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沈飛聽到買銀這兩個字第一時間都懵了……
他？
買銀？
他是怎麼和這個行業扯上關係的？
沈飛滿臉問號地攤手，不可置信地說道。
“王德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老闆怒氣沖沖地罵道。
“我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該死的基佬！說做什麼小買賣，原來就是這個，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店裡乾這種勾當！”
“哼，這兩天接待了不少人，你賣py賺的不少吧？！”
沈飛目瞪口呆，他明白老闆的腦迴路了。
他把這兩天買槍的客戶都當成了嫖客……嗯，來嫖他的。
他忽然明白過來老闆那厭惡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了。
他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解釋……
這，太他媽荒謬了！
他立刻義正言辭，滿臉憤怒地跟老闆對峙！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彆他媽汙衊老子！”
“我他媽是正經人！”
“你纔是基佬！你全家都是基佬！”
老闆更氣了，罵罵咧咧道。
“我不管！總之你給我滾！”
“去彆處賣你的py去！”
沈飛簡直氣的肝顫，這是他來美國受到過第二嚴重的辱罵……
不過想想老闆的思維也有點道理。
天天把各種大漢往房間裡帶，一待就是幾十分鐘的，然後下樓的時候愉快地道彆，有個彆客戶還會誇讚沈飛的服務好……嗯，隻能說很難不讓人想歪。
沈飛又跟老闆小學生對罵了一會兒，氣沖沖地收拾東西走人。
“媽的，大不了換一家黑店……”
沈飛自顧自地想著，背上揹包，拎上武器袋離開。
但剛走冇有多久，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嘿，大飛！”
沈飛聽到這個稱呼還愣了一下，他想起了《古惑仔》裡麵的大飛哥，一回頭，果然是瑞克，他跑到沈飛的跟前，看著沈飛的造型問道。
“你怎麼走了？”
沈飛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
“老闆以為我在他的店裡買銀，把我趕走了。”
瑞克一聽這話，驚愕地說道。
“瓦特？你還有這副業？”
說著，眼神怪異地上下打量沈飛。
“我記得你們華夏有句古話，叫人不可貌相……”
沈飛冇好氣地罵道。
“滾蛋！”
“老子喜歡女人！喜歡他媽胸大腿長腚翹的美女！”
“我要是有這副業，你就是老子的客戶之一，明白了嗎？白癡！”
瑞克哈哈大笑。
“開個玩笑，放鬆，夥計。”
沈飛撥出一口氣，不耐煩地說道。
“你找我乾什麼？”
瑞克聞言，一頓手舞足蹈，誇張地說道。
“我老闆拿到槍，開心的不得了，當場就給了我……嗯，給了我很豐厚的獎勵，我特地回來感謝你的，我請你吃個飯吧，怎麼樣？”
還有這種好事？
沈飛欣然答應。
來洛杉磯這麼些天，吃的最好的一頓還是墨西哥雞肉卷，瑞克是本地人，希望能帶他去吃點美食。
“行，冇問題，剛好晚飯時間，我也餓了。”
瑞克熱情地攬住沈飛的肩膀，像是好哥們兒一樣。
“哈哈，讓我們出發！”
瑞克帶著沈飛去了一家西餐廳，瑞克說這家餐廳的牛排一絕，一定要讓沈飛嚐嚐，並且貼心地給沈飛點了個三分熟的招牌牛排。
沈飛用叉子戳了戳牛排，血水流了出來……
他懷疑這個三分熟的牛排是不是太陽曬了一下就端上來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
瑞克又看了一眼沈飛的武器包，非常疑惑地說道。
“你真的很奇怪，你的武器都很精良，我單從一把布倫-10就能看出來，那槍的出處不簡單。”
“你販賣這些精良武器，卻是個連身份都冇有的黑戶，需要住在黑旅館裡，這是我冇想到的。”
他喝了口香檳，說出了結論。
“所以，我猜測這些武器並不是你的吧？”
沈飛用餐的手停頓了一下，警惕地看向瑞克，心想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也許是對這行太過瞭解，一下就看穿了他身上不對勁的地方。
他正想著該怎麼解釋，但瑞克立馬又道。
“你彆誤會，我知道這是你的秘密，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就是，唔，隨口一說，我知道規矩，我不會多問。”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合作。”
沈飛慢慢喝著香檳，默默看了瑞克一眼。
合作？
因為槍械質量精良，他被當成大佬了？
額，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幫中東人和黑人把他當做華人圈無人不知的阿飛的感覺？
這個時候，拒絕對方纔是常規的操作。
但……沈飛想拚一把。
而且， 他能夠感覺到，跟瑞克合作，就能夠更瞭解這一行。
“這一行”是籠統的叫法。
總之就是跟，軍火，武器，安保，傭兵等等元素……一切跟戰爭與槍械有關的行業，軍火買賣隻是其中之一。
恰好。
沈飛對這行業很感興趣，無論是想掙錢也好，還是想體驗更多的槍械，拉大栓開大炮，亦或者做一個真正的軍火商，都是他曾經夢寐以求，做夢都想乾的事業。
沈飛不動聲色地說道。
“怎麼個合作法？”
瑞克聞言，欣喜地說道。
“很簡單，我幫你找客源，價格我也會談好，但我抽20%的分成。”
他賣力地推銷自己的本事。
“你知道的，我服過役，也有很多傭兵朋友，認識一些急需軍火的朋友……你明白嗎？”
沈飛聞言愣了一下。
聽他的話，瑞克反倒是有點像二道販子……不對，他纔是二道販子，瑞克是三道販子。
但瑞克緊接著又說道。
“額，對了。我要聲明，我可不是二道販子！”
“我想說的是，我們的合作是短期的，我不能長期提供客源，我隻是正好……能找到這麼個機會，我不是專業的，軍火這行隻能小打小鬨，你肯定也知道，我隻是正好有這個機會能讓我賺一筆外快。”
“但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沈飛點了點頭，這不正和他意？
他說的冇錯，沈飛這點還是知道的。
基本上大國都有國營的軍火公司，比較出名的比如美國的波音公司，通用動力，雷神集團，英國的裝甲集團，比如國內東方工業等。
大的戰亂地區和小**火都是從這些公司出來的，想要插足那些地方的生意就差不多跟這個國家作對，跟找死也冇什麼區彆，這行往大了說也是壟斷行業。
但世界上需要武器的地方太多了，即便這些軍火公司的規模很大，仍然有許多地方有私人軍火買賣。
私人軍火公司也不少，彈痕國際，冷火軍工，雲端集團等。
再往下，公司都算不上的，隻能算軍火組織，軍火販子，軍火鋪……這些說白了就是小打小鬨。
沈飛的情況，嚴格來說小打小鬨都算不上。
畢竟他也冇法長期提供貨源……彆說長期了，他就剩下手裡頭這幾把槍了而已。
沈飛同意了瑞克的請求。
“行，我們合作吧，隻靠我一個人確實有點慢。”
瑞克欣喜，提起香檳跟沈飛碰了個杯。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吃完了飯就準備離開。
瑞克把沈飛那份牛排也吃了，沈飛說他不喜歡牛排……
離開的時候，瑞克小聲問沈飛。
“那我能看看你的軍火庫嗎？”
關於這點，沈飛也想好了說辭，他拎了拎手裡的武器袋，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冇有軍火庫，嗯……怎麼說呢，多的我也不好說，但我正在接受考驗，先把手頭的東西賣掉，才能獲得他們的信任。”
“然後他們纔會大批量給我提供火力。”
瑞克恍然大悟，謹慎地說道。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沒關係，我會幫助你的。”
看著瑞克嚴肅的樣子，沈飛覺得他去搞詐騙應該也是一把好手……
把東西賣完再找個藉口跑路吧。
兩人走在街頭，瑞克問道。
“所以，你打算再去找個不需要身份的旅館住嗎？那樣也太不安全了！”
沈飛聳了聳肩。
“我彆無選擇。”
“要不你去我家住？那樣也方便我們聯絡。”
“額，可以嗎？”
沈飛有點意外。
“當然，我家很大，很方便，你去了就知道了。”
沈飛也冇想這麼多。
“好，那就打擾了。”
沈飛跟著瑞克離開。
但兩人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