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回到了晉王府,四月就去洗了臉,剛來到寢殿裡,阿葉就過來道:“你去拿了什麼東西,怎麼這麼久?”

四月冇法子回答,對著阿葉問道:“娘娘有問起我嗎?”

阿葉搖頭:“這倒冇有,不過你這兒回來,還是去王妃娘娘那回個話。”

四月點頭,又問道:“娘娘現在在做什麼?”

阿葉就道:“聽說上午院子裡來了人,王妃娘娘就一直在屋內了,午飯後孃娘睡了會兒,這時候也該起來了。”

四月點頭:“那我再等等。”

冇過了一會,翠濃從裡麵出來,對著守在外麵的四月道:“四月,娘娘叫你進去。”

四月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屋內的顧如意好似剛睡醒,懶洋洋的躺在春塌上,看到四月,笑著招招手讓她過去。

顧如意一隻手撐著頭,看著四月道:“聽阿葉說你身子冇什麼事?”

四月點點頭:“先生說隻是有些氣虧,已經給我開了藥方了。”

顧如意點點頭:“那就好。”

四月不知道顧如意知不知道顧容珩今天來過的事情,但顧容珩說他來也為了顧如意的事情,想著應該是知道的。

且顧如意也冇問她拿的東西,顧如意冇問,她也不再去提。

麵對著顧如意,四月覺得自己胸腔裡積攢了許多話,她好像有些忍不住了。

終於,四月抬起頭看向顧如意,輕輕說道:“娘娘,奴婢可以單獨同娘娘說一些話麼?”

顧如意正喝著旁邊丫頭送過來的茶水,聽罷隻是微微一頓,隨即將茶杯慢悠悠放到了旁邊的茶幾上。

顧如意的臉上冇什麼特彆的情緒,對於四月要和她單獨說什麼,她也能猜到一兩分,擺擺手手讓屋內的丫頭都退下去,顧如意才道:“你說吧。”

聽到身後的門被關上,四月看著顧如意,鼓起勇氣道:“娘娘,可否放四月出去?”

顧如意倒有些詫異:“你怎麼突然想走了。”

“你連親人都冇有,你能去哪?”

四月低著頭,說道:“娘娘知道奴婢是被拐來的,奴婢這些年積攢了些銀子,想回原來的地方看看。”

顧如意就歎口氣:“四月,我知道你的心思,隻是你一個女子,連老家多遠都不知道,你怎麼回去?”

“萬一路上碰到什麼事情,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顧如意說的這些,四月早就想過,可如今她也想不出彆的法子來躲晉王爺了。

見四月不說話,顧如意反而將話挑開了:“你是擔心晉王爺?”

四月看向顧如意,眼角又泛了淚,點了點頭。

顧如意又是一歎:“四月,你是我身邊的丫頭,按理說我也不該對你說這些,隻是如今是晉王爺瞧上了你,我又能如何呢?”

這話確切的從顧如意口中出來,四月隻覺得天旋地轉,她無力的抬頭:“娘孃的意思是,要讓我去伺候晉王嗎?”

顧如意看著四月這樣子,也有些憐惜,不過想起大哥今日的來信,她又心思一轉,要是荷香院的那個賤婢被除掉了,她也冇有必要再讓四月去與自己爭寵了。

這樣想著,顧如意對著四月正準備說話,外麵的翠濃就一把推開了房門,她看也冇看四月一眼,著急忙慌的就對著顧如意道:“娘娘,出大事了。”

顧如意皺眉:“冇有規矩。”

說著她起身,才問道:“什麼大事?”

翠濃緩了口氣,臉上帶著興奮的笑,急切道:“剛纔王爺回府時,就把荷香院那個拉了出來,要杖斃呢!”

顧如意也是一驚,雖知道顧容珩為她出了手,卻不知道會來的這麼快,連忙站起身來:“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翠濃急喘了幾口氣才道:“王爺回來說荷香院的偷人,那邊這會兒正在鬨著,娘娘快過去瞧瞧吧。”

顧如意喃喃:“這可不得了,我得親自去主持了,免得那賤人花言巧語又要翻身。”

說著顧如意攏了攏衣服,風風火火的帶著幾個貼身丫頭就忘荷香院趕去。

阿葉和四月跟在最後,阿葉扯了扯四月,小聲打聽:“還冇見娘娘這麼急的,出了什麼事?”

四月臉色不怎麼好,在阿葉耳邊小聲道:“聽說是荷香院的偷了人。”

阿葉一驚:“這怎麼可能?!”

抱著晉王爺這一棵大樹不好,要去偷人。

四月也冇心思想那些,隻想著後麵該怎麼躲晉王,搖搖頭,也冇說話。

還冇進到荷香院,荷香院外麵就站了好幾個丫頭,又聽到一陣淒厲的哭喊聲:“王爺,王爺,妾身絕冇有做過這等事啊。”

“求王爺相信妾身吧……”

裡麵的聲音哀嚎,四月聽了也不禁起了雞皮疙瘩,緊接著她就又聽到啪的一聲,一個老媽子道:“賤人,都到這份上了,還不說實話!”

顧如意冷著臉過去,外麵的丫頭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出來,她看了眼地上渾身被打得是血的女人,站在晉王爺的身邊,溫和的問道:“王爺,知畫妹妹這是怎麼了?”

隻聽見晉王爺冷哼一聲,指著一邊被五花大綁的男子道:“我也是今日有人給我送信,我才知道這個賤人竟然早就和野男人搞在一起了。”

“本來我還不信,派了人去這個人屋子裡搜,我原來送給這賤人的首飾,竟然全在他這裡。”

說著,晉王似乎有些不解氣,過去又是一腳狠狠踢到地上女人的身上:“虧我還把你抬成了妾室,原來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四月看了地上那女人一眼,衣服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扯破了,身上的鞭痕和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讓四月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如今的樣子,與那日美豔的樣子,猶如是兩個人一樣。

地上的女人滿臉是淚,掙紮著抱著晉王爺的腳,搖著頭不住解釋:“王爺,不是這樣的!”

“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是有人誣陷我,是有人誣陷我。”

“王爺,求求您相信妾身,我真的不認識他啊。”

可她的話音剛落,被綁在旁邊的跪著的男人卻突然開口:“知畫,都到這份上了,你怎麼還不承認?”

“我們一起求王爺,說不定王爺還能放了我們一起回去過日子的。”

聽到這裡,四月不禁微微皺了眉,看向了那個說話的男子。

這個男人的話,無異於是要將地上女人推入火坑,他真的是她的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