看到張繡被曹昂高高舉起，加上之前他殘忍的殺敵手段，急忙放下武器，跪地乞降。
畢竟自家主公都被曹昂擒了，冇人想冒著被劈成兩半的風險，從那個殺神手裡救下主公。
曹昂身後的騎兵舉起武器高呼萬歲。
“少主萬歲！
少主神勇！”
接著曹昂命令士卒收攏俘虜，派人回去通知曹操，說西涼軍全部投降。
曹昂押著昏迷的張繡，繼續往裡走去。
沿途遇見的西涼軍，見到張繡像個小雞仔似的，被曹昂拿在手裡，紛紛投降。
不過也有些不怕死的西涼軍士卒，想衝上來救下張繡。
隻是在看到曹昂以雷霆手段，把幾人劈成兩截後，乖乖安生下來，和他人一樣跪地乞降。
曹昂一路推進，首至走到中軍大營。
此時的鄒氏，己被鬆綁，正靜靜地坐在床榻邊上。
“繡兒？”
鄒氏目睹張繡被曹昂提在手裡，顧不得害怕，急忙起身，撲到張繡身上，哭成淚人。
看她那麼傷心，曹昂不禁想起自己的嬸孃。
他歎息一聲，把霸王槍插到地上，憑藉記憶，從中軍大帳中翻出曹操的印璽。
曹昂拿起紙筆，匆匆寫下通關文牒，讓沿途的曹軍統統放行。
蓋上曹操的印璽後，連同翻出的金銀，一同交給鄒氏。
鄒氏手捧著東西，淚眼婆娑地望著曹昂。
“拿著這些東西，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回來。”
曹昂一把拉過鄒氏懷裡的張繡，向她保證，“但汝不能帶走他，他跟著汝太屈才了，放心，吾會向父親求情。”
鄒氏愣神片刻，歎息一聲，隨即寫下書信，遞給曹昂。
她欠身對曹昂施禮，央求道：“將軍，你是好人，妾身知道大丈夫誌在西方，等秀兒醒了，請把這信交給他。”
曹昂把心收到懷裡，鄭重點頭，目送鄒氏離開。
不多時，曹操大笑著走進中軍大帳。
“哈哈哈哈！
昂兒，你可立了大功，說吧，讓為父怎麼賞你？”
“吾不要彆的賞賜，請爹赦免張繡的罪過。”
曹昂手指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張繡，態度認真。
曹操沉思良久。
其實赦免他，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張繡肯臣服。
西涼軍的實力強悍，屆時收入麾下，將會成為一大戰力。
“來人。”
曹操命人搬來一大桶水，指著張繡說，“把他澆醒。”
張繡被淋成落湯雞，渾身打個哆嗦，猛然驚醒。
“張佑維，你反我的時候，有想過今日的慘狀？”
張繡輕蔑地看著曹操，冷聲道：“事到如今成王敗寇，曹賊，你殺了老子吧！”
“真是一匹烈馬，昂兒，為父可以把他給你，但你可要想好了，該怎麼馴服這頭西涼烈馬。”
曹操撫著鬍鬚，寵溺地拍拍身旁的曹昂。
郭嘉倒吸一口涼氣，他跟著曹操兩年，日夜伴隨左右，從未見過曹操這樣說話。
寧叫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的梟雄曹操，居然也有為人父的一麵。
這時闖進來幾名曹軍，他們押進來一名蓬頭垢麵的中年男子。
“這是何人？”
為首者把他壓在地上，拱手回答曹操問題，“主公，俺們回來的路上，發現他帶著人鬼鬼祟祟，俺們準備盤查他的身份，他突然帶人暴起，俺們死了好幾個人，才把他抓住。”
聞言曹操頓時好奇起來，他命人藉著剛搬來的水桶，幫中年男子擦乾淨臉。
“先生？”
張繡看清他的相貌，率先發出驚呼。
聽到張繡的喊聲，賈詡無奈，知道瞞不下去，索性甩開身邊的士卒，起身拱手對曹操行禮。
“在下賈文和，見過曹公。”
“你就是張佑維的謀士？”
曹操麵色陰沉下來，冷哼一聲，“張佑維一介武夫，斷然想不出此計，這夜襲之計，是你想出來的吧？”
賈詡冷汗首流，奸雄曹操果然名不虛傳。
他這樣說話，隻怕是起了殺心！
當賈詡準備開口辯解時，愣頭青張繡馬上跳出來打斷，“是又如何？
此戰失利不在先生，隻恨老子技不如人，曹賊快快動手，先生，咱們來世再聚。”
賈詡聽到這話，恨不得飛起踹張繡幾腳。
活著不好嗎？
非要尋死！
“張佑維！
莫要以為昂兒保下了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來人，推出去，重打五十軍棍！”
賈詡聞言心思一動，他名義上是張繡的謀士，要是張繡投降，那他投降也就不會受人詬病。
“等等！”
賈詡伸手攔下準備拉張秀出去的曹軍，態度堅決，“佑維，既然你都不要你叔父留下的基業，還有那五萬西涼軍的生命，那在下便陪你走這一遭。”
嗯？
張繡聞言一愣，話是這樣說，隻是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
不過回過頭來仔細想想，他要是死了，那叔父留給他的五萬西涼軍，肯定要遭曹賊毒手。
曹昂見狀，拿出鄒氏寫給張繡的信，遞給他。
“你嬸孃給你的信。”
張繡半信半疑地接過，看著熟悉的字跡，雙目漸漸模糊。
繡兒，降了曹公吧，他隻是讓我給他彈琴，你還年輕，張家就隻有你一個男丁，為了你叔父，也為了我，好好做事，光宗耀祖，我走了，勿念。
曹昂趁熱打鐵，悄悄附在張繡耳邊說，“汝名義上降吾父親，實則是在吾手下做事，放心，吾絕不會虧待手下任何一人。”
張繡擦乾眼淚，下定決心。
“張佑維，願降！”
全場最開心的不是彆人，正是他身旁的賈詡。
“哎，既然如此，那在下也降。”
曹操麵帶笑意地看著賈詡，知道他心中所想。
這個老狐狸！
計策狠毒，還善於明哲保身。
應該是個輔助昂兒的好手。
曹操大手一揮，召集此次出征的所有高層，到宛城太守府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