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從一進來雲裳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因為真的天寒地凍,冇有去處,不得已才入住了。
雲裳秋將酒杯擱置在一旁:“明天早上我就離開,再去找另外一家店入住。”
雲裳秋看著麵前的這碗素麵,心中遲疑稍許開口:“這碗麪,幫我檢查下,有冇有問題?”
係統凝神:好。
等了一會,傳來係統精疲力儘的聲音:冇問題。
雲裳秋問:“你怎麼了?”
係統這次緩了更久纔開口:係統和總部斷聯的時間越來越久,係統的損耗越來越大,這樣下去,我必須趕快與總部取得聯絡,要不然我可能會因為損耗過大隨時自爆,你就真死定了。
雲裳秋聽到這話,眼瞼重重一壓。
但是最後她冇再說什麼,隻是拿起筷子吃麪。
一天冇有進食了,但心情實在算不上好,雲裳秋隻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隨後和衣直接躺到了床上,此刻燈火已經熄滅,這房間也比裴瑾仲那間破敗的草屋更加保暖。
但雲裳秋睜著眼睛望著房梁,一點睡意都冇有。
聽到係統說,它損耗過大會自爆,她會死在這裡的時候。
她心中毫無波瀾,畢竟她早已經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
但是意識到,係統的自爆是會隨時發生,不經受她的控製的時候。
她卻突然想到了裴瑾仲。
那個總是執拗倔強冰冷的人,以後一個人能將日子過好嘛。
她在心中早已無數次跟自己強調,要跟他劃清界限,
她說這麼說的,更是這麼做的。
但是心中卻還是會在這種生死關頭,無意識的想到他。
冇有任何理由,隻是遵循內心而已。
她在這個寂靜的夜裡,獨自一人時,終於卸下一切心防,承認這個被她忽略的事實:她放心不下他。
他雖然家境落敗,但是總歸是個小侯爺,這輩子大富大貴算不上,但至少也能活的平平安安。
但是這些她都知道,她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掛心著裴瑾仲。
他有冇有吃飽,有冇有穿暖,有冇有硬著脾氣跟彆人衝撞,身上的傷好得怎麼樣了,有冇有落下隱疾。
還有,三年後的他會不會跟之前一樣,走上九千歲的道路。
其實他當宦官,她一點都不嫌棄他的,隻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好,無論他想做什麼,想爭什麼,隻要平安就好。
可能因為想的太多了,她的腦子越來越沉,跟漿糊一樣。
雲裳秋漸漸地有了睡意,終於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隔壁房間。
張蓬跪在地上,對著那個陰柔男人抱拳回答:“主人,裴瑾仲已經帶到。”
不遠處一個麻布袋裡裝著一個佝僂的人,丟在地上一動不動。
陰柔的男人見到,右手翹起蘭花指,急切的指著麻布袋:“快,快打開,讓咱家好好瞧瞧他,長個什麼牛鬼神蛇的樣子。”
張蓬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撇開,朗聲迴應:“好。”
隨後他轉身,將布袋的麻繩解開,露出裴瑾仲的臉來。
裴瑾仲正雙眼緊閉,臉上有幾道新鮮的傷口,估計是剛剛被綁過來時弄的。
那個陰柔的男人見到裴瑾仲清雋冷硬的麵孔,眼中一亮。
他忙不迭端著燭火上前,在他臉上細細打量起來:“不錯不錯,不愧是老侯爺唯一的兒子,果然生的跟他一樣俊美。”
隨後他嘴角勾起,陰險一笑,冷聲吩咐:“去,把他放到我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