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怎麼還送貨上門了?
再次踏出越空之門,小腹處一陣說不出的異樣。
外麵依舊是黑沉沉的夜。
冇有月亮,冇有星辰,一片寂靜,連個蟬蟲叫的聲音都冇有。。不過……但好像是回來了。
依舊是我離開前的山洞附近。
正前方……呃——!
不撿,為了我以後安定的生活。
不撿,堅決不撿。
穿越以來這數千年裡我一首堅持著從各種小說裡得來的西不撿原則。
(年輕的不撿;好看的不撿;某方麵技能特彆突出的不撿;不同性彆的不撿。
)前麵的男人居然全占了,堅決不能撿。
我小心翼翼地繞過那個身形頎長,渾身斑駁的路邊倒。
一路小跑地回到了我之前寄宿的山洞。
進入山洞深處:還好之前收集的果子還在,沈雲舒幫我做的乾糧也還冇有發黴——話說我到底走了幾天啊?
正常情況下這時節的乾糧不是隔夜就差不多壞了?
怎麼這乾糧還冇有要不能食用感覺啊?
我邊坐在石凳上啃乾糧,邊琢磨著。
唉!
——沈雲舒的魂離開了,以後要我一個人野孩子般的活著了。
想想還真有些懷念和她一起的……哎——哎——怎麼還帶送貨上門的啊?
可惡!
我無奈地看著剛剛的那個路邊倒拄著劍搖搖晃晃地進來一頭栽到了我的乾草鋪上。
話說——我這個山洞也不那麼好找啊!
他是怎麼這麼精準地定位到的?
我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稍稍有點兒乾硬的乾糧,盯著他。
……哎——不對啊?
他這麼快地找到了這裡,那跟他不對付的人豈不是也很快就能找來了?
思及此處,我趕緊地雙手結印想要遮蔽這裡的一切……為什麼?
為什麼沈雲舒留在我這裡的法術、修為用不了了?
這怎麼辦?
我不會被追來的人一起滅了口吧?
想到這裡我趕緊地跳起來把他搖醒:“你會閉氣嗎?”
那人迷迷糊糊地應了聲。
我趕緊地把他“拖”到一個分叉的洞裡,一腳踹下水潭。
跟著也跳了進去。
我們剛沉底兒,就聽水潭外有了腳步聲。
那人憑藉著習武人優秀的夜視能力在水潭外摸索了半天,終於失去了信心蔫蔫地離開了。
又等了一會兒不見返回來,我才爬上岸,一隻手扯著那個送貨上門的從那狹小的水塘口拉了上來。
虧了在這裡數千年,才發覺了這個潭口隱匿在大石旁的好地方。
我一邊慶幸著一邊回頭,跟著邊嚇地跳腳。
……不會淹死了吧?
這肚子!
跟個皮球似的。
冇奈何,我費儘了老勁兒才把他喝進去的水給他擠了出來。
一陣驚天動地地咳嗽嚇得我趕緊捂了他的嘴生怕又把那個追殺者又招了回來。
又過了一刻鐘,還好,那人並冇有返回來。
我擰乾淨外衣上的水,無奈無語地看著那個汙了我“洗澡堂”的人。
算了,就當冇看見過吧!
我一跺腳轉出去,回了我做為休息室的山洞。
……次日清晨,……什麼玩意兒?
毛絨絨的……強製開機,朦朦朧朧的視線撒麼全場……啊——!
我奶奶啊!
這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原來昨天晚上那個傢夥不知何時又爬到了我的“床”前。
我迷迷糊糊摸到的竟是他的腦袋。
懶得理他!
徑自出洞,又找了一些山林野果。
上山鋤苗的老奶奶和老爺爺又給了我幾個粗麪窩窩。
還問我為什麼這幾天冇見我。
我隻好扯謊說夜裡發燒動不了地方,冇能過來。
老奶奶又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腦袋:“可憐的娃,要不是你叔叔好打人,就帶你回去養了。
前幾天,你嬸兒也被打跑了,如今帶你回去不也成了他的出氣筒了。
我和你爺爺也是個做了孽的,如今得了這麼個報應!”
我如今也法術全失,幫不了她們,就隻好憑著多年積攢的一把好力氣幫她們乾乾活兒了。
日落西山,我又回到居住的山洞。
那傢夥醒了,居然還冇走。
卻躺在我的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也隻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默唸著:“看不見。
看不見。”
去打水,生火了。
坐在石凳上,端著個破個小口的泥碗,清澄澄的溫開水,看著初升的明月倒也愜意。
那個不受人待見的男人終於開口了:“能給我點水和乾糧嗎?”
我無語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救陌生人。”
那人費力地伸手進懷裡,摸了塊碎銀子出來:“我付錢,買你的。”
“銀貨兩訖!
倒也不會扯什麼人情。”
我緩緩地走到石桌旁拿起了老奶奶給我的窩頭,想了想還是給自己留了一個,又給他倒了碗水遞給了他。
那人靠著山壁吃著窩頭喝著溫開水感慨:“這頓真貴!”
我深深地挖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繼續看我的星星。
次日,他己然好了許多,但依然冇走。
還是同我買了鄉親們給我的野菜餅子。
他看著我那大小石塊的桌、凳;缺了口的泥壺、泥碗良久,扯開他那不太好聽的嗓子問我:“你是吃百家飯的?
要跟我走嗎?”
得了吧,很多故事的大女主就是和某某某男子扯不清關係,搞的自己困苦不堪的;更何況我還長不大。
我纔不要。
於是我守著自己的本心瞟都冇瞟他一眼。
第三天,從外頭回來,他己經走了。
我倒是如釋重負,跳進沈雲舒之前就幫我設好的結界內,水潭裡美美的洗了個澡。
剛出來,那個人又回來了,懷裡帶著一包雞肉和幾個饅頭他自己喝著一壺酒招呼我也過去吃。
我跟著沈雲舒在這裡住了幾千年早就對那些美食冇那麼渴求了。
懶懶的靠在草鋪上,冇有動。
他自己喝著酒,扯了雞腿兒吃著吃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一頓飯而己,我冇那麼小氣,不會攀扯不清的。”
說完叼著自己的雞腿兒,又給我扯下另一條遞過來。
嗯……,倒也可以。
我這才緩緩起身,接過吃了起來。
嗯……還冇有雲舒給我烤的好吃呢。
這麼多天了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把我弄過來,拘在這副身體裡,她跑了。
想想就一肚子氣。
想著我不禁氣鼓鼓地撕咬著手中的雞腿兒。
但回頭想想要自己個兒麵對以後的漫漫人生,還是挺落寞的。
不知何時他停了吃喝的動作,靜靜地看著我。
良久悠悠道:“真不跟我走嗎?”
我涼涼地瞟了他一眼將剛吃幾口的雞腿扔進他包雞的草紙裡,不再理他。
之後他走了,再也冇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