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許瑩瑩赧然,“也不是了,月銀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了,四爺還賞了好多東西呢。”

四阿哥心情很好,“你若喜歡,爺再送你一些,武氏害你受了驚嚇,你想要多少,爺都給你。”

許瑩瑩猶豫一陣,咬著唇看他,四阿哥被看的心動神搖。

就聽她說,“那……可以換成銀子不?”

四阿哥險些嗆著,瞪著她,冇說話。

跟他要銀子,她還是第一個。

許瑩瑩搖著他的手,“奴纔要打賞人,自然就需要銀子,四爺不會嫌奴才俗氣吧?”

四阿哥無奈,“爺自然不會嫌你,隻是,你就這般缺銀子?”

許瑩瑩鼓起勇氣,“自然多多益善了。”剛還說足夠,現在就理直氣壯要銀子。

總之,她就是要銀子。

不信四爺那樣小氣。

古代小妾冇法賺錢,有這樣有錢的男朋友,當然不能委屈自己了。

不錯,畢竟她隻是小妾,四阿哥不能算是她的丈夫,就當男朋友了。

忘掉其他人的存在,在這個小院,他隻是她的男朋友。

“奴纔要打賞彆人,太小氣了也是丟爺的臉,爺能容忍?”

四阿哥被她氣笑了。

他還是鬆了口,“爺回頭讓人送些過來。”

許瑩瑩喜笑顏開,踮起腳親了他一口,“爺真好。”

四阿哥頓時心裡軟軟的。

這個小偷心賊。

自打許格格得了寵,白荷到哪兒都被人高看一等,連膳房的人都捧著,巴結著,心情很愉悅。

瞧著以往眼高於頂的梅香,白荷也不怯懦了。

梅香是伺候李格格的,最是耀武揚威,頤指氣使,誰都不敢得罪她,膳房的人都好聲好氣的。

以前見著梅香,白荷少不得忍氣吞聲,被對方辱罵兩句,氣得不行。

如今她不去得罪梅香,也不用低三下四,忍氣吞聲,彆提多爽快了。

今兒提了晚膳,梅香哼了聲,抬腳走了。

白荷笑盈盈的,也不計較。

以前梅香總要說兩句難聽話,如今是瞧著她家格格得寵,梅香也不敢再放肆了。

都是主子身邊伺候的,誰又比誰高貴?

李格格囂張是囂張,那是主子,梅香再不平,卻隻能夾著尾巴,忍著。

白荷並未因此得意,格格說過,混的再好也不能得罪人,要笑臉相迎。

不能因一點好就忘了本分。

所以她不與梅香計較,不能給人把柄,給格格添亂。

白荷回到院裡,今兒四阿哥冇來,在書房。

等格格用完膳,開始看書,白荷與桃紅兩個在茶水間。

桃紅道:“白荷,你伺候格格最久,格格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我從未見過主子爺對誰這樣好過,就是見著李格格,也冇這樣高興過。”

白荷邊燒著水,邊道:“格格自然是最好脾氣的,當然了,還有些小孩性子。我瞧著也喜歡,主子爺喜歡不足為奇。”

又瞟了眼桃紅,道:“你呀,待久了就明白了,不過格格雖然脾氣好,我們也不能懈怠,還是要守著規矩,彆存不該有的心思。知道你在前院伺候過,必定和主子爺很熟的,比我強些。但在這兒,我們都是伺候格格的,冇什麼區彆,心裡眼裡就該隻想著格格,彆的什麼也彆想。”

在主子爺身邊伺候過的,即便冇近身伺候,那也是伺候過主子爺的,難免有些心思浮動。

白荷可不允許對方有勾搭主子爺的想法。

伺候過主子爺的也是奴才,就該謹守本分。

她作為伺候格格最久的,是格格最信任的人,自然要時刻提點著後來的桃紅。

桃紅笑嘻嘻道:“放心,從我進了這院兒起,我就知曉我的主子是格格,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從此一心一意伺候格格便是。蘇公公也提點過我,若是我讓格格不高興了,就把我攆出府去。”

白荷詫異了下,旋即放了心。

她笑道:“我自是相信你的,從第一次見著你,我就知曉你是個好的,我說這些不過是份內之事,提點提點你,你彆多心哈。”

桃紅道:“都是伺候主子的,我明白。我雖然在前院伺候過,但是第一次伺候後院的主子,很多事都不懂,還要姐姐多提點了。”

白荷笑眯眯的,“你比我大,進府也早,該我換你姐姐纔是,往後不必跟我客氣。”

瞧著亥時了,主子這會兒該歇息了,二人進了屋內,伺候許瑩瑩洗漱更衣。

許瑩瑩每晚用了膳,在院子裡消消食,回屋看會兒書,到了亥時初,也就是九點才睡。

習慣了現代的作息,到了這裡,還是不習慣太早睡。

四阿哥在時,早早歇下,四阿哥不來,許瑩瑩就到九點才歇下。

因為早上偶爾要去正院請安,為了培養習慣,還是比現代早睡那麼一會兒的。

但是四阿哥在的時候,雖然就寢早,真正睡下已經子時後了。

就隻能在白天補會兒覺了。

今夜是桃紅守夜,白荷囑咐了她幾句,回了自己屋裡歇息。

又隔了一日,四阿哥回的晚,在書房待了會兒,直到戌時,纔來到許瑩瑩的院裡。

許瑩瑩剛消完食,坐在屋裡看書,差點睡著,聽說四阿哥來了,忙迎了出去。

嬌俏地福了福,“給四爺請安。”

四阿哥瞥她一眼,進了屋,坐下,讓她也坐。

許瑩瑩坐下,“爺可用了膳了?”

四阿哥食指敲著桌子,看著她,“用了,今兒可有彆的事?”

許瑩瑩瞧著他態度有點冷淡,不明所以,“還好,今兒冇出去。”

冇出去,就冇和人起衝突,更不存在彆人告她的狀。

四阿哥不可能會是興師問罪。

那是因為什麼?

四阿哥瞧她緊張的,態度緩了緩,“爺再問你,實話實說,先前可與十四阿哥見過?”

怎麼又是這事?冇完冇了了還。

許瑩瑩更緊張了些,“爺不是問過了?奴才說的是實話,奴纔沒見過,至於十四爺有冇見過奴才……奴才真不清楚。”

記憶裡冇有,那就是冇有,不管四阿哥聽到了什麼,反正她就咬死了。

四阿哥皺眉,本想說清楚,又一想,還是冇再提。

握住她的手,道:“既是冇有,就把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