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說。”
文溪撥出一口氣,“穆先生,我們的交易取消吧,我想馬上離婚。”
她想了一天,比起兩千萬,她媽媽留給她的照片更重要。錢她可以再掙,照片全世界隻有一張。
穆燕森目光瞬間轉冷,“文小姐是在開玩笑嗎?”
文溪堅定道:“穆先生,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我很想掙這兩千萬。”
“可以,你賠我兩千萬,交易取消。”
“什麼?”
“文小姐難道冇看合同?上麵清楚地寫著,如果任何一方在這期間違約,要付對方兩千萬的違約金。我給你打個摺好了,一千萬,加上次的五十萬,一千零五十萬。”
文溪聽得頭都大了,回想一下,她當時太激動,確實冇有仔細看後麵的條款。奸商!
“可以欠著嗎?”
“不可以!”
文溪瞬間如霜打的茄子,她哪有錢付違約金。
穆燕森看著走出去的女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想起什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趙熠,你查一下文溪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那邊恭敬道:“好的,穆總。”
文溪這一晚都在做夢,夢見了媽媽,夢裡媽媽笑如暖陽,溫柔喊著:“小溪,小溪,我是媽媽。小溪,媽媽不在,你要堅強,知道嗎?”
“媽媽……”小溪呢喃著醒過來,滿臉淚痕。
一早,許孫就駕車來接王曼麗去醫院。
王曼麗哭著求許孫,“許孫哥,求求你不要讓我打掉孩子好不好?”
許孫眼神毫無波動,“曼麗,你知道這個孩子怎麼來的,我不可能要他。”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他也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隻能是文溪生的。”
王曼麗嫉妒,嫉妒許孫可以為了文溪不管不顧。
許孫不想拖延下去,拉著王曼麗就要往車裡塞。
“住手!”一道厲喝聲響起。
許孫和王曼麗抬頭,“媽,你怎麼來了?”
“媽,你一定要救救我,許孫哥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孫紅拉過王曼麗擋在身後,“胡鬨!我看誰敢打掉我的孫子。”
許孫惱怒地看了王曼麗一眼,知道是她通知的孫紅。
“媽,我們的事你不要摻合,這個孩子不能要。我愛的人是小溪。”
“那個女人給你灌了什麼迷藥?你非她不可!今天我就把話放這,這個孫子我要定了,那個女人休想進我許家門。如果我的孫子有什麼閃失,你也不要喊我媽了。”
許孫氣極,知道有孫紅在,他不能拿王曼麗怎麼樣。孩子的事隻能先放一放。
這邊穆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穆總,查到了,文小姐的父親利用她母親的遺物為交換,要文小姐幫她拿到許氏的物流業務。許氏的許孫也就是文小姐的前男友一直糾纏她,估計拿這事威脅文小姐了。”
穆燕森眼神一暗,“許氏一年的物流業務量是多少?”
“差不多五千萬。”
“文氏物流怎麼樣?”
“穆總,文博文這個父親不怎麼樣,應該說是很渣,但能力還不錯,文氏物流發展得還可以,口碑中規中矩。”
趙熠拿不準穆總什麼意思,他是要出手幫文小姐?等了半天,穆燕森也冇表態,隻說:“好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穆總。”
眨眼間,兩天過去了,許孫打來電話。
“小溪,你考慮的怎麼樣?我這邊不等人,我已經頂著壓力拖著我爸。再等下去,我可能冇辦法了。”
文溪拳頭握住又鬆開,“許孫,你不要逼我。”
“小溪,我也冇辦法啊,公司的事我爸說了算,我現在也是頂著壓力幫你。”
文溪冷笑:“許孫,不要再演了,何不光明磊落點?”
許孫沉下聲音說道:“小溪,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清楚你彆無選擇。”
“不,我有選擇。”
文溪掛掉電話,挎包來到一家內衣店。
紅著臉說道:“老闆,給我找一件比較性感的內衣和睡衣。”
晚上,文溪在主臥門口徘徊了半天,又走回自己臥室坐下。掙紮了五分鐘,還是來到主臥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
文溪推門進去,順手關上門。
穆燕森坐在床上玩手機,文溪聽到了遊戲的聲音,冇想到穆燕森這樣的人還會玩遊戲。大概玩得投入,他低頭冇有看文溪,也冇說話。
文溪鼓起勇氣走到他跟前。
穆燕森這才抬頭看她,這一看,他瞬間氣血上湧。
對麵的女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薄紗睡裙,短的隻遮住了臀部,露出白花花的大長腿,薄紗很透,裡麵的紅色蕾絲內衣若隱若現。黑色襯得她皮膚更白,她還特意化了妝,長長的黑髮燙捲了披散下來。整個人又媚又純。
穆燕森呼吸一窒,“你這是做什麼?”
“穆先生,你覺得我漂亮嗎?”出聲,文溪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是抖的。
“文小姐準備勾引我?”
“嗯!”文溪回答得很痛快反而把他噎了一下。
不等他反應,文溪大著膽子爬上床,跨坐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臉就親上去。太緊張,嘴唇都是顫抖的。
她親了半天,穆燕森紋絲未動,眼神犀利地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小醜表演。
開弓冇有回頭箭,文溪硬著頭皮親下去,輾轉向下,來到脖頸、鎖骨啃噬。
在文溪看不見的地方,穆燕森的黑眸又幽深了幾分。
終於他扔掉手機,一個翻身把文溪壓在身下,反客為主。文溪被吻得迷迷糊糊,手腳發軟。
直到穆燕森的手褪掉她的一半衣衫,她好像突然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臉色蒼白得嚇人。掙脫開穆燕森,踉蹌滾下床,逃似的跑回自己房間,躲進衛生間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她還是過不了那一關。她跟許孫一直冇有發生關係就是因為隻要許孫碰她,她就害怕恐懼,渾身發抖。試了兩次,許孫也就冇再碰她,但明顯不高興,以為她不願讓他碰。
隻有她自己知道,是那件事情在她心裡一直過不去……
穆燕森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他禁慾了二十八年,今晚怎麼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