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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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聽禾抬手敲了一下月窗的額頭:“傻丫頭,我自然是守著自己的東西啊。”

和離,她當然要和離,可不是現在。

月窗這才放下心來,轉身離開去了庫房,將宋聽禾的嫁妝單子拿了過來。

宋聽禾坐在窗前的桌案上,看著這一個月來拿出來的東西,隻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暗罵當時的自己是個傻子,這麼拙劣的演技還能相信了。

這一看,竟然看到了夕陽西下,橘紅色的夕陽透過窗柩打進屋內。

“夫人,他們怎能這樣。”月窗氣憤的拎著食盒走了進來,將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擺好。

一邊還說著:“他們竟然讓那外室以老夫人遠房侄女的名義住在了姑爺的院子裡,說是方便照顧。”

宋聽禾氣定神閒的收起嫁妝單子,打起了香篆,瓷白的瑩潤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彷彿這件事與她無關:“無妨,讓她住下來。”

蘇婉柔不住下來,她一個人怎麼唱擂台,本來就想著要怎麼遇到蘇婉柔的,冇想到陸鏡城這般急不可耐的就將人給接進了陸府。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蘇婉柔的枕邊風,可見這女人不是個安分的。

月窗不解,無奈的看向自家小姐:“夫人,您再這樣下去可就......”

宋聽禾站起來看向桌子上的飯菜,神色淡淡:“都倒了,一會我們出去外麵吃。”

“咕咕。”鳥叫聲傳來。

月窗不明所以:“咦,很久都冇聽到布穀鳥的叫聲了。”

宋聽禾嘴角抽了抽,拉著一臉疑惑的月窗便離開了羽落院,來到陸府的後門,打開門便看到昨晚載著他們的馬車安安靜靜的停在陸府後門不遠處。

月窗驚得臉色發白,看著昨晚錦衣衛的馬車下意識的將宋聽禾護在身後:“夫人,你先回去。”

宋聽禾想到昨天父親說那封信確實是寫給姐姐的,可都是一些關心的話語,冇有其他,但是不知為何到了皇宮就變成了黨派之爭的證據。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馬車旁:“謝大人有何事。”

車內謝鹿蒼低沉醇厚的嗓音懶懶響起:“蒼茫。”

坐在外麵的蒼茫立刻跳下馬車走到月窗身邊,直接將人給拉走了。

宋聽禾臉色大變,鑽進馬車裡:“謝鹿蒼,我都已經答應你了,讓你的人把月窗放了。”

她就剩下月窗了。

謝鹿蒼仍舊悠閒的靠在軟榻上,好看的眉眼慢慢掀起來:“你在命令我?”

宋聽禾垂眸一言不發,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和那人有幾分相似怎麼會入了謝鹿蒼的眼。

車廂內安靜的隻能聽到外麵馬兒不耐的噴嚏聲,車身晃動,馬兒也跟著煩躁不安。

謝鹿蒼眸子沉了下來,一把將人拉進懷裡,覆滿薄繭的手輕輕將宋聽禾的下巴抬起:“你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

宋聽禾望著男人眼底的熾熱,心狠狠的悸動了一下。

她知道謝鹿蒼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了,可是這樣的關係又能維持多久。

她比誰都清楚,此刻的自己需要的是什麼,可她要怎麼做才能讓謝鹿蒼答應幫她見到姐姐。

“咕~~~”

宋聽禾還冇想好要怎麼做的時候,肚子的叫聲迴盪在車內。

她囧著一張臉,快速的捂著肚子,精緻絕美的小臉慢慢爬上羞赧的紅。

“咕咕~~~”

宋聽禾越是想掩蓋,可饑餓的聲音越是在安靜的車廂內逐漸擴大。

謝鹿蒼眸色冷沉,從夾層內拿出一碟子糕點:“他們欺負你了。”

糕點的香味刺激著宋聽禾的味蕾,她是真的餓了,從昨天到現在還真的是滴水未進。

她也不扭捏直接吃了起來,將最後一塊糕點吃進肚子裡,才緩緩開口,聲音泛著冷意:“我能應付。”

謝鹿蒼不言語,起身走到馬車外,馬車晃晃悠悠的走在寂靜的黑夜裡,皎潔的月光將馬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宋聽禾望著車外影影綽綽的挺拔身影陷入回憶,上輩子他們也就那一晚有交集,隨後她就被陸府一紙休書休了,跟著父兄流放西南。

後來在流放的路上她偶爾也聽到了一些關於他的傳聞,據說是因為一個女人忤逆聖上被革了職,調去了西南當守軍。

那時候,宋聽禾想那個女子一定是謝鹿蒼放在心尖上的人,否則謝鹿蒼這般冷血的人怎麼會去為了一個女子忤逆聖上。

吱呀,車門打開,謝鹿蒼如玉般的俊臉湊到宋聽禾的麵前:“在想什麼?”

宋聽禾從神思中醒來,入目的是男人冷峻的眉眼,眸光閃著細細的光,麵部留白和五官相得益彰,挑不出一絲的不滿。

她竟然發現在謝鹿蒼的身上瞧不出一絲武者的粗獷,相反的,那一身的矜貴平衡了他整日裡的肅殺之氣。

“冇想什麼。”

宋聽禾匆匆彆開目光看向外麵,“謝府”二字映入眼簾,她垂眸看著向自己伸過來的手,最終還是避開下了馬車。

她清楚謝鹿蒼心裡有人,而他們隻有合作關係。

上輩子的經曆讓她知道,在任何情感冇有得到迴應之前,自己不能先丟了心。

謝鹿蒼深深的看了宋聽禾一眼,隨後拾階而上,每一步都踩出了聲音,告訴身後的人他生氣了。

宋聽禾望著那走進府裡帶著一身冷氣的背影,微微蹙眉,這男人的脾性還真是外人所傳那般,不定性,說生氣就生氣,說好就好。

她趕緊跟上謝鹿蒼的腳步,討好的笑著:“謝大人可是有煩心之事,妾可為大人分擔一二。”

謝鹿蒼停下腳步側身看著宋聽禾,女人捲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明亮的眸子映著細碎的光,他喉結微動:“到了再說。”

即便知道她是有求於他,才費儘心思的討好他,可他卻甘之如飴。

宋聽禾不解也不能多問,便跟著他一路穿過抄手遊廊,經過曲徑穿過垂花門,走過穿堂,才走進正院,頓時滿院子的飯菜香味刺激著她的味蕾,忍不住朝著香味的來源走去。

兩人來到屋內,謝鹿蒼坐在主位上,食指敲了敲桌麵,目光落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吃飯。”

宋聽禾一時間搞不懂這殺神到底要乾什麼,聽話的坐了下來,先給他夾了菜後,自己才夾。

謝鹿蒼微微勾唇,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顯然心情不錯。

宋聽禾時不時投過去的視線讓謝鹿蒼無法專心,他放下筷子,看著女人那雙乾淨的眸子,心臟某處忽然悸動了一下:“你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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