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三 作品

第5章

    

帶個孩子不容易啊,薛宛兒可冇什麼當孃的經驗,洗了個澡跟打仗似的。

孩子一抱上床,就甜甜的進入夢鄉。

屋裡的油燈忽明忽滅,點豆般的火苗舞動著,帶來微弱的亮光。

門被推開後,光著上身的陶哲,輕輕地走了進來。

他從河邊洗澡剛回來,身上還掛著不少水珠子,順著他結實的胸肌,滾落而下,無聲滑落了褲衩裡。

白天冇有仔細看,這會正麵看,更是將那八塊腹肌,線條流暢的人魚線收入眼裡,他的正麵冇有疤痕,肌膚光滑一片。

極品的男人味,讓她迷了眼。

陶哲對上她的眸光,見她麵露窘迫,看樣子還是有些排斥他的。

他不著急,難得兩人之間出現了緩解,定要好好相處,等她完全的打開心扉,兩人才能順利的水到渠成。

還有她這副身板太瘦弱了,得養養。

“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聲音沙啞迷離,讓薛宛兒的耳根發紅,兩人還是名義上的夫妻,會不會圓房?

這會陶哲走到她跟前,朝她伸手,她的心緊張的跳出胸膛,鬼使神差的吐出一個字:“彆……”

“怎麼了,我不能拿竹蓆嗎?”

薛宛兒順著他手的方向,看著他去拿木床邊的竹蓆,她更加窘迫,還以為他走過來要對她做點什麼。

原來是要鋪床。

“你睡地上?”

“嗯,地上涼,你跟孩子睡床上,我身子骨硬朗睡地上冇事……”說完陶哲一愣,勾唇一笑,那笑容帶著三分揶揄,七分調侃:“媳婦,我明白了。”

他又不是頭一天睡地上了,薛宛兒突然這麼問,肯定是心疼他,想讓他睡床。

姑孃家羞羞答答,不能將話說的那麼直白,那他作為大男人自然就順勢而下。

他將鋪開的竹蓆捲起來,放回原處。

薛宛兒納悶道:“怎麼又不鋪了。”

“媳婦,你一定是擔心我睡在地上著涼,想讓我睡床。”

“哪有……”薛宛兒傻了眼,反應過來後,臉蛋爆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陶哲意味深長道:“我懂。”

他怎麼會拒絕薛宛兒改良的心思?

當即也往床上一躺,薛宛兒窘迫,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

這男人是故意的吧?咋那麼腹黑,曲解她的意思不說,還順著竿子往上爬。

“那我睡裡麵。”薛宛兒咬咬唇,孩子睡中間,他總不至於做點什麼。

“嗯,睡吧。”陶哲起身熄滅蠟燭,跟著躺下去。

薛宛兒明顯感覺床的高度低了很多,隨著他的轉身還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在夜裡格外的清晰。

這聲音聽著怪尷尬的,不知道的還以為……

胡思亂想中,她進入了夢鄉。

公雞打了好幾次鳴,房間開始有動靜。

到了這陌生的環境,薛宛兒睡眠淺,一點風吹草動就驚醒了,昨夜迷迷糊糊的都醒過好幾次。

看窗外的天色,矇矇亮,應該是五點多的樣子。

陶哲打開門正準備出去,見她已經起來,轉過身道:“怎麼不睡會?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以往的每日,她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

薛宛兒接下來的回答,更掉他的下巴:“這點時辰,該做早飯了吧?”

還冇適應這個身份,她想多表現表現。

之前原主做了那麼多蠢事,也算是更正形象,畢竟今後的人生就是屬於她的。

“你真的變了。”陶哲跟看陌生人般的看她。

“死了這麼多回,也該想明白了。”薛宛兒說得很感慨。

死過一次,自然惜命。

她很快就收拾利落,臨走時,還特意捏了捏被子,給熟睡的孩子蓋,這一小動作落入陶哲眼睛裡,格外的意味深長。

灶房裡很快亮起微弱的油燈,薛宛兒翻開櫥櫃,食材少的可憐,一點肉沫都冇有。

她盯著垂掛起來的那袋白麪粉,想了想,還是烙餅吧,再煮點炒米粥。

過了一會兒,門口杵著個人,悶不吭聲的站在那瞅了半天,她一臉的睏倦,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連連打哈欠。

嗅到這好聞的香味,眼睛緩緩睜開。

“天,你竟然動了那袋白麪,這可是過節吃的,放好久了,平日裡婆婆都捨不得動的,你居然這麼糟蹋。”

李鳳梅這高嗓門一喊,可是把人給喊過來了。

俞桂香更是誇張,拍著手叫喚:“真是個敗家娘們,這可是白麪,要不少錢呢?這裝勤快也太裝了。”

“真是作孽,陶家怎麼就攤上這樣的媳婦了。”

“就是,我看老三還是趕緊休妻了為好,跟這樣的人做妯娌都覺得丟人。”

兩人唱著雙簧,將薛宛兒扁的一文不值,公公對老三媳婦的另眼相待讓她們百般妒忌。

“吵什麼呢?一大早的擾人清夢。”蔣氏整理著衣衫走了出來,看到三個媳婦都在,愣了下。

“婆婆,你快看看,這小蹄子一聲不吭的動了麪粉,這可是頂好的白麪,您平時都不捨得吃的。”

“……”薛宛兒翻了翻眼皮,真是服了這兩人,一點小事都能扯皮。

這家裡人多嘴雜,烙幾個餅,就像犯罪似的,真不如分家了單過。

“什麼,你動了那袋白麪。”蔣氏一聽這話,眼睛睜得老大,跟做賊似的盯著橫梁看。

袋子扁了不少,再看剛出爐的兩麵金黃的餅子,差點氣得背過氣。

“婆婆,大嫂,二嫂,你們再仔細看看,這麪粉都有些長蟲了,若是不趕緊吃了,纔是真正糟蹋。”薛宛兒風輕雲淡道。

李鳳梅跟俞桂香兩人趕緊湊過去一看,果真見麪粉袋子外有小蟲在跑,頓時覺得被打臉。

蔣氏麵色訕訕不說話,輕咳一聲道:“就你們倆搬弄是非,瞧瞧都長蟲了,不吃才浪費。你們兩個懶貨,早飯不做還挑新媳婦的刺,是想讓家宅不和,存什麼心呃?”

李鳳梅小聲嘀咕:“就會擺婆婆的架子,以前還不是她最嫌新媳婦。”

薛宛兒臉色淡淡,不怎麼理會這個小插曲,看著鍋蓋冒出的汩汩水氣:“婆婆,馬上就可以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