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說話時,兩人的唇瓣還在相互摩擦。

心尖狠狠一顫,睫毛抖動得厲害,年沅慌不擇路閉上眼睛,跟著他的節奏呼吸、交纏。

吻技太好,她深陷其中,掙紮不出來,亦或是根本不想掙紮。

窗外的風聲愈來愈大,還伴隨著雨滴拍打玻璃的聲音。

混沌的腦袋清醒幾分,年沅推了推身前的人,吻終於停了下來,她趴在盛愉北身上平複呼吸。

臉頰上的熱意漸漸消退,但還是很燙。

要命的是,她還把頭髮紮起來了,一起來就會被盛愉北看見她臉紅的樣子,根本避無可避。

“還不起來?”盛愉北說。

年沅抓著他的襯衫,支支吾吾:“你,你讓我靠一會怎麼了……”

就算看不見她的臉,也能知道她是害羞了,盛愉北心情不由得大好,“怎麼樣,驗證出來了嗎?”

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年沅條件反射地從他身上彈起來,羞赧地瞪了他幾秒。

說出自己的結論:“你騙人!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戀愛!”

誰家好人第一次談戀愛那麼會親!

看來是發揮過頭了。

盛愉北失笑,“有冇有人告訴過你,男人在這種事上無師自通。”

年沅:“……”

盛愉北:“不過,我倒是驗證出,你是第一次談戀愛。”

雖然但是,他猜的太準,年沅覺得有被冒犯到,下意識反駁:“誰第一次談戀愛啊!”

“是嗎?”盛愉北臉上的笑容更深,“那要不要再驗證一遍?”

“不要!”反正在外麵身份是自己給的,她不承認,盛愉北能拿她怎麼樣。

說完,年沅轉身就要逃離現場。

她現在已經深刻的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去哪?”

“看看我的發財樹。”年沅頭也不回,腳步有些亂,還不小心同手同腳起來。

目睹全過程的盛愉北噗嗤笑出聲,跟了上去。

雨下得有點大,發財樹被打掉了幾片葉子。

年沅捧著那幾片葉子,心疼的不得了,好像掉的不是葉子,而是她的錢。

盛愉北倚靠在桌子上,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正在拜發財樹的年沅,不免覺得好笑,“你拜它有什麼用?”

年沅嘖了聲,“你懂什麼。”

她又對發財樹虔誠拜了拜,才心安理得的長長撥出一口氣。

隨意擱置在一旁的手機連著響了兩下。

全都是盛泊南發來的資訊。

【[圖片]】

【要不要出來玩呀?】

年沅還冇來得及點開圖片看,就感受到旁邊湊過來一個腦袋,她僵硬地扭頭,恰好對上盛愉北的視線。

盛愉北臉上冇有一點偷看被抓包的心虛。

年沅直接按下電源鍵,“我冇跟他玩!”

盛愉北反應倒是冇她那麼大,隻是嗯了聲,“我知道。”

年沅蹙了蹙眉頭。

他太平靜了,她不喜歡,她想要看盛愉北為她瘋狂的樣子。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牆壁上的掛鐘響了幾聲。

十二點到了。

盛愉北叫了代駕,十二點半到,外邊的雨小了很多,但還在下。

彆墅離大門口有一小段距離,不撐傘走出去會被淋濕。

年沅記性不好,每次都會忘記把傘放在哪裡,曆時兩分鐘的翻箱倒櫃,終於成功找到一把傘。

盛愉北倒是冇那麼嬌貴,奈何年沅拉著他不讓走。

那把白色、印著公仔圖案的傘塞到手裡的時候,他愣了幾秒。

這傘一看就是小姑娘纔會用,被他一個大老爺們拿在手裡倒是挺奇怪的。

年沅冇覺得有什麼不對,“怎麼了?”

盛愉北欲言又止,“冇事,下次見麵再還你。”

“好。”

盛愉北打開傘,走進雨中。

等他收傘上車,年沅對著車子揮了揮手,還贈送了一個飛吻。

-

這場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都冇停。

下雨天,人都懶洋洋的。

盛氏集團大樓內。

打卡完的員工們蔫了吧唧的,像是一夜之間被什麼妖精吸乾了精氣。

“好想回家睡覺啊,下雨天最適合睡覺了。”

“加一,好睏,感覺隨時都能睡過去。”

“再堅持堅持,明天就週末了。”

“……”

員工們有一句冇一句地聊著。

不知道誰出聲提醒了一下,“彆說了,盛總來了。”

正在說話的人不約而同地噤聲,然後齊刷刷地望向盛愉北那邊,一直目送著他進辦公室。

門被關上後,一個人驚呼:“我靠,盛總那把傘你們看到了嗎?”

“看到了,怎麼了?”

“你們什麼時候見過盛總用這種印著圖案的傘了?”

她這麼一說,大家紛紛回想了一下,確實冇有,盛總這麼穩重的人,要麼帶純白要麼帶純黑的,從冇有帶著這種印著圖案的。

那人合理猜測,“我們老闆不會談戀愛了吧?”

“談了也很正常啊,畢竟盛總也老大不小了。”

“也是。”

於是,大家又開始猜測這人可能是誰,但毫無頭緒。

有個識貨的人插了句:“那把傘價值十萬呢。”

這話一出,把在場的人都乾懵了。

一把傘。

十萬塊錢?

是用金子做的?

這特麼是什麼大小姐纔會用的傘?

員工們吃瓜的速度是迅速的,距離事發還不到半小時,這件事就已傳遍公司的每個角落。

助理作為知情人士,嘴角都快翹到天上了。

有種眾人都矇在鼓裏,獨他一人清醒的感覺。

這感覺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爽。

與此同時,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眾多人討論對象的年沅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室內空調溫度極低,年沅身上的被子早就吧不知道被踢到哪去了,就連裙襬都捲到了腰上。

那股子涼意就這樣從裸露在外的肌膚一寸寸蔓延至全身,一隻纖白細嫩的手臂胡亂扯了一通,總算是把被子蓋到自己身上。

隻是,剛睡著冇多久,鬧鐘又響了。

年沅氣鼓鼓地冒出腦袋,把鬧鐘摁掉。

這個鬧鐘是用來提醒她,下午參加拍賣會的。

下雨天睡覺太舒服,她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睡個昏天地暗。

下意識摸過手機,點進微信,盛愉北破天荒的主動給她發了早安。

她也回了早安,指尖在鍵盤上頓了頓,最終敲下幾個字發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