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追凶
“因為你讓我很不爽。”
陳秋熄滅了手上的火焰，看著地上躺著的七八具焦屍，皺了皺眉。
剛纔在人群中有一個小女孩因為踩踏而死，她的母親喊她“小夏”。
雖然確定不是自己的妹妹，但還是讓陳秋觸動了心中的某根弦。
“有人來了。。。”
陳秋抬頭看向蟾宮方向，幾道身影在雨夜中飛翔。
掏出瀝青，陳秋消失在巷子裡。。。。。。。
“你所說的全部屬實？”
C區護衛隊辦公室中，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停下手中的筆，問趙沅道。
趙沅大腿上綁著繃帶，臉色蒼白，沉默點頭。
張耿坐在一邊臉色鐵青。
他下麵的護衛隊竟然為了收錢，把三頭月獸放了進來！
先不說蟾宮內城的責罰，他自己就非常憤怒！
“張隊長，針對這個情況，請你儘快到內城和議會長說明清楚。”
白袍老者收起紙筆，朝著張耿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張耿和趙沅都不說話，氣氛凝固而沉悶。
張耿歎了口氣：“回頭把你薪水調高20%。”
趙沅身體一顫，兩行熱淚順著青澀的臉龐流下。
“張隊，吳燦陽的驗屍報告出來了。”
張耿眼光微凝，接過驗屍報告。
“火係異能者，從未見過的高手。。。”
“所以我殺了E級？”
陳秋啃著麪包，問月瀝道。
月瀝仍然坐在壁爐前翻看著報紙，拿紙張擦拭著臉上的瀝青，微笑點頭。
“所以我是E級嗎？”
“如果您發出的火焰是紅色的，根據能量的密度，我的經驗告訴我是F級，至於紫色的火焰，我從未見過，不好判斷。”
月瀝掏出了一個水晶球，遞給陳秋。
“將您的能量傳遞到能量球裡。”
陳秋接過所謂的能量球，身體內一股暖流湧現，能量球發出淡淡的白光，球內出現一個英文字母“F”。
“這是三大勢力研發出的測試異能者等級的能量球，如您所見，您是F級”。
月瀝擦著臉上的瀝青，湊近能量球觀看。
陳秋搖搖頭，一股更加奇異的暖流從右眼裡湧出，和自己身上的暖流彙成一起，向著能量球湧去。
能量球毫無反應。
“看來真的和自己的右眼有關。。。”
“異能可以升級嗎？”
陳秋好奇地問道。
“當然可以，想必您也感受到了，精神力中有一個雞蛋一樣的東西，當您用精神力把這個‘雞蛋’的蛋殼完全剝開，您的異能就完成了一次升級。
但是升級後會出現第二個更堅固的蛋殼，需要您用精神力持續地剝開它，這就是升級的辦法。”
月瀝坐回壁爐前，拿起了報紙。
“老是在壁爐前看報紙，對眼睛不好。”
陳秋笑著說道。
“可不是，我都得戴眼鏡了。”
月瀝揮了揮手上的鏡片，夾在眼窩中。
陳秋心中一動。
“我好像有線索了。”。。。。。。“好的，如果您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到護衛隊找我。”
張耿從許叮嚀的家裡走出來，回頭對老嫗笑著說道。
老嫗不想再和張耿說話，砰地關上了大門。
張耿不以為意，撐傘穿過一個街區，走到巷子裡，伸手往臉上一抹，露出了陳秋本來的模樣。
陳秋從巷子裡走出來，辨彆了一下方向，一邊走一邊思考。
“許叮嚀的記賬本上顯示她每天都往家裡訂報紙。”
“我去她家看了，確實疊了一摞報紙。”
“許叮嚀的辦公桌上也全是報紙。”
“蟾宮區域隻有一家報社，兩種報紙是一模一樣的，許叮嚀辦公桌的報紙甚至和家裡的大部分都是同樣的日期。”
“散亂的報紙是看過的，整齊的報紙是冇看過的。
也就是說，她不在家裡看報紙，隻在單位看報紙。”
“既然她不在家裡看報紙，那她往家裡訂報紙乾什麼？
許叮嚀的奶奶彆說老眼昏花，甚至都不識字，不可能是給她奶奶看的。”
“所以，送報紙的人很可能和她有特殊的關係，可能是她對外聯絡的聯絡人。”
“許叮嚀和我無冤無仇，必定是有人讓她來殺我，那麼找到這個聯絡人，就能找到誰想殺我。”
想清楚了關鍵點，陳秋扭頭向麪包店走去。
“陳秋，你還真是喜歡吃麪包。”
麪包店裡，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將一袋麪包遞到陳秋手上。
“青釵，你是不知道，我現在靠人接濟，不好大魚大肉，現在的物資這麼匱乏，吃肉很貴的。”
陳秋苦笑著搖了搖手上的麪包，掏出一粒散碎的金子遞給那名叫青釵的女孩。
青釵歪著腦袋想了想：“不如這樣，陳秋，你給我講一個故事，我多送你一片麪包。”
陳秋見到青釵拿出一個紅皮的小本子準備記錄，愣了愣：“為什麼？”
“因為我準備寫一本很了不起的小說，正在收集素材。”
青釵臉上流露出堅定的表情。
“這年頭寫小說會餓死的。”
陳秋搖了搖頭：“下次給你講，你知不知道這條街區是誰在送報紙？”
青釵收起紅皮本子想了想：“王叔吧。。。
有幾天冇見到他了，以前他也天天來。”
陳秋點了點頭，又打聽了王叔的地址，轉頭走出了麪包店。
青釵看著陳秋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叮叮”。
麪包店的風鈴再次響起，兩個身穿黑色工裝的人走了進來，一個長相秀氣，另一個額頭上有一道蜈蚣一樣的傷疤。
“異能者大人。”
青釵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
“所以你通過報紙判斷，接頭人很可能是往這片區送報紙的人？”
張耿一邊挑著麪包，一邊低聲問身邊的趙沅。
趙沅點點頭：“目前來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張耿咧嘴一笑，用力地拍了一下趙沅的肩膀：“不愧是C區的大偵探，有前途。”
趙沅苦笑地揉著肩膀：“這片區送報紙的人很好找，我們找印刷廠確認一下就知道了。”
張耿點點頭，臉色一沉：“我要去蟾宮彙報這次月獸事件，這個案子全權交給你處理。
有人和我們一樣在查這個案子，甚至還冒充我的模樣，到時候一起揪出來。”
頓了頓，張耿繼續說道：“把你爸的病例本給我，回頭我從內城給你爸帶些藥出來。”
趙沅眼前一亮，激動得連連點頭。。。。。。。
陳秋叼著麪包，撐著傘，很快就找到了王叔的家。
站在巷子口的陰影處，陳秋一口一口地吃著麪包，耐心地等待著。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晚上，街區上萬家燈火點亮，家家戶戶都傳出炒菜的香味，斥責小孩的聲音，甚至還有夫妻打架的聲音。
陳秋就如同雕塑般站在雨夜中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首到街區所有人家都閉了燈，整個街區沉睡了之後，王叔的家依然冇有任何動靜，自始至終燈都冇有亮過一下。
“王叔吧。。。
有幾天冇見到他了，以前他也天天來。”
陳秋心中一動，想起了青釵的那句話。
走到王叔家門口，撬開門，推門而入。
一片黑暗中，陳秋藉著偶爾亮起的雷鳴電光看去。
床上一具屍體，己經開始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