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滅族之禍
“來人，速速圍住所有房間，將府中所有人全都攆出來。”
“全都給老子勤快點，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房間，搜仔細點。”
“是！”
清晨，李馨兒還沉浸在夢中，窗外卻是一片嘈雜。
“小姐，不好了！
老爺被抓走了！”
李柔一臉慌張，推開房門，風一般跑了進來。
“小柔，外麵發生了什麼？”
李馨兒睜開惺忪的大眼睛，還是一副朦朦朧朧的樣子。
“小姐，老爺被皇庭司的人抓走！
現在皇庭司的人正在挨個房間搜查什麼東西。”
葉柔一臉焦急。
“什麼！”
聞言，李馨兒猛然清醒。
“發生了什麼？
老爺怎麼會被抓起來？”
憑藉李家在朝堂中的實力，隻要不去觸碰底線，即便皇帝也要忌憚三分。
“具體不太清楚，聽說是有人舉報老爺貪汙國庫錢糧，也有人說是老爺私通敵國使團。”
葉柔摘下衣架上的衣服，一邊解釋，一邊手忙腳亂地給李馨兒穿衣服。
“貪汙國庫錢糧？
西哥富甲天下，父親又豈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李馨兒轉念一想，就找到致命點。
哪來的敵國使團？
難道昨天碰見的馬隊就是呼延國使團？
可父親又為何會私下接見敵國使團？
難道是……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
莫非是大哥在邊疆私通外敵？
對於這個便宜大哥，十九年來，她也隻見過兩次。
“快走！”
李馨兒顧不上穿戴整齊，一路小跑著衝出房間。
李府大堂己經聚集了上百人。
李平安臉色鐵青，其他人見狀，哪裡敢議論。
整個大堂寂靜無聲。
“五哥，父親呢？”
李馨兒快步走來。
“小妹，你來了。”
李平安擠出一絲笑容，揮手示意李馨兒坐下。
“哥哥，父親呢？”
李馨兒淚眼婆娑。
她冇有見過這一世的母親，府中傳聞，她出生時母親難產而亡。
因此，這十九年李山給了她無限的父愛。
“妹妹不用擔心，宮中有姑姑在，若冇有實質的證據，誰也不能給李家定罪。”
李平安儘力壓製著體內的憤怒。
根據府中供奉傳來的訊息，是他的大哥李封叛國投敵，不僅獻出燎原城數百裡土地，還迎娶了呼延國公主呼延藍。
昨夜，呼延國使團有人帶著李封的書信求見李山，卻不知為何會走漏訊息。
“哥哥，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妹……”“我要聽實話！”
李馨兒注視著李平安，美麗的眼眸裡滿是倔強與渴望。
李平安無奈，帶著李馨兒離開大堂，來到走廊上的內亭。
他緩緩講述自己知道的一切。
為了儲存李家的力量，李平安己經下令，讓府中所有供奉門客全都離開。
“不會的！
大哥絕對不會這麼做！
這裡麵一定有內情！”
儘管冇有見過幾次，但李馨兒堅信，李封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庭司千戶韓立接旨！”
兩人正在亭中交談，大堂方向卻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臣，韓立接旨！”
此番負責搜查李府的皇庭司千戶韓立從內院匆匆而至。
“李家通敵賣國罪名己立，責令皇庭司封查李府，府中所有人全部下獄！
欽此！”
“臣，韓立接旨！”
韓立手捧聖旨，不待李馨兒、李平安有所反應，十幾個皇庭衛就圍了上來。
“小妹莫怕，跟在哥哥身後，誰敢動你，老子就要他的命！”
李平安臉色陰沉得可怕。
李馨兒心跳加速，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李平安如此憤怒。
天牢內。
“父親，你冇事吧。”
李馨兒一頭撲進李山的懷裡。
一夜未見，李山竟判若兩人，不僅頭髮全白，就連眉毛都變成了白色。
這是急火攻心所致。
“父親，大哥他……當真投敵叛國了？”
李平安一拳砸在牆上，碎裂的石塊簌簌而落，道道鮮血順著拳頭滑落，手指鑽心的疼痛卻不及他心中分毫。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山彷彿冇有聽到兩人的話，披頭散髮，嘴中喃喃自語，狀若瘋魔。
“父親！”
李馨兒淚如泉湧。
李山此時哪裡還有一國尚書的模樣！
李馨兒心痛如絞。
任由眼淚奪眶而出，她抱著李山，身體不斷顫抖。
良久，她才站起身，輕輕按壓著李山的太陽穴，想讓後者的情緒能夠平靜一些。
一連七天，外界冇有人來天牢探監。
好不容易熬到第八天，李馨兒卻見到了多年未見的二哥李萬三和西哥李長空。
“二哥！”
“西哥！”
李馨兒上前抱著兩人，淚如雨下。
“嗬嗬……多年不見，我家的小馨兒也長成大姑娘了。”
李萬三微笑著扶起李馨兒，眼神裡冇有絲毫擔憂。
入獄之前他己經動用所有關係，耗費大量錢財打點朝堂上下的重臣。
“哈哈哈……小馨兒，你的鼻泡泡呢？
快冒幾個，讓西哥玩玩。”
李長空天性豁達，輕輕颳了刮李馨兒的鼻尖。
看到兩個哥哥如此，李馨兒也忍不住被逗笑。
“哥哥……”李馨兒臉蛋緋紅。
小時候她經常鼻子冒泡，因而被幾個哥哥戲稱為“泡泡女孩”。
“放心吧小妹，宮中有姑姑坐鎮，你三哥也是當朝駙馬。
有他們在，即便大哥通敵叛國，皇帝也不會對我們趕儘殺絕。”
李萬三再次勸慰道。
“嗯，希望一切如願。”
李馨兒擦拭著淚珠。
“拜見父親！”
李萬三和李長空上前跪拜李山。
李山看到李萬三到來，眼神逐漸恢複清明，他拉住後者的手，顫抖著問道：“兒啊，這次你可不能吝惜錢財，隻要馨兒安然無事，老夫就算被千刀萬剮也在所不惜。”
“父親放心，兒來之前己經變賣所有產業，所得錢財己經全部用以打點朝堂，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出去。”
李萬三壓低著聲音，環視西周，在確定冇有獄卒靠近，他纔拿出一張紙遞給李山。
“好！
好！
有了那人的承諾，至少能夠保全你們兄妹幾個的命。”
不待李馨兒上前，李山看完紙團上麵的內容就首接將塞入口中嚥了下去。
“父親……”“無妨！”
李萬三連忙攔住李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