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覺醒
祭司婆婆似乎纔回魂。
她豁然扭頭，上上下下的看過餘陽。
就好像第一次認識餘陽似得。
這反常的反應，讓餘陽緩緩蹙眉。
半響，看完了，祭司婆婆突然上前，激動的抓住餘陽的兩條胳膊。
用勁非常大，餘陽都被捏疼了。
她皺眉，但卻不動聲色，還語氣溫和的安撫。
“婆婆，您年紀大了，不能激動，慢慢的放平靜……”
隨著聲音溫和的感染，激動的祭司婆婆果然慢慢冷靜下來。
不止是她，就是巫醫公公這會也緩緩平靜下來。
可眉目間還是能看出來激動。
“真、真的嗎？”
圍觀的長者中有人聲音哆嗦的問道。
巫醫公公冇回答，而是站起，再次走到餘陽跟前。
他和祭司婆婆對視一眼，然後……兩個人，四隻手，就開始對餘陽上下其手。
咳！
疼倒是不疼了！
就是癢！
餘陽也是有心逗剛纔激動過的老人，微微躲閃著，開始笑。
“癢，癢，祭司婆婆，巫醫公公……”
躲閃的幅度不大，兩個人就這麼摸完了餘陽的整個身體，纔對視一眼，眼裡都有喜悅和激動。
“真是，還真是。”
“真是什麼？哎呀，你們想急死我們嗎？”
看到他們兩人這反應
其他人著急萬分。
有人就反應過來，失神呢喃：“真是……覺醒了？”
餘陽看祭司婆婆竟然落淚，急忙上前給擦拭。
自從穿越到現在，祭司婆婆和巫醫公公對她的維護和慈愛她是看在眼裡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再加上前世她親緣淡薄，這才因為林奕和蘇雅的一點好就恨不得掏心掏肺。
可實際上，和真正的好比起來，他們的好太過浮於表麵。
她也是來到這裡，從祭司婆婆和巫醫公公身上體會到，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就是因為這份好，她也在短短的時間內——可能是延續了原主對二人的感情，也可能是自我感受到的愛護——對兩位老人發自真心的尊敬。
祭司婆婆抓住餘陽的手，拍了拍。
“彆急，來，坐下，我給你慢慢說。”
其他長者對視一眼，都坐過去。
老一婆婆麵色變化多次，最終，隻是走到拐角，抱胸靠牆站著，目光看著餘陽，幾次閃爍，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這時，巫醫公公看著空柯，“你先出去。”
空柯茫然的看看眾人，又看看餘陽，這才低頭走出去。
等他出去了，竟然還有一個婆婆專門站起，走到門口。
這是……
餘陽的表情也變得凝重幾分。
這時，祭司婆婆開口了。
“在說這個之前，我要先告訴你們一件事，一件關於護心玉的事。”
餘陽微愣。
巫醫公公也愣住，半響失聲道：“不是不能說嗎？”
他們都知道護心玉很重要，但到底有多重要，其實都冇什麼概念。
隻知道這護心玉每當族長有第一個崽子的時候，都會把護心玉傳下去。
“現在已經冇什麼不能說的了！”
說著，祭司婆婆牽起餘陽的手，展開手掌心，露出那個護心玉紋身。
周圍一片吸氣聲。
餘陽：“……”
雖然冇想著這事能瞞住，但冇想到被揭開的這麼隨意。
她眉眼微動：看來這半獸族和覺醒和這個護心玉有關啊。
果然，下一秒就聽祭司婆婆摩挲著護心玉紋身，露出那種久違懷唸的笑容來。
“這個我還是在小的時候見過呢。”
一片安靜。
所有人定定的看著護心玉紋身。
突然，老一婆婆失聲道：“所以，護心玉的秘密和這個有關？”
祭司婆婆抬眼，看著老一婆婆，神色說不出的複雜。
“你不是和那邊親近嗎？連這個都不知道？”
老一婆婆啞口無言。
祭司婆婆轉開視線，繼續看著紋身，緩緩道：
“這個就是關於護心玉的秘密，事關我們半獸族人的覺醒。”
餘陽就發現，包括巫醫公公在內的長者們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看來是都不知道。
祭司婆婆也冇賣關子，徑直說下去。
“我們盛陽聚落，前身是半獸族，可以化作猛獸來進行戰鬥的族群，隻是後來，越來越少的人能夠獸化，直至最後，族內的再無一人能獸化，不得不遷徙到蠻荒這個地界。”
“這個我們都知道。”
老一婆婆不耐煩的打斷祭司婆婆。
祭司婆婆冇生氣，繼續說道：“這些我們知道，可少族長不知道。”
老一婆婆：“……”
祭司婆婆看著餘陽，歎道：“這個不告訴你們這些年輕一輩，就是想讓你們徹底安心在這個蠻荒生活下去，畢竟覺醒……對於如今的我們來說，越來越遙遠，給你們希望再讓你們和我們一樣絕望，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彆告訴你們。”
餘陽：“……”
“護心玉其實就是我們半獸族的族寶，可以激發我們血脈，隻是後來血脈越來越稀薄，護心玉的作用，也僅僅隻是增加力量，這個秘密，隻有我和前族長……還有你阿父。”
“什麼？為什麼那個壞種會知道？”
餘陽：“……”呃……原主的阿父……也就是父親，竟然是壞種？
這是怎麼回事？原主的記憶裡關於這個阿父的資訊幾乎為零。
“他怎麼會知道？他不是早死了嗎？啊……我記得，他好像的確有一段時間和那個梅雪廝混在一塊，難道……”
祭司婆婆歎氣：“冇錯，梅雪知道，應該就是他告訴的。”
“果然是壞種。”
餘陽：“……”就冇人來告訴她這個當事人一下，為什麼阿父是壞種？
祭司婆婆扭頭，看著她，露出慈愛：“不過沒關係，你如今都已經覺醒了，就算讓人知道也沒關係。”
“等等，那也就是說……這個護心玉覺醒了，那，那，以後還會有護心玉嗎？”
老一婆婆突然想起來，情緒變得激動。
祭司婆婆扭頭看了她一眼，“護心玉能讓少族長覺醒已經是我們半獸族的幸事，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當然不滿足了！
這少族長又不是她這邊的人，她都已經把少族長得罪死了……突然告訴她，少族長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