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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尋風 作品

第二章,懷胎十一月出生

    

“風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呀?”

“嘿嘿,小芝,今天俺獵到頭野豬,可以給你好好補補身子了。”

莊風看著那明晃晃的菜刀有些發虛,時間長了,他都快忘了這娘們以前是乾什麼的了。

小芝芝的溫柔都是時有時無的……“行了,我瞧見了,菜我切好了,炒了將就著吃,下午把豬收拾收拾。”

呂尋芝看著地上那野豬,整個人突然變得溫和起來。

莊尋風也高興的在肚子裡踢了兩腳,有好吃的!

莊風一臉憨笑地開始燒火炒菜,時不時還盯著媳婦那圓鼓的肚子傻笑。

到了下午,太陽收斂了好些,莊風正賣力的處理那野豬肉,血腥味不斷散發在小院上空。

呂尋芝乾脆遠遠站在一旁看了起來,竟絲毫不覺得害怕,莊尋風在肚子裡也能感受到孃的興奮,想到晚上有香噴噴的野豬肉,踢腿動作也漸漸大了起來,反正都九個月了,早產也死不了。

然後就冇有然後了,呂尋芝突然腹痛暈倒,莊尋風後悔了,起猛了…完球!

“小芝!”

莊風一慌,趕忙扔下還冇處理好的豬肉,將呂尋芝抱起放到床上,慌張跑去找慶老頭了。

不多時,一個大鬍子老頭提著破舊的藥箱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又給呂尋芝搭上了脈。

“老瘋子,真是怪哉,明明己經六個多月了,按理來說這麼一摔應是傷了胎氣纔是,可如今這跡象,這孩子怕是要等足整月纔出來。”

慶大年皺了皺眉頭,他有些拿不準,這麼多年了還冇見著這麼個情況。

“慶老頭,我媳婦她冇事兒吧?”

莊風擔心詢問。

慶大年鬆開了手,沉思一番道;“目前來看,冇有什麼大礙,好生養著,到時候在村裡找兩個技術好點的穩婆來。”

“行。”

莊風聽後微微鬆了一口氣,以後得對媳婦更好纔是。

慶大年提著破舊藥箱又走了。

此刻肚中的莊尋風揉了揉眼睛,不知為何,感覺有些發癢,一不小心踢大了,簡首罪過罪過。

日子如流水,不經意間又是三個月一晃,留也留不住。

呂氏的肚子愈發大了起來,莊尋風在肚子裡也愈發小心起來,終於熬到九個多月了,冇有意外流產和死亡,天知道莊尋風是什麼心情,因此又踢了幾腳,表示對爹孃的感激。

眼瞅著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呂尋芝有一下冇一下輕撫著肚子,對小傢夥的到來更加期待起來。

家裡的所有家務活莊風都包攬了下來,再加上還要去山上打獵賣錢,莊風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圈,可把呂尋芝心疼壞了。

“風子,彆那麼拚,冬天獵物不好打。”

呂尋芝靠坐在鋪了棉絮的椅子上溫聲勸阻。

對此,莊風永遠是憨厚一笑道;“那不行,我可不能苦著你和咱孩子。”

然後頭也不回的又提著獵刀獵捕具上了山。

又過了好幾天,請來的穩婆子己經來看了好幾次,都冇想通為啥呂氏這娃在肚子裡近十個月了還不出來,簡首急死個人。

剛開始呂尋芝也會擔心,後來…他甚至想使勁摔一跤看能不能把他摔出來,在呂尋芝有此想法出來時,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

中途又請了好幾個郎中來看,都說無大礙,安心待產即可。

春裡家家戶戶都開始貼上了春聯,外地許多做工的夥計也回來了,可還是不見呂氏臨盆的訊息,甚至有好些大娘私下偷偷傳這呂氏懷的莫不是一個妖物?

莊風聽了這些話,也是又氣又急,恨不得衝上去打一架。

如同往常一般,呂尋芝躺在椅子上發神,卻不知肚子裡的莊尋風要急瘋了,一個多月來,他拚了命的想往下墜,可就是出不去呀,宮頸口死活不開,他偏不信這個邪,一下又一下拚儘全力宮頸口撞去。

終於,呂尋芝突然感覺到下身一股濕意,伴隨著一股劇烈的墜痛,她大喊一聲;“風子!

快找婆子來。”

莊風連忙跑進屋,隻一眼後便撒腳丫子往外跑,不一會兒,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腳步匆忙的穩婆子。

穩婆子熟練的將呂尋芝抬上了床,拉起了窗簾,並叫莊風在門外等著去,開始忙碌起來。

莊尋風此刻也拚儘全力,特喵的,這把高階局啊!

這出口有點窄,他個頭又有點大,靠!

一定要撐住啊,娘!

莊風站在門外己經傻了,大冬天他卻並不覺得冷,隻看著另一個穩婆進進出出端出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心臟忽然被狠狠擰了一把。

小芝要為人母了,可他永遠記得那個二十多年前那個一身青衣月下歡快起舞的女子,如今是孩子娘,也是他心中的最珍貴。

不知不覺間,莊風早己淚流滿麵。

“哇!”

一聲聲嬰兒啼哭響徹天際,出來後的莊尋風使勁到處蹬腿,他終於重見天日了!

哈哈哈…一個穩婆喜滋滋的打開門,抱出一個嬰兒笑道;“老瘋子,是個男娃,七斤西兩,可有福氣嘞。”

莊風好似冇聽見,甚至冇有看一眼繈褓中的嬰兒,掏出了給穩婆的喜錢,急匆匆地朝屋裡走去。

莊尋風:“……”有父愛,但不多。

穩婆子接過喜錢愣了一瞬,隨即笑了,她嫁的那個短命鬼也活該短命!

回過神來,不再多想,抱著嬰兒跟了上去。

屋內。

莊風心疼的握住媳婦的手,看到臉色蒼白無比的呂尋芝,一時間,險些眼淚又掉下來。

另一個穩婆正在收拾一堆東西,叮囑道;“你媳婦兒可遭了不少罪,這月子可要做好,可彆像村頭老王那樣瞎搞。”

莊風用力點了點頭,又給這個穩婆拿了喜錢。

這纔想起來自己的孩子,伸出手去抱,小心翼翼的接過另一個穩婆手中抱的嬰兒。

還彆提,在手中跟燙手山芋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莊風隻是一個勁的望著繈褓中的嬰兒傻笑。

莊尋風:“……”這爹應該腦子冇問題吧?

呂尋芝費力的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終於露出一抹淺笑。

莊尋風:世上還是媽媽好,他可是將近九十九輩子冇擁有過母愛了。

他們當天就給孩子取名莊尋風,字如其意。

可過了兩天後,莊風和呂尋芝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