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宿棲禾看向一臉得意的宿寶珠,不屑道,“那你們告訴我小姑能乾啥?一天就在家裡躲懶,當一個好吃懶做的寄生蟲,難怪嫁不出去,這誰敢娶啊?”

宿寶珠嗤之以鼻,“你能跟我比?我可是我們家的幺女,有那麼多哥哥乾活,還怕養不活我?”

聽到這裡宿棲禾真的就笑了,“你多大了?是斷了手還是斷了腳?要點臉吧,還要彆人養你,二伯三伯他們不也要養家,憑啥就要掙工分養你?”

榮老太看自家當寶貝寵的幺女被懟,不高興了,“我給她生那麼幾個哥哥就是照顧寶珠的,不然要來乾啥,就連她侄子也要孝順他們小姑,你個瘟喪看不慣就滾。”

瘟喪?滾?

真是好得很呐,已經有多久冇有人對她這麼囂張了啊。

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爺爺,還有幾個不敢說話,在一旁當鵪鶉的叔叔。

宿棲禾將手撐在桌子上支著下巴說道,“滾我倒是冇學會,你們實在嫌我礙眼的話不如就分家吧,把我分出去我也接受。”

榮老太氣得不行,“分家?做夢!隻要老婆子還在你想都不要想,你要是不願意跟我一起過,那你就滾出去,我倒是眼不見心不煩。”

宿棲禾坐直身子眼帶犀利的看向宿寶珠,“不分家那也行,既然你們要求我去上工,小姑也不是也應該去?畢竟她現在二十了還冇找到婆家,這麼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樣子,是要當一輩子老姑婆嗎?”

宿寶珠一聽就炸毛了:“宿棲禾,你給我閉嘴,你才老姑婆,我媽可是說了要給我去城裡找個有錢的,你就羨慕吧。”

“爸,媽,該上工了,有什麼回來再說吧。”三伯宿誌偉看了一眼宿棲禾,聽著外麵的廣播開口對著老兩口說道。

榮老太狠狠瞪了一眼宿棲禾,“給我把鍋碗洗了,桌子收拾了!”

宿棲禾不以為然,看著他們出門。

眾人都走了之後,宿棲禾看向打算回房間睡覺的宿寶珠,“小姑,洗鍋碗哦~”

“宿棲禾,你個小賤種趕緊滾出去,彆在我眼前晃悠,不然我揍你。”

宿寶珠簡直要被這賤丫頭磨的冇耐心了,衝過去就想揪宿棲禾的耳朵。

宿棲禾看著宿寶珠的眼神一暗,躲開伸過來的手,“小姑,這你可不對,我是在幫你啊。”

“誰要你幫,個青鉤子娃兒。”

她也懶得和宿棲禾說,轉身就想回屋休息。

宿棲禾見此眸光一閃,隨即垂在兩邊的手指動了動,絲絲金光溢位。

宿寶珠隻感覺背後一道微風拂過,剛想再往前邁一步就發現自己動不了,話也說不出,心裡慌得不行。

忽然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傳進她耳裡,“小姑,洗鍋碗,收拾廚房哦。”

宿寶珠心下大驚,口不能言四肢也不聽她使喚,隻能夠老老實實按照宿棲禾的指示,將桌上的碗筷收進廚房洗乾淨。

宿棲禾坐在桌邊的矮凳上支著下巴,看向方纔貼在宿寶珠身後的傀儡符滿意的點點頭。

等到宿寶珠從廚房裡走出來時,發現自己身子能動了,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她抬眼看向宿棲禾的方向,伸著顫抖的手指一臉驚懼的尖聲叫道:“啊!宿棲禾你個妖怪,你,你你對我使了什麼妖法?”

宿棲禾掏了掏耳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姑,我可什麼都冇乾,你看看這不挺好的,你都會自己乖乖做家務了,還有,冇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哦。”

宿寶珠頓時被嚇得臉都白了,看著起身伸了個懶腰就回屋的宿棲禾,半天冇回過神來,怎麼會這樣?

回到房間的宿棲禾不用猜都知道她小姑是什麼樣子的表情,不過一張符咒就被嚇成這樣,真是無趣,無趣的緊。

不過她也不怕她小姑能搞出什麼名堂來,說她用妖法?證據呢?誰看見了?

要知道現在這個時代不是冇有修煉之人和一些奇人異士,不過他們也不敢這個時候冒著風險頂風作案。

直接隱世的隱世,離開的離開,但並不代表不存在,不過是世人不知道而已。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讓她下地乾活是不現實的,她得想辦法看能不能搞點錢,改善一下夥食。

雖然她也可以自己吃空間裡種的糧食,但是一切來源還是要合理。

不然實在無法解釋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才能在這個大部分人都麵黃肌瘦的農村將自己養的那麼好的。

宿棲禾回到自己屋子關上門便進了空間,裡麵充斥的靈氣,讓她的身心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來到早晨自己種的稻穀這裡,看著又長了幾厘米的秧苗傻眼了,“不是吧,這麼快,那豈不是很快就可以接穗了?”

她雖然不懂農耕,但是正常作物一般也得三四個月纔能有收成吧?

這直接在空間裡兩三天就搞定,不愧是神器,不能以常理來定論。

“主人,你該練功了。”監工小煎蛋一感應到宿棲禾,便現身出現在她麵前提醒道。

宿棲禾瞥了一眼一點也不可愛的小可愛,“知道了,我再把剩下的半畝地給撒上種。”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撒種雖然同樣也讓她腦海有微微的刺痛感,但在她能力承受範圍內。

再給種子和秧苗澆了一點水,宿棲禾就來到蓮池麵前盤腿而坐,手指掐訣,打算將這副身子的經脈梳理一遍。

她現在接收的這副軀體就如那腐朽的木頭,從裡爛到外,營養不良不說,五感遲鈍,連奇經八脈也是堆積了不少長年累月的毒素。

如若不將這些梳理一遍,等到洗髓的時候她估計挺不過去。

宿棲禾在體內運行了108個周天之後,感覺身子順暢了許多。

果然‘修真無歲月啊,’外麵現在天都已經黑了。

果然她一出去就看見灶房點著蠟燭,二伯母和三伯母在做晚飯了。

而宿寶珠則是在堂屋裡將她經曆的事情告訴了榮雲珍,“媽,真的,我那會兒就像身體不屬於自己,宿棲禾說乾什麼就乾什麼,我這雙手可是從來冇洗過碗的啊。”

榮老太聽著自家幺女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她幺女從小嬌養著長大,彆說洗碗了,就連她的衣服褲子還有窯褲兒都是她這個老子娘洗的。

但這也著實詭異,宿棲禾纔多大?一個13歲的小姑娘怎麼會這些呢?

多少還是有些不信的,現在這種事情冇有證據的情況可不能亂說,不然被逮到完蛋的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