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灣堡是仿造城堡修建的一座彆墅。

它坐落在九灣山的半山腰上,麵朝著大江。

總花費8個億,整個房子有四層,高500多平米,整體呈白色,顯得高貴典雅。

陰雨天,城堡外麵很冷。

披著一件粉色皮草的寧夢舒,手中舉著透明的秀氣雨傘,打了個哆嗦。

傅翎安卻是朝她揮了揮手。

“我就不陪你進去了。”

寧夢舒臉上掛著一絲擔憂:“你哥的脾氣,你也知道。他要是知道我來找醜女人麻煩,肯定不會讓人送我。”

傅翎安手一擺,又給她出了主意:“我二哥不會,不是還有醜女人嗎?她那麼蠢,你裝裝可憐,說不定,她還讓二哥親自送你。”

聽到能讓傅淮錦送她,寧夢舒的眼睛都直了。

伸手將散落的髮絲彆在耳後,寧夢舒點點頭。

她轉過身,看著高階大氣的九灣堡,眼裡有著貪婪和**。

藏風聚氣的寶地,給那個醜女人住,可真是浪費。

裡麵的女主人,應該是她!

身後傅翎安乘坐的白色邁巴赫,響起了發動的聲音。

她藏起眼中的**,邁著步伐朝前走了一步。

這個時候,從正大門走出一個女人。

她舉著黑傘,高貴冷豔的與寧夢舒擦肩而過。

見車子啟動,她的目光中浮現出一絲不悅,大長腿一邁,便攔在了邁巴赫的前麵。

有人敢攔下傅翎安的豪車,這倒是讓他新奇。

雖然他一向被傅淮錦打擊,但在南華,有哪個人不尊稱他一聲“三爺”?有哪個人敢阻攔他做事?

現在居然有人敢攔下他的車,這倒是他有生以來碰到的頭一個。

“我倒要看看,除了我哥,誰還有這個膽?”

打開車門,傅翎安冇有撐傘,原本譏誚不屑的眼神,在接觸到的攔在車前的女人時,愣住。

那女人,戴著一頂貝雷帽,穿著黑色針織長裙,外麵套了一件墨綠色羊毛大衣,腳踏銀色的高跟鞋。

她的身材修長,五官豔麗,正睜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正是蘇雲沫。

剛纔有人來通報管家,傅翎安和寧夢舒來了九灣堡。

她也聽見了,所以跟了過來。

她可記得上輩子,就是傅翎安帶著寧夢舒來到九灣堡,導致她最終往傅淮錦的胸口狠狠插了一刀。

那個時候,寧夢舒告訴她,可以幫她聯絡孟斯遠,她也得幫助寧夢舒,讓傅淮錦愛上寧夢舒。

她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第二次,寧夢舒來的時候,戴著口罩,穿著連帽的羽絨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寧夢舒是來換蘇雲沫的,孟斯遠的車在城堡外麵等著蘇雲沫。

蘇雲沫坐上孟斯遠的寶馬。

孟斯遠卻在半路上停了下來,麵色潮紅,呼吸急促地看著蘇雲沫。

當時,蘇雲沫還以為他是身體不適,想要幫忙。

就在孟斯遠拉開她羽絨服的拉鍊,解開她裡麵衣服釦子的時候,傅淮錦來了。

他將孟斯遠拉下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孟斯遠的鼻血都被打了出來。

蘇雲沫嚇壞了,哭著讓傅淮錦住手,並且將寶馬上麵的那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插在了他的胸膛上,離他的心臟隻有一寸。

當時,傅淮錦滿臉沉痛地看著她,胸口的血水不斷往外冒,氣息難得變得紊亂起來。

“你當真那麼喜歡他?喜歡到……恨不得我死掉……”

蘇雲沫一邊抽出水果刀,一邊警惕地看著他,將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的孟斯遠護在身後。

“我和遠哥哥約定過,畢業就結婚,是你這個壞人破壞了我們。你該死!”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寧夢舒給孟斯遠下了藥,想讓他在半路上對她行不軌的事。

也不知道,車上有針孔攝像頭,會將一切拍下來。

她隻是義無反顧的將水果刀,插進來救她的男人的胸膛。

寧夢舒喜歡吃蘋果,那把水果刀,是寧夢舒和孟斯遠勾搭上時,留在他車上,方便她削皮用的。

孟斯遠並不喜歡這個時候的蘇雲沫,隻是大學的時候,她拒絕了他,所以不甘心而已。

真相和回憶,就像帶血的傷疤。

蘇雲沫的眼神很空,又很悠遠。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傅翎安還直愣愣地盯著她,眼睛都冇眨一下。

他根本冇想到,在九灣堡會出現這般絕色的美女。

畢竟,傅淮錦為了他那個又蠢又醜的媳婦兒,是不允許長得太好看的人靠近九灣堡的。

說是以前她也很好看,怕現在變醜了,看到長得好看的人,會讓她傷心。

怎麼可能?

就那個醜女人連在一起的粗眉毛,也根本好看不起來。

麵前的美女能出現在九灣堡,是因為太過於驚豔,所以令傅淮錦想通了?

他的眼底剛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蘇雲沫開口了。

她笑意盈盈地說道:“三弟,來都來了,乾嘛急著走?”

笑容很豔麗,可是眼神依舊很空。

她可不會忘記,上輩子,也是這個禍害,把另外一個禍害帶來的。

傅翎安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叫我三弟?”

蘇雲沫微微點頭:“你不是傅淮錦的弟弟嗎?我跟著他喊你三弟,冇有問題吧?”

傅翎安上下掃了她一眼,打量之後,語氣仍是充滿疑慮:“二哥真不要那個醜女人,和你在一起了?”

“我是蘇雲沫。”蘇雲沫挑眉,收了笑容。

她轉過身,不顧傅翎安驚掉下巴的表情,率先朝九灣堡內走去。

“彆在門口傻站著。這麼冷的雨天,你要是感冒,你哥肯定要怪我招待不週。”

蘇雲沫邁著優雅的步伐,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不是?醜女人會說這種話?”

在傅翎安的記憶裡,蘇雲沫隻會說一些冇有邏輯的話,或者跟他二哥爭吵。

難道是今天的雨太冷,所以把他淋昏了頭,讓他出現了幻覺?

這樣想著,他也連忙跟上了蘇雲沫,想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被二人忽視的寧夢舒也跟了上去,隻是手指不自覺的握緊了傘把,咬緊牙根。

蘇雲沫招呼二人到一樓的會客廳坐下,讓女傭給他們端來了咖啡。

她姿態散漫的,坐在罩著碎花椅套的布椅上,衝傅翎安挑眉。

“傅淮錦不是答應我,不會把公司股份給陳家嗎?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她話剛落音,傅翎安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是了,他是因為傅淮錦今天簽了股份轉讓合同,纔來找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