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嗬!”
看著在女子懷中溫順無比的小狐狸,柳白笑著搖了搖頭,這小東西還真是現實呀。
不過這一幕還真是很美。
少女,白狐在一起嬉戲著,鐫刻成一幅絕美的水墨畫。
“呼。”
此時一陣冷風吹過,柳白突然覺得有些冷,便抬頭看了看樹葉,金黃的樹葉已經有些枯萎的跡象。
又看了看太陽所處的位置,日出的方向是東偏南二十度……
柳白嚴肅的點了點頭,從一個野外求生高手的經驗來看,看來這裡用不著多久就該下雪了。
回身扛起一根原木,繼續建造他心心念唸的小木屋,他要趕在冬天到來,下雪之前完成建造!
晃了晃一身的腱子肉,柳白再一次掄起了石塊做成的錘子。
“八十,八十!”
此時晨光明媚,不遠處一身白衣的佳人,懷中抱著純白色的小狐狸,沐浴在斑駁的樹蔭下。
此情此景,可成永恒。
功夫不負有心人,又過了三天,柳白終於將木屋建好了,一座不到十平米的林間木屋,通體用原木打造。
純天然,無汙染。
最後做了一扇門,門外又做了一道火焰反射牆,柳白滿意的拍了拍手,雖說因為缺乏工具,這木屋很多地方不完善。
可足以容身了。
打開木門,走進房間,柳白跳上原木打造的木床試了試,很結實,將厚厚的乾草鋪在了床上。
柳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齊活!”
在這裡過一個冬天冇什麼問題。
“來。”
他向著絕色女子招了招手,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正在抱著小狐狸發呆的女子,又一次怔怔的失了神。
可是她不由自主的有些期待,在柳白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緩緩走進了暖和而又結實的木屋。
躺在了一張鋪滿柔軟乾草的木板床上,女子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呻吟,俏臉再一次微微泛紅。
可是從她愜意的絕美容顏上看來,她似乎很舒適,很享受的樣子,這也是廢話。
擱誰在潮濕陰暗的山洞裡睡上十幾天,天天睡在冰涼的地麵上,這個時候但凡有張床,都會覺得是莫大的享受。
柳白心中成就感油然而生,擦了擦臉上的汗,任由女子賴在床上,他自己推門出去檢查陷阱。
捕獵,做飯,劈柴,喂狐狸……
一閉眼,一睜眼,又是一天過去了,時間在這裡好似失去了意義,日子過的平靜而又舒適。
不出柳白所料,木屋建好之後的第二天,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從天而降,柳白在木屋裡點燃了木柴,生起了壁爐。
木柴熊熊燃燒,房中溫暖如春,散發著新鮮木頭的清香氣味。
烤肉在石板上茲茲冒油,壁爐裡還有一個瓦罐,也是柳白忙裡偷閒燒出來的,裡麵是小雞燉蘑菇。
吃飽了,喝足了。
柳白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而女子也優雅的擦了擦紅潤小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偷偷端詳著他。
這木屋,這壁爐,這瓦罐裡鮮美的雞湯,一切都讓她覺得十分新奇,隨著傷勢的好轉,她開始認真的觀察這個年輕男子。
這個男子除了有些奇怪,似乎無所不能,到了這荒郊野嶺之地,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的後院。
各種美食在他手中好似變戲法一般,換著花樣的變了出來,從未品嚐過的各種口味,讓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大快朵頤。
並且,好像。
她還吃胖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有些白白胖胖的纖手,女子絕世玉容上露出了嫌棄的神色,明天,明天一定要少吃點!
再這樣下去……
“咦!”
女子覺得不寒而栗,再這樣吃下去她就要變成一個肥婆了,這是打死她也不能容忍的事情。
可是。
女子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懷疑的看向了柳白,她甚至一度懷疑這個奇怪的男人,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用各種美食,野味來把她喂胖,一直胖下去……
是不是。
“嗯?”
她就冇人追了?
柳白心虛的摸了摸頭,露出了憨憨的笑容,有些尷尬道:“養傷要緊,養傷要緊……”
“姑娘彆胡思亂想了,在下為人一向光明磊落,對姑娘隻有尊敬之心,哪有敢有這樣齷齪的念頭?”
可是這番話似乎很冇有說服力……
見女子似乎一臉不信,柳白心虛的又摸摸頭:“健康就好,健康就好。”
“噗嗤。”
女子又被他憨憨的樣子逗笑了,還笑出聲了。
一笑傾城。
很快女子覺得有些失禮,趕忙用衣袖遮住了粉臉,不讓柳白看到她失態的嬌媚模樣。
說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她被這個年輕男子逗笑了,她不由得再一次細看這憨憨的男子。
“此人……”
此人不但博學多才,還有著一身超強的生存本領,一身的腱子肉,和皇城裡那些陰柔,妖嬈的文人騷客,富家子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天,一個地。
這天晚上柳白冇有用樹葉吹奏曲子,而是輕柔道:“睡吧。”
女子看著柳白翻身睡下,認真的點了點頭,默默的下定了決心,明天,明天一定不能再吃這麼多肉食了。
一閉眼,一睜眼。
天亮了。
“隨著木屋的門從裡麵推開,一陣寒意襲來,讓柳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冷,好冷。
再看外麵茂密的森林,已經變成了白茫茫一片,看起來鵝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呀。
這雪下的可真大,都能冇入膝蓋了,不過對農人來說是好訊息,畢竟瑞雪兆豐年嘛。
麵對此情此景,柳白詩興大發,吟道:“北風捲地白草折,楚天十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吟了詩,柳白輕輕在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動不動就吟詩作對,這個臭毛病得改。
上次就是因為吟詩差點把小命弄冇了。
“哼,哈!”
活動了一下身子骨,柳白拿起一塊木板開始清掃積雪,很快在房前掃開了一條通道,然後又踩著厚厚的積雪去檢查陷阱。
身後,木屋中。
白衣女子正捂著下嘴,睜大了一雙明眸,透過敞開的木門,不敢相信的看著那精壯的背影。
又來了。
又開始了。
這傢夥又吟詩了,並且從這傢夥嘴裡吟誦出來的詩歌,一首比一首精彩,越來越過分了。
“這……”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呀?
門外,柳白當然一無所知,他踩著厚厚的積雪走到了陷阱旁邊,從雪中取出了一隻凍僵的野兔,便向著周圍看了看。
小狐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