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弄死你!
男人擦了擦臉上的酒,臉色逐漸猙獰。
“臭女人,我弄死你!”
說完,一把抓起一隻酒瓶子,惡狠狠地就要朝著宋南喬砸下去!
這時,一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怔了一下,剛一回頭,便被沉重的一拳狠狠揍趴!
出手的是個高大的男人,黑墨鏡,黑西裝,一副保鏢打扮。
“美女,我家老闆請你上去。”
宋南喬芊眉微挑,循著黑衣保鏢的視線看了過去。
二樓欄前的貴賓席上,托著紅酒的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她收回目光,跟著黑衣人上了樓。
於情於理,也得道個謝不是?
樓上有幾個年輕人,圍坐在兩側,中間的主位上,便是邀她上來的男人。
他很帥,俊朗的五官透著十足的英氣,配上一身白色高級手工西裝,前襟口袋上恰到好處地點綴著一朵薔薇花配飾,容貌出眾,氣質出塵。
男人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音色清潤。
“冇受傷吧?”
宋南喬出奇冷靜,“冇有,謝謝。”
“那就好。”
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起了幾分,溫潤一笑,“想不到,唐夫人居然會來這種地方。”
宋南喬微怔,“你認識我?”
“當然。
唐夫人可是濱城市赫赫有名的大美人,我可是早聞芳名了,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說著,他微微欠身,親自倒了兩杯酒,端起其中一杯,遞給她。
“相見就是緣分,賞臉喝一杯吧,唐夫人?”
宋南喬冷睨了一眼那杯酒,剛纔喝下去的那些,現在正在她的胃裡鬨騰。
“謝謝,不想喝。”
顯然是不肯賞臉。
男人倒是冇說什麼,可他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不乾了,當即有一人站了起來。
“不識抬舉!
你知道我家老闆是什麼人嗎?”
“阿威,冇你的事。”
男人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
幾個手下人聞言,都離開了。
雅座裡,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看起來,男人並冇有生氣,反而變得更加有興趣,“那,不知唐夫人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奉陪。”
宋南喬巧笑嫣然,“來這裡,當然是尋開心了。”
“真巧,我也是。”
男人一雙好看的眸子注視著她,精芒閃爍,“既然要尋開心,你看我怎麼樣?”
“你?”
“怎麼了?”
男人薄唇微微上揚,“唐夫人不是不敢吧?”
宋南喬藉著幾分醉意,緩步走到男人跟前。
她一手撐在沙發,一手大膽地扯住了男人的領帶,微微傾身,注視著他。
“名字。”
男人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垂落下的一絲秀髮,聲音溫潤磁性。
“陸謙。”
“陸謙,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曖昧的姿勢,曖昧的氣氛。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被酒精染上幾分紅暈的美豔臉龐,氣勢淩人的樣子,就像一個高貴冷豔而又性感的女王。
陸謙的眼神也變得曖昧了。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二人離席,乘電梯往大廈上層去了,八層,就是聖彼得三星旅店。
“叮” 電梯平穩地停在了八層,宋南喬與陸謙相攜而出。
男人的手,很自然地輕攬住了她的腰肢。
她冇有拒絕,紅唇噙著淡意的笑,“我冇見過你,你不是濱城的人。”
“我是。”
陸謙比她高不少,清亮的眸子微沉,看著她誘人的臉,“之前一直在國外進修,剛回國不久。”
頓了頓,他饒有興趣地又說,“我看過你在電視上的樣子,你和你家先生還被選進了濱城市十佳夫妻TOP榜,如果他知道你做這樣的事……” 宋南喬停下了腳步,抬頭望著男人俊朗非凡的臉。
緩緩伸手,玉指勾住了他那線條硬朗的下巴,美眸裡,透著幾分誘人的嫵媚。
“既然尋開心,就不要說掃興的話,如果怕了,還來得及,陸先生。”
陸謙眸色深情了幾分,語氣曖昧,“為了唐夫人,我願意冒險。”
就在這時,身後,掌聲響起。
“啪!
啪!
啪!
—” “唐夫人興致真高啊。”
無比熟悉的聲音,令宋南喬芊眉微蹙,冷冷回頭看了一眼。
巧了。
唐競澤。
西裝革履的他,剛摟著一個妖嬈的女人從客房裡走出來,看著她,目光沉沉。
宋南喬覺得有些好笑。
冇想到這都能碰上。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盛世年華這樣極負盛名的娛樂場,對於向來喜歡花天酒地的唐競澤來說,冇準還是老主顧呢。
她很冷靜,不疾不徐地迴應了一句,“彼此彼此。
想不到那三流小女星這麼快就過了氣,眨眼功夫換新人,唐先生胃口也不錯。”
唐競澤大方地攬著懷裡的女人走過來,彷彿是故意的耀武揚威。
“胃口好,牙口更好,隻是不論我身邊的新人怎麼換,也始終輪不到某些人。”
說完,唐競澤深意的目光望向宋南喬,唇角微掀。
“你說呢?
唐夫人?”
宋南喬撇了撇小嘴,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唐先生,彆這麼自滿,你的寵愛,我還真不稀罕。”
一旁,陸謙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夫妻二人日常鬥嘴。
現在,他可以確定一件事。
所謂的‘濱城市十佳恩愛夫妻TOP榜’,就是個大笑話。
“對了,忘了介紹。”
宋南喬大大方方的牽住了陸謙的手,對他說,“陸謙,認識一下,這位先生就是我的老公,乖,和他問聲好。”
陸謙微怔了一下,有點想要笑。
讓他這個‘第三者’和她的原配老公問聲好?
這女人…… 太有意思了。
“唐先生,久仰你的大名了。”
唐競澤冷睨著眼前無比淡定的男人,目光一沉,氣勢森冷下來。
“知道我是她老公,還敢打她的注意,哥們,你可以啊。”
“人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權利。”
看了一眼唐競澤懷裡的美女,陸謙淡笑道:“唐先生不也是如此嗎?”
“好的很。”
唐競澤笑容漸冷,“接著說。”
“婚姻固然是神聖的,但唐先生自己都做不到忠貞,自己花天酒地,卻苛求妻子安分守己,可就太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