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世事艱難人如草芥

“主人，可要用膳”掌櫃的送走了那有點大驚小怪的李知州之後，進屋問道。

“上點清談的”又看向窗外“吩咐廚房熬些粥送去城外”“是”隨後慢慢退出房間，輕輕的合上門。

“劉西”掌櫃的站在大堂中間喊到，“掌櫃的，小的在呢，有什麼吩咐”，“你去後廚叫王廚子做一份清談的食物送上去給東家，再叫上一些人帶點米和大鼎去城外施粥去”。

“哎，小的曉得了，這就去”。

“娘，我餓”麵黃肌瘦的小孩子婦人懷中顫粟，看著孩子這般心中也不好受，想著自家六口從哪北地逃過來一路被搶現在那裡還有什麼吃的，不過比起其他一起逃過來的人家好多了起碼冇有死人。

“再等一會兒，你爹爹就回來了到時候就有吃的了”小孩抬起頭天真的看著自己孃親，“娘是真的嗎”，“當然”這充滿希望的話給了小孩動力，一首眼巴巴的看著早上爹爹出去的路，希望爹爹可以快點回來這樣就有吃的了。

“小花她娘，小花她娘，你快出來，你家男人他被打了，在那邊被狗蛋幾個抬回來了，你快去看看”小花的娘王氏聽到這話不由心中一緊，連忙從棚戶中跑出去，連孩子也顧不上了，跑進了看到自家男人被幾個人抬著，渾身血淋淋的，不由放聲大哭“孩他爹，你怎麼樣啊，你可彆嚇我啊，孩他爹你說句話啊”幾個人看著小花她娘這樣心中也不好受，畢竟都是從一個村相互扶持著走到這的，不免心中有些悲涼。

“嬸子，先回去將趙叔安頓好，這也不是辦法在這，是不是嬸子”“對呀，嬸子，我們先把趙叔送回去”說著幾人就加緊腳步向棚子走去，在這裡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搭建了一個又一個的棚子，有些人家因為或這或那的原因連一個棚子都冇有。

趙小花剛剛被自家孃親一丟 在地上懵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來就見一大群人向自家走來走近了纔看清是自家爹爹渾身是血的被抬著回來。

“娘，娘，爹爹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了”趙小花焦急的詢問，可是這會兒冇有人能為她解答，所有人都在忙著，抽不出一點時間來回答小孩的話，或許他們覺得小孩問的不重要。

“嬸子，這不行啊，趙叔傷的挺重的還是得去找一個大夫才行，不然……”說話的男人雖冇有說完但大家都清楚後麵的話是什麼。

現在趙家的這個棚子裡，雖然有好些人，但都冇法子而且今天這事也不好理，現在這城外啊全都是流民，連進城的費用也交不起，何況去找一個大夫啊。

“嬸子，這我們也幫不上忙，那我們就先走了”，“對對對，嬸子，我們這些大佬粗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走了”，“是呀是呀，我們……”話還冇有說完就被打斷了“今天這是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家男人和你們出去，受了一身傷回來，你們卻好好的”眼睛紅紅的看著他們希望得到一個答覆。

眾人眼神遊移不定，不知道怎麼說，齊齊沉默著。

“嬸子，怪我”這時一道聲音傳來“都是我惹的禍，我們去幫人家做工，他們少算了銀錢，我不服去找他們理論，那家管家想打我，是趙叔替我攔下的，都怪我，我不那麼衝動就好了”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在哪自責的捶頭，想說什麼可卻開不了口，上前打了他一巴掌，還想再發泄一下，可看著孩子自責不己又垂下了手，轉身伏在自家男人身上哭。

“嬸子，你彆擔心我一定回去找大夫來給趙叔看的”說罷便向外跑去，其餘眾人看這個跑走的趙狗蛋，又看看王氏隨後紛紛退出棚子去了。

趙小花看著那些人進來又走有點不明白，是為什麼，但看著躺在乾草上的爹爹，心中是迷茫的，不知道為什麼爹爹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下午一回來就弄的一身血。

“娘，爹爹是怎麼了呀，為什麼都是血啊”看著女兒這般被嚇壞的樣子，再看看自家男人一身血的模樣，心中悲痛萬分。

棚子外有走進了幾個人，正是趙小花幾個哥哥姐姐和祖母，趙劉氏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兒子這渾身是血的模樣，一下子就撲倒趙全的身上大哭，“我苦命的兒啊，這是哪個天殺的乾的啊，怎麼把你打成這樣啊，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啊”看著祖母和母親都在哭，其餘幾個孩子也紛紛跟著哭了起來，在這夕陽垂落萬物寂寥的時候，彆人家都在做飯或圍在一起取暖，乍一聽到這哭聲，心中也不免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