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練功
陳暮接著又去找娘,他娘雖然如今衣食無憂,可早年的生活習慣難改,如今倒是經營著一家食店,儘管早便不用拋頭露麵了,可老孃每天仍是守在店裡。
說起來夫妻倆都是閒不住的性子。
給老孃通報了訊息,自然陳暮又是得到一陣誇獎。
之後陳暮則一個人來到鏡湖,再次出現這裡,與前日相比,心情已是大不相同,此前他是抑鬱,而現在伴隨著湖麵吹起的微風。
陳暮忍不住調動體內的靈氣,隻聽劈裡啪啦的聲響,自他體內傳出,陳氏的各種武技在他手上信手拈來,一道道氣勁在湖麵上肆意揮發。
從前他的氣勁隻能離體幾寸,根本發揮不出威力,而現在卻已經有半丈的距離,一開始陳暮的招式大開大合,乃是一門混元霹靂手,剛勁有力,很快卻轉變成柳絮隨風掌法,絲絲縷縷的氣勁變得毫無聲息,但氣勁所散發的威力卻一點也不亞於混元霹靂手,接著是天罡腿法,又是無比剛猛,一門門武技在陳暮的手中呈現,短短時間內,已經轉變了數門,這場景若是被真正識貨的人看到,便會明白眼前少年絕對是真正的同階無敵!
陳暮好久冇有過這種不吐不快的感覺了,直到體內的靈力耗儘,這才意猶未儘的罷手。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自身後傳來
陳暮頓時一驚
連忙轉過身形,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身後已多了一名紅衣少女。
“這位世兄,是劉、陳兩家的哪位世兄?”少女美眸眨動,眼底卻有欣賞之色,一閃而逝。
“你是?”
陳暮冇有直接答話,而是抬頭打量這名少女,心裡不由的暗讚,這位少女皮膚白嫩細膩,臉蛋更是嬌俏可人,偏偏對方一笑,鋪麵而來的一股子靈氣怎麼也掩飾不了。
“小妹,賀靈兒”
“嘶,”陳暮差點驚撥出聲,所謂是人的名樹的影,眼前的女子同樣是靈功天才,雖然並冇有如二弟陳清元那般已是靈功七重的境界,但十三歲的靈功六重也是恐怖至極。
“難怪你隻問,劉、陳兩家,原來是賀家的天才少女。”
“世兄,你很不禮貌哎,小妹都先說了,你還磨磨唧唧的。”賀靈兒嬌憨道
陳暮無奈隻得說道:”我就是陳暮”
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賀靈兒一開始有些迷茫,隨即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就是被賀一鳴小混蛋,打了一頓的那個傢夥?”
陳暮麵現苦笑,他就知道會是這般結果。忖道他的名聲可未必比賀靈兒小,隻不過一個是小天才,一個卻是衡水有名的廢材。
“世兄你不要蒙人了,不願意告訴我名字就算了,乾嘛蒙人!”
賀靈兒篤定陳暮是隨便說了個名字,因為就他剛纔那般威勢,絕不是賀一鳴小混蛋能夠比擬的。
不瞞你說,我是昨天剛剛突破通竅三重。
“啊這……”賀靈兒先前還站的遠,她身具通竅境六重的實力,此時離得近了,立馬分辨出陳暮身上氣息湧動不止,顯然是對方確實是剛剛突破的樣子,還不能完美的控製體內的氣息。
她腦袋裡立刻蹦出少年受辱,不甘,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畫麵,而陳暮就是在賀一鳴的欺辱之下,爆發了潛力,突破了境界……
雖然小腦袋裡腦補出了陳暮回到家後一係列中二的畫麵,但是麵上卻是誇讚道
“知恥而後勇,師兄令人佩服,小妹曾經翻閱我大永縣誌,就說衡水這個地方,曾經有人也如師兄一般困頓一時,但之後厚積薄發,宛如潛龍出淵,世兄日後未必不是如此。”
賀靈兒說起話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讓陳暮心底暗笑,隻是這少女倒是讓他對賀家人有了一絲改觀。
他絕不承認,主要是因為賀靈兒漂亮又會說好話的緣故。
遇見賀靈兒隻是一個小插曲,兩人各自露了身份,便冇什麼好說了,陳暮回到自己的院落。腦海裡六門功法在心裡過了一遍,決定先修煉神木訣
這是一門木係靈功,修煉成功之後,體內的靈氣便會轉化為木係靈氣,木係代表著生機、因此修煉神木決的人大都長壽,這門功法需要打通十四個竅神,是一部黃階高級的功法,其中有三個竅神與聚元功重合,相較與同樣無屬性的巨靈功,這神木短期內能更令陳暮的實力發生變化,畢竟屬性靈氣無論那種,練成以後都要比純粹的無屬性要強大一些。
陳暮雖然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修煉三種不同的功法,但深知以自己轉化靈氣的速度,短期內,光是將一門神木訣入門,已經是難能可貴,還是切勿貪多嚼不爛的好。
神木決擁有十四個竅神,這同樣是一門將來能夠獲得神通的功法,在通竅境階段,同樣能夠賦予陳暮兩個功法特效,其一便是療愈,木係靈氣本身便比其他係更多了療傷的功效,而神木的特效更將這種功效放大,幾乎達到了肉白骨的程度,其二便是生機,神木決本是某個靈藥家族的功法,這功法對於培育靈藥有著相當大的助益。
至於神通,那個境界還太遠,陳暮暫時不做多想。
有了修煉聚元功的經驗,陳暮並不需要二次觀靈,隻是神木訣的行功路線,無疑比聚元功要複雜許多。
好在按圖索驥,很快在心神的控製下,陳暮體內的靈氣依照著新的路線開始緩緩運轉,很快便到了一處新的竅神,陳暮稍微試探了一下,就知道自己此時的靈氣儲量,還不足以衝破這處竅神,好在對於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
立刻切換回聚元功,繼續增長自己的靈氣,昨日才突破了通竅三重,此時他的丹田獲得了改造,正是體內靈氣大量增長的時候,因此一時衝不破,陳暮顯得很從容。
此時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間極具節奏感,有淡淡的氣流,湧入體內,陳暮整個人如同被披上一層紗衣一般,散發著微弱的光澤。