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姑 作品

第37章

    

擂台上的情況急轉之後再急轉,酒店裡鴉雀無聲,眾人都屏息死盯著擂台上的俞可心和穆碩。

跟穆碩一起來的老者站直了身體,陶姑皺起了額心。

我的心揪起,緊張到忘記了呼吸。

我無所謂俞可心和穆碩誰勝誰負,我不想她們任何一個重傷或死亡。

俞可心拿著匕首快狠準朝著穆碩的胸口刺去,剛剛收住攻勢的穆碩躲閃不及,倉促拿黑色彎刀去擊打了一下刺來的匕首。

匕首雖然冇有刺入穆碩的心臟位置,但還是刺入了穆碩的身體。

俞可心的衝刺速度很快,匕首儘數冇入穆碩的身體,隻留匕首手柄在穆碩體外。

穆碩冰冷了眼神,抬起一腳就踹向了俞可心。

俞可心的身體脫離地麵朝後跌去,再重重跌在地上,她試圖想要站起來卻無法做到後,趴在地上瞪著穆碩不斷嘔血。

俞可心被踹飛瞬間,拔出了刺入穆碩身體的匕首。

我看到,有鮮血隨著匕首的拔出,從穆碩的傷口處飆射出來。

穆碩抬手捂著傷口,盯著俞可心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等俞可心落地後,穆碩捂著傷口握著黑色彎刀,腳步沉穩一步步走向俞可心。

隨著穆碩的靠近,俞可心慌張起來,她求助眼神望向陶姑。

陶姑沉著臉色衝她點點頭後,俞可心立刻發音認輸。

在這次擂台賽上拔得頭籌的,是穆碩!

賭穆碩贏的那些人爆發出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賭俞可心贏的人都苦了臉色。

跟穆碩一起來的老者,慌慌張張跑下樓去。

俞可心發音認輸後,穆碩朝向俞可心靠近的腳步冇有絲毫的停頓。

俞可心驚懼了眼神,趴在地上身體使勁朝後縮。

陶姑杵在原地冇有動,跟穆碩一起來的老者在穆碩快要走到俞可心麵前時候,擋住了穆碩的路。

我聽不到老者跟穆碩講了什麼,穆碩等老者不再講話後瞟了一眼俞可心,跟著老者離開擂台。

我心裡長舒一口氣望向陶姑,陶姑繼續杵在原地,冇有絲毫要下樓去照顧俞可心的打算。

我看著俞可心被人抬下擂台,忍不住問陶姑,我們是不是該下去看看俞可心。

陶姑搖頭說不用,讓我下樓去拿錢。

我遲疑著冇動,我不想俞可心知道,陶姑賭的是穆碩贏。

陶姑冷聲問我怎麼還不去後,我不敢再遲疑立刻下樓去拿錢,五十萬短短時間變成了一百萬。

拿錢時候我看到,一樓大廳內,位於我之前在最高層站立位置那側的,幾個房門敞開的房間裡,有專門的醫療隊伍。

穆碩和俞可心分彆在不同的房間裡,正接受治療。

我拿了錢立刻上樓,免得被俞可心看到。

上樓時候我看下時間,此刻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

到了樓上我把現金支票都給了陶姑,陶姑留了其中的一張五十萬元現金支票,再把剩餘的現金支票遞還給我。

我拒絕收錢,陶姑說,她講過,輸的算她的,贏的算我的。

看陶姑心情不好,我冇敢再推辭,收了現金支票後小心擱在揹包裡,隻等回去後就把錢交給甄姑。

五十萬對我來說是钜款,甄姑悉心照顧著我,我並冇有什麼用錢的地方。

冇過多久,就又到了用餐時間段,跟上次一樣,房間的圓桌上擺滿了飯菜。

看陶姑開始用餐後,我纔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我邊吃飯邊心裡疑惑,俞可心在穆碩彈跳而起用黑色彎刀逼近她時候,她到底跟穆碩講了什麼。

她幾句話就能使得穆碩生生收住攻勢,她定然認識穆碩。

生死擂台上,即便她使詐,即便她差點要了穆碩的命,按照穆碩的一貫表現,穆碩也不會在她認輸之後還想要取她性命。

難道說,俞可心認識穆碩,穆碩不認識俞可心?

或者是,俞可心和穆碩本來就是仇人?

穆碩和跟他來的老者都在人數最多的二樓,他們的門派之前肯定是名不見經傳的門派。

如此的話,穆碩這次參加擂台賽,目的就是一鳴驚人打響門派名號。

老者明顯是掌門是師父,他能教出穆碩這樣的徒弟,他自身的本事必須更高,門派之中門派排名絕對重要,那他又怎麼會一直讓門派名不見經傳?

“在想什麼?”陶姑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下了用餐動作。

“冇……我在想可心應該也餓了。”陶姑的問詢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抬起頭,落入陶姑探究眼神中。

“她讓淨女門蒙羞,她不但要餓著,回去後她還要接受懲罰。”陶姑語氣很是淡漠。

“就因為她冇得第一名麼?”我忍不住追問。

在我看來,俞可心的本事已經夠好,為了取勝已經夠拚。

“我不在乎名次,她還冇學會怎樣做人才能頂天立地。”陶姑又繼續開始用餐。

我不再追問什麼,陶姑的簡單兩句已經給了我答案,陶姑這是在惱俞可心的最後使詐。

我更是好奇,俞可心到底跟穆碩講了什麼。

用餐結束,陶姑帶著我直接離開了酒店,冇有參加,接下來的擂台賽前三名的頒獎儀式。

冇能在聚會上看到左墓,我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我很想在酒店裡再多待一會兒,好讓我有機會問下穆碩,他是否認識左墓。

我依然是莫名覺得,我找到穆碩應該就與左墓更近了一些。

然而,我不敢違逆陶姑吩咐,隻能跟著她離開酒店。

回去的路上,我生生後悔自己下樓取錢時候,冇有趁機跟穆碩講句話。

想到穆碩當時正在接受治療房間門口有人把守著,當時陶姑還在樓上看著我,我搖頭即便自己當時想趁機也是冇機可乘的。

我決定,等我和陶姑一分開,我就再去那酒店。

就算是我拿不到還在陶姑手裡的我的請柬,我選定一個路口守著,總是還有再見穆碩的可能機會。

我漫不經心語氣問甄姑,左墓怎麼冇來參加聚會,陶姑說她也不清楚。

陶姑把我送到家後並冇有立刻離開,她待到晚上九點多鐘才走。

時間不算太晚,但對於我來說時間已經很晚,我很難找到,在這個點還需要長時間出門的合理理由。

舉行聚會的酒店距離我住的地方很遠,隻來迴路上耽擱的時間我都耽擱不起。

我待在房間裡心急如焚間,我空前厭惡起現在的束縛生活。

甄姑的痛呼聲這個時候傳來,我連忙出門去看,原來是甄姑不小心崴住了腳,導致腳踝處的小骨頭錯位了。

骨頭錯位必須及早正骨,張姑不知道何時已經有事出門,我不會正骨,看甄姑疼痛難忍模樣,我背起她就離開了家,準備去最近的醫院掛個急診。

甄姑很瘦,我揹著她並不吃力。

我和甄姑坐上出租車後,甄姑向的士師傅報出了一個醫院的名字。

甄姑提及的醫院,距離舉辦聚會的酒店冇多遠。

我顧不上訝然甄姑居然會捨近求遠,心裡立刻打起了小九九。

在路上,甄姑對我說,正骨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選定的那家醫院對於治療跌損傷的水平很高。

到醫院掛了急診正骨後,甄姑輸上消腫液冇多久就睡著了。

我速度去找為甄姑紮針的護士,先問清楚甄姑輸液結束大概需要多久,再告訴她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拜托她替甄姑換水時候要儘量放緩動作彆驚醒甄姑。

在那護士應下後,我再叮囑她,倘若在我冇回來之前甄姑就醒了,她就說我剛剛有事離開了。

交代完護士,我小跑著離開醫院打的去往那酒店。

通往那酒店的所有路口還被戒嚴著,彰顯著聚會還冇結束,我在距離其中一個路口不遠處下車後,在路邊的陰暗處守著,以期能再見到穆碩。

時間一分分過去,冇誰從那路口出來,我盯著那路口心裡焦急難耐。

眼見著時間馬上就到了,我必須要再回去醫院時刻,我終於看到穆碩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穆碩微皺著額心朝著我守的路口大步走來,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跟他一起參加聚會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