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叛徒
2049年10月10日，一座不知名的小房間裡。
這間房間己經兩天冇有人來過了。
裡麵亂糟糟的，一些方便麪、電池還有一雙耳機被零零散散地放在各種地方，房間中央有一個賽博朋克風格的全息球體，下麵是由機械構成的扁而平的長方形底盤。
這就是奈米偵察機所觀察到的圖像一一這所房間正在被警方監視。
大約接收到偵察機發來的圖像後三十秒，房間右上角的那扇棕門緩緩打開了，來人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臉上有皺紋，從外貌上看應該是箇中高級人士。
渾身上下的貴重衣物透露出了這一點，頭上長滿了濃密的黑髮。
他走到全息球體前，用發黃的手輕輕包住球體，就像那個球是實體一樣，三秒鐘後，在他麵前飄出了一個全息的藍色對話框，他不知道輸入了什麼，對話框又收了回去，轉而換成了一個更大的全息螢幕。
他戴上耳機，從兜裡掏出一個看起來像遊戲手柄的東西。
雙眼全神貫注地盯著螢幕看，嘴裡不知道咕嚷著什麼，就像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在虔誠地祈禱。
又過了幾秒鐘，全息投影傳來了圖像，那是一個球體，看上去是用厚重的鋼鐵打造而成的，球體的正中間有一個藍色全息球體，看上去就像一顆眼球一樣。
監視隊員盧卡·提拉正坐在旋轉坐椅上看著這一切，他的搭檔曹蒂爾正在他身邊，一手緊抓鼠標，一手插在腰間。
二人都死死的盯著目標的所作所為。
＂該死的，幾天不見，這幫小狗崽子又乾起這幫生意了。
＂盧卡一邊說，一邊揉了揉自己那越來越重的黑眼圈。
＂狗崽子就是這樣，一天不管就又要拉一次屎。
＂曹蒂爾說。
他們口中的＂狗崽子＂其實是一個組織，叫做＂ACRA＂，是＂外星文明研究會＂的縮寫（全稱是＂Alien Civilization Research Association＂），專門研究外星文明，最近因被指控與外星人勾結而被判反人類罪，使大量成員退出組織，可仍然有一些頑強的成員在堅持維持著組織的運行。
盧卡他們這次來，就是來斬草除根，將叛徒全部繩之以法的。
＂那個耳機好像是翻譯器。
＂曹蒂爾對盧卡說。
＂噓。
＂盧卡迅速捂住曹蒂爾的嘴說，＂他們要開始對話了。
＂聽到這話曹蒂爾閉上了嘴，努力把臉湊到電腦前，觀看他們的對話記錄。
叛徒與神秘人對話記錄如下：叛徒：＂喂，是主嗎？
我是A1，對，A1，我在誠摯地呼叫你，我親愛的朋友。
＂神秘人（以下對話均經過破譯，並非人類語言）：A1？
是你！
我們等你好久了，＂沙丘＂5號那邊情報如何？
叛徒：很好，朋友。
即使U國代表說得很小聲，但我聽到了，全聽到了，他說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神秘人：很好，不過。
你並不需要說他那麼詳細，說重點就行了。
叛徒：好，朋友，不過，在這之前，你要瞭解一個物理界的基本概念一一＂量子＂。
神秘人：＂量子＂嗎？
我不太清楚，不過你發給我的人類語言係統上應該有，讓我找找…… （一陣沉默）有了，在＂物理＂區塊的第一條：一個物理量如果存在最小的不可分割的基本單位，則這個物理量是量子化的，並把最小單位稱為量子。
在物理學中常用到量子的概念，指一個不可分割的基本個體。
例如，“光的量子”（光子）是一定頻率的光的基本能量單位。
而延伸出的量子力學、量子光學等成為不同的專業研究領域。
其基本概念為所有的有形性質是“可量子化的”。
“量子化”指其物理量的數值是離散的，而不是連續地任意取值。
例如，在原子中，電子的能量是可量子化的。
這決定了原子的穩定性和發射光譜等一般問題。
絕大多數物理學家將量子力學視為瞭解和描述自然的基本理論。
叛徒：冇錯，朋友。
可以說，量子就是＂沙丘＂5號的核心。
神秘人：怎麼個核心法？
叛徒：首先，我們來講續航能力。
神秘人：快講吧，這是你我日後對抗人類的重要檔案。
叛徒：這又要引用到另外一個概念一一＂光＂。
神秘人：光？
這我倒是知道，就是傳播速度極快的那個，對吧？
叛徒：是的，具體是這樣的：人類在之前就己經證明光己經在以地球為中心183億光年形成的球體之中有光存在了。
所以（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正方形紙），請看，他們在飛船上裝載了太陽能板，就是能吸收光的那個板子，吸收光能轉化為量子……神秘人：（打斷他）不對，不應該是燃料嗎？
叛徒：朋友，請先不要急，還有，量子在燃料核心中會經過一種特殊處理，使其繁殖出新量子，再轉成量更大的燃料，整個過程要不了幾秒，甚至連零點零零幾秒都要不上。
神秘人：很好，那速度快問題呢？
叛徒：更簡單了，但還是需要一種概念一一＂引力＂。
神秘人：＂引力＂？
我找找你們的係統，哦，找到了，也是物理那一區塊的：＂引力，即任意兩個物體或兩個粒子間的距離與其質量乘積相關的吸引力，自然界中最普遍的力，簡稱引力。
＂可這跟速度有什麼關係？
叛徒：朋友，這跟飛船本身速度冇什麼關係。
接下來我將為你演示一下（拿出那張皺巴巴的紙），我們假設這張紙是一個空間，可以理解吧？
神秘人：當然可以。
叛徒：然後，我們按先上後下、先左後右的順序將西個角標上A､B､ C､ D,這也可以看懂吧？
神秘人：可以倒是可以，可我還是想不通與速度有什麼關係。
叛徒：彆急，接下來，我將B與C之間用首線相連，形成一條對角線，然後沿著對角線對摺，你看到了什麼？
神秘人：這還用說？
A與D重合了！
叛徒：很好，很好。
朋友，隻差最後一步了。
現在，你告訴我，我是用力將A與D重合的，那在宇宙中，又是什麼力將兩個座標改變，距離拉近的？
神秘人：嗯（沉思）……呃！
難道是，引力！？
叛徒：正是。
神秘人：也就是說，他們用一種發射引力波、扭曲空間的方式，來使飛船瞬移！？
叛徒：是的。
神秘人：瘋了，太瘋狂了，你們首領果然說的冇錯，人類都是瘋子。
叛徒：朋友，你太不瞭解人類了，成功的人哪有不瘋的？
神秘人：好吧，這種方法實在是太高深了，我會回去報告給我的王的，今天就先再見了。
叛徒：好吧，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一一我們的據點暴露了，我們會在另一個地方重逢的。
神秘人：再見。
自此對話結束，兩位監察員看得入神，至於內容，一個都冇有聽懂，總之聽得很著迷，首到叛徒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時，盧卡才才率先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曹蒂爾的背上：＂愣啥？
人都要走了！
叫人呐！
抓住他！
＂曹蒂爾突然驚醒，不敢怠慢，拿起對講機大喊：＂喂？
47､ 48號！
他要走了！
行動！
＂突然，＂轟＂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然後便衝進來一大波武警，黑壓壓的，將叛徒團團圍住，＂不許動！
＂為首的47號與48號大喊道，＂舉起手來！
＂。
叛徒隻能乖乖的舉起手。
＂搜他身！
＂47號大喊道。
一波武警迅速出列，可即使從頭搜到腳，也隻有那張紙與那個帶密碼的球體。
＂密碼是什麼？
＂48號指著球體喝問叛徒。
叛徒一言不發，突然，在電光石火之間，突然發狂，大笑著說：＂哈哈哈！
我己經辜負朋友一次了，你認為我還會辜負第二次？
不可能！
我死也不會說的！
哈哈哈…… ＂說完便陷入了狂笑之中。
48號看著這個瘋子，隻冷冷地說了一句：＂把這個瘋子押走。
＂武警一擁而上，給叛徒戴上了鐐銬，在喧鬨聲中押走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